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冥敲了下法槌,示意现场安静。陪审团作出最后终结,递交给法官。
“接下来,我要宣判,”
现仿似只有戈璐内心是空白的,他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木偶,他看着它,拿在手里,呆呆的望着它。
“介于墩城区杀人案终审判决,本案死者贾某实属自杀,本案参谋官戈璐因在庭上诬陷负责本案公职人员潘撵魏,现判处终身监禁。”
这下场,谁会料到,栽倒了这个人手里。
庭上安冥和潘撵魏两个人得意的笑着。
在这个国家虽然没有死刑,可是被宣判终身监禁这跟被判死刑又有何区别?
我唯一对不起我爷爷,老时不能代替父亲去照顾他,也对不起我逝去的父亲,他走的那么匆忙,没有留下一点时光的印记,这么快我跟我父亲就要见面了,而我却没脸见他。
潘撵魏走到戈璐的面前,阴冷的笑着,“想不到戈大参谋也有这一天。”
对于眼前这副肮脏的嘴脸,此刻的我不说也罢!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定会让他们陪我下地狱。
现在面对他们,我知道我没有辩解的权利,他们是如此的肮脏,将法律玩弄于手掌之间,要是能有一天我亲自将他们送去地狱,那该有多爽,呵呵~
安冥朝着旁边的警员说道,“带走”
随即上来四个人,把他拖走,
他们力气都很大,身上应该有好多淤青,不小心拿在手上的木偶滑落在地上,大家不顾戈璐的四处寻找,硬将他拖走,“等等,我的木偶,我的木偶掉了,”那声音声嘶力竭的吼着。
没有人注意到他,也不会有人注意着即将进入地狱的人,他的灵魂是被腐蚀的。
这一切只有一个人看在眼里——阿尔。泰,但是他默不作声,他没能力去承受,他站起身,让警员们稍等片刻。
被警员拉扯着的他,仿诺与之前不是同一个人,头发有点凌乱,衣服被扯的起了皱褶,但是嘴里还念叨着木偶。
阿尔。泰走到庭上,将之前戈璐手中滑落的木偶捡起,来到他的眼前,放在他的手心里,交还给他。
“记得贵重的东西要保护好,不要随便拿出来。”
戈璐看着他,眼里除了仇恨还有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随即被带走了。
庭后的贝德里市法院安冥办公室里,潘撵魏与安冥喝着上次戈璐带来自调的白兰地。
他们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像久违的喜事,今天突然发生了。
“这酒果真好喝。”潘撵魏笑的合不拢嘴。
安冥皱了下眉,神情自然,“要不是我提前考虑到,你中间出的岔子,现在站在这里的就不会是你而是那个戈璐。”
潘撵魏满是感激着对着安冥诉说无论以后做牛做马,都愿为他安冥效劳。
安冥直摇头,“我是一个公正的人,说这些话有些不妥。”
潘撵魏知道安冥就是这等人,心里想的不要不要的。
“尊敬的安大法官,您是如何办到让那死者的妻子,那么顺从我们的话?”
“哈哈~这不简单,她还有个儿子。”安冥露出了奸诈的神情。
“我懂了,哈哈。看来我们现在是一个船上的蚂蚱,希望日后我们还是多合作合作。”潘撵魏笑着看着安冥,示意他是否和自己是一战线的。
“呃..我安冥追求的是光明磊落,法律是诉诸最公正的权威..”
“我懂了。”潘撵魏笑着举起酒杯,与安冥一同干杯。
地点:戈璐别墅
一随从急匆匆的走进大厅,看见戈衡和他的夫人夏欲欢坐在沙发上有说有笑,貌似并不知道即将发生的事情。
“老爷,老爷,不好了!”气喘吁吁的来到戈衡旁边。
管家见随从这么没有礼貌,便给他使了个眼色,叫他安静。
戈衡看了下管家,再回头看着这个随从,“但说无妨。”
“快去救少爷,他被抓了..”
戈衡马上站起来,神情慌张,“怎么被抓了你说清楚。”
管家让随从慢慢说,说到点子上。
“早上是戈少爷参加庭审终审的日子,因为先前的一个案子,戈少爷找了很多有力的证据,但是据说因为戈少爷诬陷潘检察官,最后被安法官判终身监禁。”
戈衡瞬间瘫倒在地,大家连忙上去搀扶。
“这是要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啊。”..“这让我死后怎么去见他的父亲,苍天啊~我们戈家是怎么了?”戈衡伤心过度,昏迷过去。
大厅里,大家进进出出,忙成一团,已经是一个下午了,戈衡昏迷中还未苏醒。
一楼侧房,管家对着自己房间内桌子上的一个镜子,他朝着镜子里的自己无奈的笑了笑,知道戈璐这次被害是没有救了,但是无论怎么样,首先要跟他取得联系。
从床底下拿出一个工具箱,放在桌子上,打开,对着镜子,想着也许真的时间差不多到了,戈怀远——脑海里想起他父亲,那些曾经称兄道弟的场景。长满双茧的双手从脸上,至上而下的撕下一层东西。
曾经我对不起他爸爸,现在他的儿子却为他在承受着另一种磨难,而我却隐瞒了那么久我的身份。而躺在床上的戈衡他用他的大度把我留在他的身边。现在..我是不是真的太自私。
他从工具箱里拿出一瓶液体,来到洗脸盆旁,将液体倒入盛水的脸盆中,双手浸泡下去,拿出来,一双纤长嫩白的双手浮现在眼前。
他双手沥干,来到镜子前,看着自己,这是一张多么陌生而又熟悉的脸,戴着一副笨重的面具饰演着戈家的管家那么多年,面具下的自己却早已忘记长什么样子了。
他双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从一位‘老人’蜕变成一位中年男子..
戈衡房间,夏欲欢坐在床边陪着他,心里早已有另一番打算,女佣将刚煎好的中药
递过来,
“把药放桌子上吧,你们听好了,老爷现在昏迷不醒,已经一个下午了,就要临近傍晚,你们出去吧,没有叫你们的话,就不用进来了。”
夏欲欢把守在旁边的随从和几个女佣打发走,房间里只剩下戈衡和夏欲欢两个人,她起身,来到桌子旁,从口袋里摸出事先准备好的安眠药粉末,惊慌的将它掺入药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