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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喜忧参半

褚欻见诸人毫无反应决定火上浇油:“兄弟们,命重要还是钱重要?”

厅内鸦雀无声。

“说错了,名声重要还是命重要”说完褚欻单手撑着耳朵一副倾听群众欢呼的样子。

众人异口同声:“名声重要”

扑通,褚欻深深的栽倒在地上,久久不出声。额滴娘啊……额错了……额就不应该来这的……

良久,褚欻踉跄着起身:“算了,兄弟们,额错了,咱就真刀真枪的跟他们拼了”

一个沉闷的声音打断了褚欻:“他说的很对,一件不要脸的事儿如若能拯救我这千百个兄弟,我认了,这事儿我来”

邱比特站起身来,闷声闷气的往外走:“段干虎那老小子生的兔崽子调戏良家妇女,坑蒙拐骗无所不能,老子早看他不顺眼了。这小王八蛋向来自认为在鄞州他爹一手遮天,行事猖狂,从不避讳,想必这会应该在青楼呢,老子去把他抓来”制止住身后跟来的帮众“都别去,黑锅老子一个人背”

小乞丐默不作声的跟了上去,褚欻也没制止,老远两人的声音还断断续续的传来

“小兔崽子,跟着俺干啥,滚回去”

“大胖子,我怕你打不过”

“笑话,老子打不过的人还没出世呢”

“切,那老子去把风总行了吧”

……

良久,洛西红着眼眶嘶哑着说道:“道公子,还有何事需要我等帮助”褚欻仰着头:“不用了,洛大哥,你等邱大哥回来,加强防备就够了”

“小和尚,我们走,该赴宴了,看看这老王八蛋安得什么心,顺便带着小尼姑回家”

站在门口,褚欻深深吸了口潮湿的空气,浑身觉得舒坦。门外烈日正悬,万里无云,洛西只觉得褚欻的身影被放的无限大,一种大风去兮云飞扬,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悲情壮志油然升起。

洛西连忙吩咐手下几句,带着几个心腹跟上前来:“我也去,闯闯天虎帮这个龙潭虎穴”。虽然不屑于褚欻绑架这种勾当可是对于褚欻本人洛西还是相当欣赏且乐于结交的。这个时候孤身闯入虎穴这份胆魄洛西自问自己肯定是没有的,朋友有难自然一肩承担。

再说百里奚的师父,老头明显隐居太久不怎么跟人打交道,仗着对鄞州城还有几分熟悉,紧赶慢赶到了武国公府。门阀世家的门子自然有着见风使舵的特殊眼光,眼见一个乞丐打扮贼眉鼠眼的老头儿居心叵测的在自家门口盘恒已久,忙上前驱赶。

“那老头,对,说你呢?”门子颐气指使道

老头左看右看周围就自己一个老人家指着自己:“说我?”

“对啊,不说你说谁,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乞讨走远点,别在这碍手碍脚的”宰相门前七品官,武国公府门子什么场面没见过,逢年过节什么的大片的官员勋贵们排着队送礼,自己看都不看一个个打发出去。自然不会将一个老乞丐放在眼里。

老头须发皆张,怒火攻心,一个看门的混蛋居然敢这么对待自己,想当年多少勋贵世家上赶着求自己上门自己都不愿搭理:“小子,话从口出病从口入没听过啊,居然驱赶老子,你特娘的活腻味了”冲上去照着门子就是一巴掌。

在这么说自己也是有要事在身的,老头没用多少气力却也是将门子一口黄牙大的尽数脱落,门子捂着嘴招呼门前侍卫们:“老王八蛋,居然敢在武国公府动粗,老子今儿不扒你层皮下来,老子就跟你姓。”

门口矗立的八名侍卫一看有人在自家门前撒野,一人立马进府禀告,其余几人持枪端戟围了上来。

老头儿一看这架势,冷笑数声,老子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啊,怪叫一声冲了上去,片刻的功夫侍卫们便倒地不起,向着四周围观人群抱拳拱手,猖狂的一笑:“妈的,还有谁?”

周围看热闹的观众们纷纷对老家伙报以热烈的掌声,看热闹的不嫌事儿大,有几个大胆的甚至怂恿老头打进国公府,老头脑门一热就忘了此行前来的目的,不能辜负父老乡亲的盈盈期盼不是,揎拳绿袖就要上。突然府门大开,一对上百人鲜衣亮甲,军容整齐的黑甲侍卫弓上弦,枪平举,对准了跃跃欲试的老头儿,凛凛的杀气漫天而起,围观的群众瞬息作鸟兽散,老头杀过人,清楚这群士兵毫无焦距的眼神中溢满了杀气,只怕自己再有一个动作这群混账们就会万箭齐发的,眼尖的老头甚至从墙头看到了几具上弦儿的攻城弩。

冷汗齐齐而下,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这群上过战场的士兵肯定熟练合击之阵,自己一人打不过啊!

对持良久,老头突然颤抖着举起双手涕泪不止道:“我错了,各位军爷,老叫花只不过想跟国公府的人开开玩笑,念在我年纪还小的份上,饶了我这一次吧!”

远处还在看热闹的百姓们纷纷对老头报之以白眼,还以为是什么行侠仗义之辈呢,没骨气的老家伙,白浪费我们时间。

领头的军官瞠目结舌,挥挥手,身后跑出两士兵将老头捆成了麻花带进了府宅。喧嚣的闹剧告一段落。

老头就像祭祀用的年猪被一根竹杠横穿着一闪一颠的抬了进去。“真的,军爷们,相信我这老人家,不是故意的,就是闹着玩的”

“闹着玩是吧?要不我跟你玩玩”边上军士抽出半截雪白的刀片。

老头活得久了很清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机智的改口:“军爷,我是良民啊,大大的良民啊”

“闭嘴”一道刀光闪过,老头半截雪白的虎须应声而落,军官收起了手中的刀。

半响,“军爷,能不能换个姿势,这样很容易让人误解的,老人家禁不住这样的折腾啊,还绑得这么****,这招我也只是处于想象阶段,还没有在青楼姑娘身上试过,军爷不要这样,老夫一声的清誉就这样毁了啊”老头毫无高人形象,满脸鼻涕眼泪嚎哭不已。声响震天,令人叹息。过往的丫鬟下人们指指点点更是让老头无地自容。

幸亏垂下来的白发堪堪遮住了老头羞愤涨红的老脸,不知抬了多久老头感觉身上一松整个人就带着横穿而过的竹竿趴伏在地上。

不知道是羞耻还是疼痛竟然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自己被四仰八叉的仍在牢狱内,老头心气难平,浑然忘了自己来国公府的使命,冲着外面大吼:“放了老子,老子要和你们单挑,这么多人欺负一个老汉不觉得胜之不武吗?”

喊个半天口干舌燥,无奈之下只得作罢,斜斜地靠在墙壁上晒太阳,反省人生,当时自己占了便宜就应该撒丫子溜得,还嘚瑟什么劲儿啊,自讨苦吃。唉,想扇自己一巴掌却又怕疼。接着微弱的光线才看清自己身上的一副早被扒干净了换上了一套囚服,可怜自己那身衣服了。咦,好像有什么东西丢了,苦苦思索了片刻便跟杀猪似得嚎叫起来:“你们这群混账,老子要见武曌,道六,明白吗?你们武府的小姐,有大事儿商议,错过了时辰,你们这群混账千刀万剐都不足为过,快点开门啊!”

“老子要出去,道六开门”

“武曌,放老子出去,你管不管你小师弟了”

“再不放我出去,太极观的张三疯就要来了”

……

两柱香后,老头口吐白沫的兀自喊个不停,只不过声音嘶哑,微弱的听不清楚罢了。

宜春楼,邱理策带着小乞丐二话不说直接闯了进去,一路上莺歌燕舞,曼妙胴体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一脚踢开三楼的雅间,里面正上演一出春宫戏,神情猥琐的少年蒙着眼正四处摸摸索索,三四个衣衫轻薄,婀娜多姿的姑娘哼都未哼一声就让突如其来的邱比特放倒在地。小乞丐长这么大何曾见过这等场面,早已羞臊的笑脸通红,低眉顺眼,目光一直凝聚在自己脚下,头都未抬一下,邱比特回头看着小乞丐一副窘样正待调侃两句这个小雏鸡,未曾想被蒙面的少年当胸抱住。

“哇哇,这姑娘好壮硕的胸膛,我居然两手抱不过来,有味道,今晚就你了,小美人”刚说完话就觉得自己腾空而起,耳边传来闷雷般的嗓音:“恩,有眼光,我还未来及找你,你就送上门了。”

少年慌得连忙手忙脚乱的摘去眼罩迎面却看见一张巨脸,登时一吓昏了过去,邱比特顺理成章的跟抓小鸡仔似得扔进肩上的麻袋,扎紧口袋一马当先下楼。

楼下杯盘狼藉,桌椅遍地,一副被牛群践踏过的痕迹,几个天虎帮众不知是死是活的昏迷不醒,闻讯赶来的天虎帮众人连忙追赶,并派人通知帮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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