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精壮该怎么分?孟奇挠挠头。实在没办法,干脆让他们两两厮杀起来。胜利的晋级下一轮,输的淘汰。于是校场上热闹起来了。
“你******敢抓我眼睛!”
“哎呀你小子不地道掏我的裆!“
“谁让你先来的!”
之类的事情屡屡发生。周围的人看的很欢乐,小孩子钻来钻去。连那些老头子也放下手里的事情,来看热闹!
不一会连沈阳城里人都赶来看热闹,甚至还有赌场下注,看谁能笑到最后。总之是乌烟瘴气啊!
佟六十闻讯赶来,锤了孟奇一下说:“你小子不够义气啊!这么好玩的事情都不叫我!
孟奇心说去哪里找你的人影啊!
佟六十兴致勃勃去做裁判了!孟奇眯眼看着远方。
到了傍晚,军营选拔赛完美落幕。一个叫彭康宁的汉子获得了冠军。仿照清代湘军军制500人为营,营辖4哨,哨辖4队,队辖三什,十人为一什。剩下的二十人营长直辖。彭康宁暂定为营长,剩下的五强中的四人为哨长依次类推。十人住一间房,让他们的什长各自带回。
剩下的小孩子也是十人一间房各自带回。孟奇揉揉疲倦的眼睛,回房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早,孟奇站在校阅台上。过了好半天,人才打打闹闹勾肩搭背的来了。孟奇就一直看着,直到营房里再也没人了。才清清嗓子说道:今天算是第一天,我不怪你们!从明天起,鼓响一遍起床;鼓响二遍洗漱;鼓响三遍整队。
违令者第一次打十军棍,第二次五十军棍,第三次一百军棍。现在全军跟我做。立正!”
孟奇做了一个标准的军姿,两脚分开六十度,两腿挺直,大拇指贴于食指第二关节,两手自然下垂贴紧。收腹、挺胸、抬头、目视前方。
然后让各什长站到自己队伍前面。孟奇走到什长面前纠正什长的姿势。抬头,挺胸提臀。他拿着一根拇指粗的小木棍,做的不标准的就是一棍。
冉庆昨天在第一轮惜败给冠军彭康宁,只得做了一个什长。心中很是不服气。觉得自己怎么也得是个哨长,哎都怪自己运气不好。今天做军姿他没怎么看得上,不就是站一会吗?在老家天不亮就起来下地干活,一直到中午才能歇息一下,有什么了不得的。
阳光越来越强,越来越刺眼,汗水从额头顺着脸颊落下来,像蚂蚁在身上爬一样很痒。冉庆晃了一下肩膀,啪一军棍打在背上。冉庆立马挺直腰。一炷香过后孟奇大声喊解散,冉庆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瘫软。
有火头军抬来绿豆汤,众人蜂拥而至。孟奇啪啪的打着,手里大声呵斥:“排队!排队!”
冉庆不想动,就坐在树荫下。另外一个什长汪英资,走到他旁边坐下说道:“真他娘的怪了!俺在老家一口气能走几十里地,都不带喊累的。怎他娘的站一会就腰酸背痛的啊?”
冉庆没说话,休息一会。孟奇叫人敲起鼓来集合。各队又开始站军姿。有敢乱动的打;有敢说话的打;有交头接耳的打;有做的不标准的打。小木棍都打断了两根,才使他们稍微有点样子。
冉庆表现的好,孟奇赏了他一碗大白米饭,上面有几块大肥肉。再浇上几勺肉汁。
这比家里地主吃的都好,为这碗米饭就算挨顿打也值了:冉庆心想。
汪英资可没那么幸运了,他怪话说的太多,只分给他一个干馍馍和一个咸菜头。这还是看着他是什长的份上才给的,要不然连咸菜都没有。
眼巴巴看着冉庆吃肉,自己啃着干馍馍。到最后冉庆实在受不了他的眼神,分给他一块。汪英资赶紧一口吞下,大嚼了起来。
下午的时候,孟奇从沈阳城里请来的先生到了,一队一个先生。再每人发一个装满沙的木框一根小木棍。跟先生念三字经,学写字。
冉庆大声念着:“人之初,性本善。。汪英资凑上前来说道:”怪事,当大头兵还要读书识字啊。又不是考状元。
冉庆小心瞥了后面一下,见孟奇没注意他就小声说道:“我听额真说过好像我们是测绘兵,不是普通的大头兵。
”哦,这样啊!”
然后孟奇又让那帮小孩子站军姿。也是如法炮制,只打的那些孩子哭爹喊娘。
到了晚上小孩子可以稍微玩一会,大兵们继续在火把下站一小时军姿。不得不说这些明人都是能吃的了苦的,没有后世那些少爷兵那么娇贵。一天接近四个时辰的军姿都能挺过来。
第二日鼓响三遍,大部分还是到齐了。只有三个施施然说说笑笑来到校场,孟奇二话不说,脱裤子光屁股打了十下军棍。
又站了半小时军姿,然后开始围着校场跑圈。孟奇带头跑了两圈后,看看后面陆续有人掉队,知道他们极限到了。就停下脚步缓步走了会,让人休息了一下,然后继续站军姿。
如此往复三天,这些兵才稍微成形,往那一站似摸似样。
其他的士兵,还是站军姿跑圈。把什长们喊来排成一队,孟奇示范向左转、向右转后,什长们开始练习。
“向左转”
“哗”有的往左;有的往右;还一个更过分的。直接把腿转成了麻花,啪摔那里了。孟奇无奈,重新来。
“向右转。“
“哗”冉庆转过身去,和汪英资大眼瞪小眼。冉庆惘然看着汪英资,汪英资挠挠头。到底是谁错了?
看着什长们连连出丑,那些士兵狂笑、起哄。
孟奇拍拍额头,有点搞不清状况。再来一次还是错,就把他们一个个提留出来单独练。这下才发现他们根本不懂左右是什么意思。
左右不分!
孟奇没办法,自己想招吧!
孟奇让他们左脚脱掉鞋,右脚穿鞋。又让他们在在校场上跑了两圈,加深下记忆,路上石子、树枝什么的,扎在光脚上,疼的什长们龇牙咧嘴。这样再来练习,错误率明显少多了。
冉庆嘴里念叨左是光脚,右是穿鞋的。“哗”反应慢了半拍,被打了一下!再转和汪英资又对眼了。“啪”冉庆缩缩脖子,咦不疼。看看对面龇牙咧嘴的汪英资,哦原来是他错了。
就这样勉勉强强把这些什长教会了,然后什长又如法炮制那些兵卒。孟奇每人给发了个小木棍,然后自己躲在树荫下乘凉。
什长们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打的那些士卒们鬼哭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