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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直道相思了无益

七日之后,昆仑天孙派正堂“长孙堂”,红绫招展,一派喜气洋洋,正是天孙派新任掌门孙云吉的大婚之日。

“孙掌门大喜大喜啊!”

孙云吉身着喜服,一脸的春风得意,懒洋洋的抱拳回礼:“承蒙龚大侠抬爱,天孙派堂上备了好酒,便请您喝上两盅,沾沾喜气。”

那龚凌奇本是川陕一带小鱼小虾一样的人物,武艺平平,道德也不见得多高,江湖上的成名人物从没有人如孙云吉这样跟他说话,虽说大多是客套,也让龚凌奇大感面上有光,连忙鞠躬哈腰道:“承蒙孙掌门看得起,天孙派的美酒,小的定要喝个过瘾才是。”

孙云吉脸色轻蔑,只是摆摆手便了。龚凌奇也不敢纠缠,鞠了一躬,径自进了大厅。只见厅内红灯高照,一派喜气洋洋,对着摆了二三十张桌子,各种珍稀菜品川流不息,端的是流水席的架势。龚凌奇环绕一圈,却是哪个也不认识,只看到举座宾客,身配刀剑,面目凶戾,都不好招惹的样子,只有临门口的一桌,上面只坐着一个一脸衰颓气的老人。他便过去,坐在了那老人一边。本还想着与那老人打个招呼,待到坐下细看,见那老人一副愁眉苦脸、貌不惊人的样子,那打招呼的心思就淡了,只顾着大嚼桌上的食物,痛饮坛中的美酒。等到酒肉吃到了七分饱,才闲下嘴来。他见那老人还是一副愁容,不吃东西,只是啜饮着一个青色小壶里面的酒,一时好奇,便问道:“老丈儿,你怎的什么也不吃?”

那老人抬头看了他一眼,叹道:“哪有吃东西的心情。”

龚凌奇大奇道:“这大喜的日子,流水一样的美食美酒,怎就没有心情了?”

老人道:“他喝的是我老友珍藏的美酒,娶得是我老友心上的姑娘,用的是我老友祖上的宅子,可他却把我老友的棺材扔在荒地里,把我老友的酒肉给下三滥的小人吃喝,险些杀了我老友的独生爱子,还要断送我老友一生的基业,你说这饭我可吃得下?”

龚凌奇听得心惊,道:“你老友是谁…你又是谁来着?天孙派掌门当代侠客,怎会做这等,这等事情?”他本想要说“这等猪狗不如的事情”,又害怕若真是孙云吉做的,说了徒然招来祸患,就把“猪狗不如”吞进了肚子里。

那老人不答,只是举起酒杯,把酒洒在地上,叹息一样的说:“老友,你看,在世的都是什么样的小人,连句公道话都不肯对你说,这样可笑世道,你却早早走了,留我一人撑持局面,可悲啊可悲。”

龚凌奇听得面红耳赤,待要发火,又不太敢。正待这时,厅堂中忽然连声叫好,龚凌奇抬头看去,心念一转,便把这事完全忘在了脑后。

只见到厅堂正中走出了一对身着喜服的男女,那女子披着盖头,看不清容貌,身材确是及其的妖娆多姿,看得龚凌奇面红耳热;那男子面露得意之色,看着那女子的眼神也算的上体贴温柔,不是天孙派掌门孙云吉是哪个?二人走到厅堂正中间,就要拜堂,孙云吉偶然间抬眼一看,却大是光火,怒道:“方之画你这个贼道人,我好好的拜堂成亲,你这不要脸的却坐在主位上干什么?”

围坐的宾客也都哗然,只见一个精瘦的中年汉子,正坐在主位东首的紫檀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咬着一只肥鸡,好不得意。按照礼制,这主位是主婚的人才能坐的位置,东首坐的是高堂,西首坐长兄。孙云吉父母双亡,唯一的师兄也死透了,是故东西首的座位都是空着的。却不想就在他进入厅堂的这须臾之间,方之画就摸上了这个座位,堂而皇之的坐在了上面。这不是占他便宜,叫他做儿子是什么,也无怪孙云吉吹胡子瞪眼,在喜堂上破口大骂了。

那方之画嘿嘿一笑,吐出一根鸡骨头,孙云吉离得太近,躲闪不得,眼睁睁看着那根鸡骨头落在喜服上,画出好大一滩油印子。他新婚大喜,心里本是一派祥和,被方之画这样刺激下,历时起了杀心,劈手一掌就打向方之画。方之画嘿嘿一笑,袖子暗动,就要和他对掌。那静静站在一边的新娘子却飞起袖子,把孙云吉的这一掌接了下来。

孙云吉大惊失色,忙道:“师妹,我可伤了你了?”

那新娘子开口道:“无妨。”声音如清泉幽谷,端的是清雅无双。

方之画掌力无处发泄,也不趁人之危,提气收掌,冷笑道:“白女侠,你这一朝寒花飞袖端的是行云流水,使得漂亮,你这人也温柔大方,很是可爱。想当年,方之画还是个翩翩少年,便想要追求你,可是知道你和张大侠郎情妾意,方之画就灰溜溜的走啦。张大侠的人才武功,我拍马也赶不上。不过,当日我要知道你最后是嫁给了这么个人,姓方的可就不做什么君子谦让之事了,定然卑鄙手段用尽,杀其人,夺其妻,你我的孩儿怕是早就满山乱跑了。”

孙云吉听他这一番话,句句针对自己,气得脸色发紫,大喊道:“拿我的剑来!天书派方掌门要跟我比划比划,孙云吉怎能怯战!”

那白姑娘却是一声叹息:“师兄,你别闹了。”

孙云吉立时大窘,却不敢驳斥他这个师妹的意思,只得吞吞吐吐道:“师妹,却不是我想要如何,这,这贼道人欺人太甚。”

白师妹道:“方掌门,师兄得罪你的地方,你可多多包涵便了。你小时候便喜欢欺负人,我从未怪你,今天是白馨大喜之日,你还要在这里生事吗?”

听见那一声“你小时候便喜欢欺负人,我从未怪你”,方之画血气一冲,几乎留下泪来,心道:“你不怪我,要我不搅扰你的婚事。可你为何却偏偏和这人成亲?我苦恋你多年,你却不知吗?你若是嫁给张大侠,我必然一千一万个欢喜,把你托付给我尊敬崇拜之人,比让你嫁给我还让我自己放心几分,可这孙云吉,除了天孙派的血脉,还有什么?昆仑六派,哪个不知道就是这个卑鄙小人害死了张大侠?白师妹,你好糊涂!唉唉,我这一个外人,在这里又有什么意思?你叫他师兄,叫我方掌门,来日你还要叫他夫君,叫我却总是方掌门不会变了,你若叫我一声方师兄,那我必然整夜睡不着觉,为你死了也甘愿。”

不禁脸上一派颓然之色,只说:“罢了!罢了!方之画白白做了恶人,好生无趣。白女侠,你速速大婚便了,莫要怪我改日拿到了确凿证据,为张大侠取了这贼人的脑袋!”说罢提气一跃,像只大鸟一样,扑闪过了整个大厅,就要出门去了,却忽地,迎面里丢来一只酒碗,嗖嗖一声,便打在方之画胸口,他随手接住了,抬眼望去,却见那门口桌上的老人正举杯对他微笑。

方之画心中惊道:“天衣派的孔公,他怎的在此?酒碗打到胸口,和我挑衅孙云吉的那一招无二,是对我举止轻狂不满意吗?”便立地鞠躬道:“孔公,天书派方之画有礼了。”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那老人抚掌笑道:“好好好,端正磊落,昆仑六派当代年轻人我推你第一。”说罢,也把手中酒杯一饮而尽,站起身来,朗声道:“白姑娘,我本无意打扰你婚礼,但既然方贤侄已经玩闹过了,也不差老头子一个。”

龚凌奇顿时大是好奇,心道:“这老人是谁?那张狂不可一世的天书派掌门,为何见了他就这幅恭恭敬敬的神色?太也奇怪。”却说,不止龚凌奇,堂中众人亦是议论纷纷,有人道:“方掌门说是‘孔公’,那该是昆仑天衣派的孔掌门了,他闭门不出已经三十年,今日怎么突然出现了?”有人就说:“我当是哪个,天衣派弟子被周小楼杀了干净,三十年无力出江湖,这老头儿除了辈分大些,还有什么能耐了!”

孙云吉见婚事再次被搅局,脸色铁青的下得堂来,拱一拱手,脸色却实在不善:“前辈,你来参加我婚礼,孙云吉感激不尽。可若是来搅事,请赎晚辈不客气了!”

孔公面色不改道:“你师兄乃是我小友,来参加他未亡人的婚礼,本是老朽分内之事,何必感谢?搅局更说不上,但今日老朽却有件要紧事情,见昆仑六派掌门难得汇聚一堂,便忍不住借宝地说道说道了。”

孔公话音刚落,就听见横梁上一声大笑:“孔老怎的知道我在这里?”说着在满屋的惊呼声中,跳下来一个瘦高个子的黑衣男子,他目光如电,下巴尖利,正是天鬼派掌门佘文君,他对孔公鞠了一躬,拍手道:“既被戳穿,何必躲藏,都出来看看!”

只见人群中,又走出两个人来,一个是一脸病弱的青年男子,正是天枢派掌门白雪,他冷眼看了一眼新娘子,散漫的叫了一声:“姐。”白馨心神巨动,迟疑了半晌才回道:“我以为你不会来了。”白雪只是冷哼了一声,却不回答,反而转向孔公,鞠躬致意。

另一个乃是一个矮胖男人,看上去像是一个性格温和的富商,正是天经派掌门钱多,他给孔老抱拳行礼,热络道:“孔师叔,多年不见,您还是清健如昔。”

孔公一一还礼,孙云吉心中巨震,心道:“这些人,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不声不响。特别是姓佘的,卧在横梁上这许久,我也不曾知觉,天杀的!真是我武功比不上那个姓张的吗?”

孔公礼罢,佘文君大笑道:“礼数走完了,到底是什么事情,孔公便说来听听吧!听完了,趁着这良辰吉日,孙掌门还要来拜堂成亲呢!”孙云吉听了,心下不免感激,却不料佘文君紧接着便道:“拜过堂,我便要潜入掌门夫人的香闺,看一看孙掌门、掌门夫人的洞房花烛了。虽然潜在横梁上,我是腰酸背疼,很不舒服的,但是既然有春宫看,这些小小不适,佘文君也不放在心上。”

满堂哄然大笑,孙云吉和方之画同时火起。一个道:“你好大的胆子,在我天孙派门下混说些什么!”一个道:“黑佘子,不干不净的说些什么!”倒是白馨的弟弟白雪,只是低头微笑,一言不发。

孔老待到众人笑过,才缓缓道:“佘公美意,老朽不便违逆,我便开门见山的说了。老朽今日到此,乃是为了禁武令一事。”这句话说出口,满屋一片宁静,那佘文君当即问道:“这禁武令,是个什么意思?我们武林中人,个个学武,却是谁能禁得的?太也荒唐!”孙云吉的脸色倒是变了再变,却没有说话。

孔老嘿嘿冷笑,看着孙云吉道:“孙掌门,朝廷送了帖子给你,你却不与昆仑六派知道吗?”

孙云吉梗着脖子,不服道:“皇帝老儿一派胡言,何必拿出来让众位师兄笑话?”几位掌门面面相觑,都晓得这其中恐怕出了变故。那天书派掌门方之画上前一步恭恭敬敬道:“孔公,若有书信,便求见赐。”孔公便从怀中抽出一封红漆封口的书信来,交到方之画手中。方之画展开来了,念道:

“大明天子敬告诸武林人士。兹,侠以武犯禁,自古使然。游侠之人,拉帮结派,不事生产,耽于私欲,自谓道德,实则社稷之大害。昔者太祖十五年,颁禁武令,聚众习武者以谋逆论处。此令既出,游侠者哗然,生事于庙堂坊间。夜行高梁,刀兵顿起,我朝官吏死伤者七十有二,举国惶惶,令遂不复行。朕每每忆及此事,不禁为祖先蒙羞也!今国事已定,兵强马足,更有游侠中深明大义者,襄助我朝,遂重颁禁武令。禁天下私铸刀兵,禁游侠结为门派。自得此令七日起,如不回书受令,七日之后,必倾举朝之力,与尔等刀兵相见。”

念毕,方之画顿觉心惊,心道:“这封书信,措辞太也严厉,不留转圜余地,不像是空口白话。这新上任的少年天子,看来浑不在乎冒犯武林门派、高手游侠,必然是有恃方才无恐。我们昆仑六派僻处西垂,对中原天子之事所知甚少,却不知怎样相对。”他仔细想来,转念想到:“这书信上明白写着,自得此令七日。是了,汴京直到我昆仑山千山万水,比我六派先得令的定然已有门派限期已到,只要得知朝廷对这些门派如何应对,便能知晓这书信上的威慑几分真,几分假了。不对,看这信下面署的日期,七日已到,却怎的听不到远近门派的消息?这里面恐怕发生了非常之事。”

天枢派白雪率先发话道:“天下禁武,委实可笑,此令一出,除了天下门派争相去取皇帝项上人头,岂有他哉!”说罢扬起袖子,竟自顾自离去了。佘文君对孔老歉然一笑,道:“江湖武人,谁受了那禁武令,定然遗臭万年,佘文君不敢。白雪兄弟,你便等我同去!”说罢也飞身去了。

孙云吉见了这情状,抚掌大笑:“我便说皇帝老儿一派胡言,孔老你却不信吗?”厅中的众位宾客先还噤若寒蝉,此时都放声大笑起来,吃吃喝喝,再不把“禁武令”放在心上。

孔老站在原地,脸上倏忽间闪过一丝怒意,倏忽又是一阵失落,拂袖转身就走。他几步走出门来,站在落满大雪的庭院里,连连叹气。

“孔师叔,慢走!”

孔老回过头来,只见钱多和方之画相携赶了上来。钱多拱手道:“孔老,这禁武令,你却要如何?”

孔老道:“你们追上来,可是有了想法?”

方之画道:“晚辈也懵懵懂懂,不知道如何是好,但这事情委实太过蹊跷。这江湖上传递消息,飞马和令箭也赶不上。可今日若不是孔老的信,这件事情,我二人却连一丝踪影也没听到,委实古怪至极。”

孔老叹道:“我便也是这样想。可惜孙云吉愚蠢,白雪年少轻狂,佘文君莽撞无智,这蹊跷地方,他们怎知?若是放任不管,七日期限过了,若有为难之事发生,他们也只有用先人创下的基业来弥补了!”

钱多也道:“孔老的担忧正是道理,晚辈便觉得,我们不过一届百姓,与朝廷作对总归不好。”

方之画冷眼看了钱多一眼,心道:“孔老还可以说是老成持重,钱多这人却也脓包的可以。但今日这事当真为难,朝廷不足惧,我倒是担心那句‘游侠中深明大义者’。不知道到底是哪个门派卷入了这场争端故事。若是什么棘手敌人,我们也不打无准备之仗。”便抱拳道:“不如这样,晚辈就去朝廷官府看看情况,是好是坏,自然分晓。”

孔老叹道:“我便也是这个意思。我们同去便了。”。

钱多道:“既如此,晚辈就暂留昆仑,照顾我们三派事物便了。祝师叔、师兄旗开得胜。”

孔老、方之画点头示意,方之画彬彬有礼道:“那就麻烦师弟了。”说罢,两人相携而去。

钱多站在雪中良久,眉梢紧皱,一脸愁容。忽听得身后雪上有行走声,叫到:“钱掌门!”钱多回头一看,乃是一个粗豪汉子,却从来不曾见过。钱多道:“你叫我何事?”

那汉子正是龚凌奇,他一脸畏惧之色,颤声道:“小人是青城派门外弟子,几月前奉师命外出,那个出行。月前,我回到门派,却,却找不到我们门派了。”

钱多大奇道:“你却找不到路了?”

龚凌奇道:“不是,小人从小长大的门派,怎会记不得道路?是,是我们山门房舍,俱被烧成一片白地,别说活人,连个死尸也没有,小人不敢逗留,一路北上,逃到了这里。今日听见那个禁武令,小人就想,莫不是和小人门派之间有什么关系?”

钱多听得这话,脸色顿时一片惨白,心道:“青城派百年门派,连山门都被烧成了白地,便是昆仑六派尽出也做不到,若真的是朝廷所为……却是怎么做到的?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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