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在一座楼层,又相互认识,经常遇到,很快便熟络起来。
“心姐,我帮你拿东西。”
“心姐要去上班吗?要不要搭我的自行车。”
“心姐做得饭菜真好吃,和以前我妈妈做的一样好吃。”
有时夏松阳在修车厂下班回来很晚,他一个人,又没吃饭,陈心便好心为她留了饭菜,他们在一起亲切而自然。
那段时间是陈心最开心的一段时光,莫名其妙夏松阳的出现仿佛一抹阳光轻而易举照进了她的心里,还是那么敞亮。不知道有没有曾遇到这样的一个人,生活忙忙碌碌,行行匆匆,因为他的出现而定格,从此再容不下别的人。
可是。为什么他会喜欢钱悦悦,难道他和钱悦悦两个月的相识会比他们的两年还漫长?陈心不明白…
天很晚了,黑色的夜空中数不尽的繁星,公寓楼外的街道几分寒意,几分冷清,陈心打个冷战,拢了拢外衣,她是极怕冷的,虽然才过秋天而已,她已穿了棉质外衣。
就这样继续向前散着步,眼眸望向那条他回来的必经之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在那么一周固定的几天习惯了晚上散步,不管多冷,她在下面散步,可以偷偷等他回来,然后遇见他,她笑得自若,
“回来了,我还没散完步,晚上空气真不错,吃饭了吗?我那里又留了饭菜吃不完,一会儿过来拿点帮忙。”
那是多么美好…
有一晚奇怪的等得有些晚,明显超过了他通常回家的时间,陈心轻皱眉,有些不安,夏松阳通常那个时间一定已经到家的,不会遇到了什么事?
双手对着唇呵了口气,陈心集中精神不由沿着小路又走了一段,前面一段黑暗的没有路灯的修路段,什么也看不清。
“嗯…救…”声音极小极微弱,随着夜风近乎听不清楚,但陈心却莫名的一颤,她确定,完全可以确定,那是夏松阳的声音。
他在哪里,为什么声音这么微弱。
“松阳?”陈心向四下张望,大声叫。
“救。”
又是微弱的一声,陈心却凭着这一声,静心辨别方向,找到了来源。
不远处,一段废弃的墙面角落,黑漆漆乱糟糟的地上,似乎躺了一个人。
陈心心猛得一惊,跑了过去,“松阳?!”
轻碰得他的脸上,身上满是襦湿的血迹。
夏松阳躺在地上近乎没了生气。
好害怕,很荒张。
“松阳,别怕,我来救你,你坚持住,一定坚持住!”
陈心的声音带着些微变,慌乱地颤抖着手拨了急救中心的电话。
那夜,她握着他的手,一直陪在身边,不停地叫他的名字,送到医院,救了他一命。也是那一夜,陈心明白他对她真的很重要,她之后的生活不能没有他,他好像生命中忽然出视的她所拥有的必须。
夏松阳躺在医院,陈心才知道发生的事情。
“我那个赌鬼老爸前两天忽然得心脏病死掉了,说实话我对他一点哀痛也没有,现在甚至更是无奈,他活着时欠了高利代几万块钱,利滚利如今已经十万,昨天那些人找我要钱,我哪里会有,又凭什么给他们。”
夏松阳低下了头,陈心知道他不可能有钱,一个大学因钱辍学的年轻人哪里会有钱。
“所以他们打了你。”
“嗯,我不会给他们钱的,即使拿了我的命。”
“可是,他们会打扰到你的生活,让你无法工作,也会到你的公寓倒乱,或许还有更鄙略的手段,我觉得。还是还清的好,总该为事情做个了结。”
夏松阳沉默了一下,“我担心我妈,她身体也不好。”
任何人都渴望平静美好的生活,为了亲人,没有人喜欢不安宁,何况是他父亲做的事,说是没什么感情,可是又怎么会一点感觉没有,单是身上的那点血液就是扯不段的关系。
陈心犹豫了一下,下了决心,在过了几日有人找到医院倒乱之前,把她存了多年的十一万块钱,因为单几天利滚利已十一万,拿出来先替夏松阳还清了钱。
那时夏松阳惶恐看着陈心,明亮黝黑的双眸看她,然后坚持立了借据,“心姐,谢谢你,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的谢意,如果你有什么事需要帮忙仅管叫我,我两年内一定连本算利还给你。”
其实夏松阳还与不还钱在陈心心中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帮他解决了麻烦,他们有了确实的联系,可以在一起,更常看到他,或许他会更感激她,会喜欢他,那种心情让人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