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醒来的时候,房间没有什么响动,想想夏松阳应该在这里的,难道还没有起床。
陈心顺着心思穿着睡衣站了起来,微瘸着双腿向屋外走去。放轻了脚步,客厅里面仍然安安静静,餐桌上摆好了早餐,用透明色的罩子罩着。
向着厨房放去,整整齐齐,好像没人的样子。
陈心心里忽然恐慌起来,跛着腿快步跳到夏松阳住得客房,里面收拾得整齐,好像一晚没人睡过的样子,安静的房间阳光透进来,驱散了夏松阳残留的气息。
他回去了,大概回去了,陈心坐在床边愣愣想,因为她的冷漠,因为她的抗拒,她不肯吃他做的饭,他无可奈何,他讨厌了,他不会再看她,他又不爱她。
陈心心中像掉进了深渊,与那明媚的阳光截然相反。
也许夏松阳去买菜了,也许他有事,陈心又这样想,可是他该打召呼的,他习惯会去叫她卧室的门,他说过要报恩的,他要照顾她的。
陈心坐在长长柔软的沙发上,不停地换着电视节目,已经一个上午,陈心看一下墙上挂着的时钟表,下午一点钟,夏松阳还没有回来的迹象。
陈心到冰箱里找了一堆零食,署条,饼干,烤肠,巧克力,麦圈,牛奶…各种都有,以前是很少吃零食的,放了很久,陈心开始当中午饭,往嘴里塞。
他不会来了么?陈心轻轻睁开眼,天色好像又快要黑了,她无聊的,只是重复着看电视,吃零食,去卫生间,不知不觉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夏松阳大概不会再来了,陈心想,她们再次断绝了,再没有关系。
陈心觉得口干得像要裂开一样,起身到厨房到水喝,饮水机里的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倒空了一滴不剩。
陈心便有些烦躁地在桌边拿了那瓶红酒打开,那是张见也从国外那次带回来的,52年的珍品。
陈心直接拿了杯子接上,倒了满杯,然后止渴一般一口喝下,酒有些烈味,陈心初呛了一下,然后又是满杯。
这种珍贵的红酒,后劲都很足,喝了两杯陈心便觉得有些晕眩,喝不进去了,只靠在一边。
门被转动,打开,因为担心他会回来,陈心一直留了门。
灯被打开,照个通明,陈心抬头,微晃的是夏松阳的身影。
他似乎愣了一下,依旧很好看的脸,特有的明朗的好听的声音,“心姐?你没有吃饭么?你喝了多少酒?味道好大。”
夏松阳的身影一直晃动着,声音变得不太真确,好像做梦,好像他随时会离她远去。
看着夏松阳走过去,陈心从沙发上爬起来,仰视着夏松的脸旁,一手抓住了他的手臂,那种真实。
让她恐慌的。
看着他,不停的望着他,像是看不够。
那种喝了酒之后更难以抑制的心伤,痛,到没有他无法呼吸,陈心哀哀,“你还欠我的,你说过你想要还我的,真的想要还给我吗?”
微动的脸旁愣一下,静静看她,皱了眉,犹豫点了头,“是,可是。”
“吻我,现在就吻我,之后我们一笔勾销,永不相欠。”陈心想她大概是急了,她酸涩得红肿起来的眼眸一定显示很懦弱,明知他不爱他,他不会这么做,只是又一次的丢脸而已,可是她做不到,这样放他走,她爱他呀!
晃动的夏松阳的表情可以看得清楚,他怔住,一幅吃惊的表情,“心姐,你。喝醉了。”
“我没醉,难道我自己不清楚么,我要你吻我,只是一个吻而已,你都不可以么,我是在要你陪在我身边么,我爱你这么久,你都不明白。滚出去,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陈心满是哀伤,有些激动,感觉手指的分量都在颤动,夏松阳怎么会明白什么。
陈心晃动起身,想要回房间,她可以继续沉睡,她刚才只是做梦而已,梦醒了就不痛了。
忽然一个急切地力道抓住了陈心的手臂,身体重心不稳,一个旋转,陈心便被抱了腰仰面躺在了厚厚的沙发上,一点不痛。
那是一双迷惑的深情的双眸,“心姐,你是清醒的认真的么?”
他温柔的脸旁就在她的上面,那么近,可以触碰,陈心痴痴地看着夏松阳,那么认真,忽然便轻轻伸出了纤细的手指,指间触摸到他的脸颊,他的轮廓,可以到他的嘴唇。
手被用力握住,温热的唇,灼热的呼吸贴了上来,重重的触碰,相试。。尝试去打开彼此关着的心门,呼吸有些急促起来,身体开始酥软,异样的感觉冲斥着彼此。
陈心的手顺着他散开的衣领。。瞬间被拉住,彼此分开,拉开一个距离,夏松阳双眸变得迷离看陈心,声音暗哑了起来,“心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爱你。”我爱你。
再次被狠狠吻住,热烈的像火一般的热情仿佛才真正开始,当坦诚了一切,便再没有了距离。
冷空气的浇灌瞬间被随处的热情捂热,彼此的衣裳散落一边,一时没有人理会。
一早醒来,陈心有些头痛,身体微动,扯开了严实盖在身上的被子,一股冷空气,才发现被子下一丝不挂,被子上放在腰间的手微动滑落在一边完全抱住了陈心,陈心脑中一热,瞪大眼眸,忽然想起昨晚的细节,她喝了酒,他开了门,他们热烈的拥吻,尽管不记得之前说了什么,只是记得热吻,灼热的,在沙发上。
陈心僵住,脸瞬间像煮熟了一般。
空气中是他熟悉的特有的气息,仿佛记忆里他的脸,却感觉很近的。
陈心轻声微动身体转头。
是那张日思夜想的脸,不太浓的长眉,闭着的整齐的睫毛,下面该是那双有神的深情的眸,高挺起的鼻子,下唇微厚的唇闪着淡淡的色泽,那么熟悉而美好,睫毛颤动。
不设防打开了眼眸,陈心近乎怔住停止呼吸,眼眸呆呆看着夏松阳,夏松阳也怔怔看她,随即陈心垂眸,感觉有些尴尬,到不知所措。
“心姐…”夏松阳的手紧了紧抱着陈心,然后呼吸渐渐靠近,到耳垂,到颈项,在那里轻轻地印下了一长串的印记,痒痒的,像是温柔,“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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