第一章吧自醒来
死亡对于生命来说是一种莫大的恐惧,因为死后的世界是最大的未知。但对于死过的而言,其实就是去了另一个世界。六道好像做大水车,将欲界的水灌向****的田里,有些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坏的,就留在了欲界的水池里。更有些变态的就直接上了无色界,那是个双关语。不过,也有的说这是维持欲界的一种方式。毕竟生灵们少的,欲界就不转了,多了,自然就转不动了。不过故事与欲界和无色界无关,也就暂且不表。
****之中,天外有天。这四个字只是文字表达的方式,在这界里,没有固定的法则,所以上下左右可言,只能说是无尽的世界堆在了一起。在这些天里,有一天是非常特别的。人说,窃钩者诛,窃国者侯,那窃福报法则的下场又是如何呢?不得而知。但在他化自在天,也称之为第六天的地方,这帮天生的巨盗,是呈现了一个极为怪诞而精彩,看不见终结的乱世。
故事,就是从某个世界点,一个新的降临者这儿开始的。而为了故事更容易理解,请容许我在这个极度无序的世界里,添加上一些常识性的法则以供阅读顺畅。
“这天”,又有“人”升天而来,成为了他化自在天中的一员。“他”来的时候仍闭着眼,不自知已别了过去,来到现在。过去世他为人,一首有五官,四肢有手脚。五官六感,眼看,鼻嗅,耳闻,口吐纳,身触,识感;四肢十指,背无膀,足无蹄,椎下无尾。就是一个普普通通,和六十亿众生一样的人。
来到这一界,就和其他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种种一样,他是变了个模样。不知是窃了那一界,或者说那些界的法则与福报,已经和过去大不相同。
他来时盘坐着,挺直腰板就有六丈七尺高,身姿雄壮,腹有肌,块块如礌石一般。腹内随着呼吸有鼓胀收缩,缩之间有雷鸣电闪之声传出,犹如内有云霆在积。
双手参于胸前,左臂纹有千军万马,军器战兽,细观去是一幅全军出击图,个人面目不一,兵器形状各样,战兽种类繁多、鬃色不同,军器野战攻城具备,可谓是栩栩如生,是欲界里数千年的画家联手可能也无法得出的钜作。右臂相较之下就普通的多,只不过是线条分明,白白净净的。只是臂肩描了几笔,好像是留白,又或者是未完之作。
不知道是不是这轮回画他太麻烦就放弃了,还是窃取的时候被当界执权柄者截去了剩馀的部分。反正除了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无色界大拿们,能知道这天道轮回以外,谁还能明白这是如何运作的?
在胸膛上,是虚罩着一副胸盔,颜色赤红夺目,上面又以更深的红色写了四个字符,意为一诗“赤红真莲当世降,怒火扇吐扫八荒,六合之内无敌手,一荡当去天上闯。”从它能由他化自在天被偷来,证明书者/穿者应该已经制霸一界,不愧诗中内容。背部同样的地方,是一副莲从祥云出的绘图,寥寥数笔一点都称不上精致,却将已经都带了出来。这胸甲之炙热,在这法则紊乱的他化自在天都扭曲了他周遭五尺内的空间,令他模糊不可见。
背有一翅,长在右边。半透明,有鳞有羽,坚硬不可方物。鳞羽之间以一种难见的细丝状连在一起。这翅膀好像本身有灵,趁着他还在闭目的时候,是探向了东方两千里,鳞羽不尽,逾出逾有,绕了个圈又往下钓了三百里,找不到什么好玩的才重新收回来。缠在胸甲上好几圈,很是写意,有点像是蛇在晒太阳。最后那翼尖的一觉成了一把凉伞,将风吹向他的脸,好像是想早一步唤醒他,让他带着自己游尽这一界的精彩。
再往脸上看,这五官的位置正确,却多多少少添了些东西。先说小的,他双眉胜刀,鼻似山陵,唇如紫云。
一上一下两片唇,好像两片凝视的紫色云彩,抿着的时候好像是两块云层交叠在了一起,在缝隙之间由不可谓的巨大吸力,是将云彩丝丝吸入。
鼻子如山陵一样,从山门至鼻梁再到鼻尖,是一道尖锐又参差的山陵状,白白的似被天意削了的雪山,傲而险,立而尖。随着腹部的鼓缩,鼻孔喷了两道气流,奇怪的是左边的气绕着头转了一圈绕进了右鼻子里,右边的气反其道而行钻进了左鼻子里。出来时候黑的,回来就白了。
眉毛两柄黑色的长刀一样往太阳穴衍生去,只是其中断了三次,左边一次全断,一次两段上下断中间留黑,一次又全断;右边反之。若以左边为上右边为下看,这是火为上水为下的未济卦,是六爻不正,阴差阳错,有“犹未尽”之意,也能指水火不容,分崩离析。反之上水下火,为既济卦,六爻正而水火相汇,有大功告成之意,也指一事结一事起,一劫完备一劫又生。
再说大的,这逼着的双眼啊,尚且看不到眼珠子还好。若透进去看,这双目之中是含了两个宇宙。偌大的星云星彩景象浩瀚无边,两粒巨大很发出巨大光芒的恒星恰好定在宇宙的中心,众星环绕犹如君臣拜君王,流星顺道行似军队巡四方。眼角本应留白之处,好像是两道内敛的绝壁瀑布,将宇宙的黑河倾倒而下,重注星海之中。眼帘上分别有着极为熟悉的文字,左为大,右为小。这应该是从“同乡”处取来的。双耳如常,可是耳背却放光,九色,黑、红、橙、黄、绿、蓝、靛、紫、白,互相替换,永不停歇。随着这九色的变换,他的双目之下也映出了不一样的图案,一色双图,样式不同,看似是某界的兽类。
一头朱发扎了个尾,似千万红溪束成了一条热河,高高昂起又在至高点瀑下。束着头发的是七个无绳自聚的宝珠,皆为黑色,神光内敛,但厚重之感如九州祖脉,崇山峻岭之心。发与甲相互映衬,随着耳后的光辉变化,展现着不一样的美姿。
肚眼无脐,取而代之的是一颗镶在其中的杂石,不知道是什么材质,但感觉蕴含着无穷妙理。在其下的是笼罩着下半身,棕黄泥沙色的裙,盖到脚面上一尺,不多也不少,刚好露出了朝天的双脚。同样材质不明,不停生灭,一寸化去一寸又生出。而双脚平平,没有异象,只是总感觉有些不实,不知道他到底是存在还是不存在。
也不知这一天有多长,反正就在这一天要结束,法理重生之时,他,终于醒来。
口吐雷霆,震醒了神识,双目睁开,望着无有规则可言的心天,趟出了一口气,说出了第一句话。
这句话并不是什么豪言壮志,也不是咒骂恨言,没有大论,之时简单“六”个字,“幸好,竟又活了。”
第二章名寇摋筑天地
他醒来了,在这个新的天空下,在****他化自在天处。醒来的他已明白这天里的种种,了知自己各种法能和福报。只是这天到底如何模样,自己又几分法能,还要靠他自己才能知晓。。
思索了一下,他决定给自己取个名字。旧的一世已过,重获新生的他,决定舍弃旧名,重新开始。
看着这第六天,他缓缓说道:“上一世姓从父亲不可更改,他又帮我取了个成才的名字。虽有些俗套,可恰逢乱世,这个名字简单朴素,但也明白清楚地道出了他对我的寄望。可惜,我终究没成了他所希望成为的人才。”
一顿,又复言道:“上一世输了,成王败寇,这一世我就以寇为姓,提醒我已经输了一次,身陨道消,不可再败。为人之道时,对看不过眼之事,看不顺眼之人,我统统扫除灭除,虽败了,但我行事心念却不会变。灭除,正是一个摋字,就用我人之道为我的名。”
“从此刻开始,我名寇摋!”
寇摋两字一落,煌煌第六天千万种种皆是听到了。这预示着这纷乱不堪的他化自在天,又迎来了新的角逐者,而且这人还是一位法则福报甚是高深之徒。****之内六道具有,他化自在天中更是每每异象,为了叙文,这每一位都以“人”字代之。
寇赛见四方八面不停流动,法则虚无。人在无序之中,这让他觉得很是不适。心念一动,承天而来的知识结合身体本能地做出了反应。耳后九光齐动,双目星光万丈,鼻中二气频生,眉头合出卦象,只是一个吐纳之间,他的上方就出现了九重色光,辉耀之后凝住不动,衍生出九种纯色的云朵、大地、海洋,鸟出鱼跃,兽奔猿逐,一下子是生出了九重天来;星辰悬挂在了九天之中,闪烁不定,闪灭之间就有了光暗;黑白二气点缀在了星辰上,分出了芒星群和黯星群,点缀在了动物双眼中,生出了灵智,有生有死;卦象一出,阴阳交汇又背道而驰,两种法则同时存在,生灵便有了阴阳,同性异性之间互有吸引排斥,有了****、争斗、情。
这样子的他并不满意,头微微一抖,发珠七颗黑色宝珠是投射出了它们的虚影,以分别为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的阵势出现在他的下方。虚影本身无限凝实,有放出黑光,交互交叠之后,成了厚重无比的玄水,幽幽的,波涛汹涌之间好像山峰互撞,看得惊心动魄。
肚脐上的杂石自己转了一下,由一块棱角不齐的石块,打磨成了一块圆润的浑石。被摸出的石屑纷纷落入黑海之中,汲取了其中山陵厚重之意后,不断变大,杂石万般妙理等待开发,在汲取了黑水的厚重沉稳后,立刻就明悟了与之相反的虚空浮游之礼。相互连接之后,按照寇摋的一年包住了无边的黑水,成了一座漂浮在他化自在天中的天空之池。
自己降下后,九天也降下。如此就有了专属于他的天地上下。
可这样子他仍旧不满意,他将代表脸上左边会出现的九种神兽取了出来,注入了天池中的各大陆,出现了特点不一的陆地九州,同时各色交融,衍生无穷;右边会出现的注入九色天之中,出现了天空九重,无织分明。最后他分别推动九重天空,白天开始黑点结束,每一次都只有一色天空在他的上方,同时又有不同色的天空在他八方。这样子做,他的周围又重新出现了有序的法则,上下左右,四面八方,天地山海。
最后,他在九州的正中央的高峰上,将甲上的四个字符中各一笔映出,它们相互搭建,是出现了一座四百米的阁楼,宽四百里的城郭,楼有四重,城有四层。取四句中各一字,楼命&;lt;赤扇&;gt;,城名&;lt;敌闯&;gt;。楼门有一匾,书:已扫六合。城门各有一字,合称:八荒无敌。
振臂一挥,千军万马落入内外四层城里,满满一副军城的样子。兵无神采兽无声,山上阁楼风阵阵。做完一切有些累的寇摋,一点形象都没有的跌坐在了楼中,意念一动就多出了很多红色程度不一样的家具,布满了整个阁。
拍拍在向自己撒娇的翅膀,寇摋边打着哈欠边说道:“无~聊~死~了~”
说罢,就径直睡了过去。一时间,又是雷鸣电闪之声。也就是他睡着之后从嘴巴里吐出的雷霆,让这个被安排好的世界,被雷电惊扰,极度有序之中又出现了些许混乱。顿时,这个玩具似的被制造出来的世界,一下子活了过来,充满了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