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阴沉的天空开始下雨,辛安宁悲伤的托着行李箱漫无目的的马路上走着,最后随便找了个宾馆住下,淋了雨的她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在宾馆的那几天每天都昏昏欲睡,但是却还拼命维持自己清醒的头脑,同时还伴随着心痛。
一直等到她“按时”的再次回到家里。
重新回到熟悉的家,发现前几天凌乱的房间已经被重新收拾整齐了,地板擦的都能照出人影,没有任何的“犯罪遗迹”。
此时的辛安宁只觉得天旋地转,连续发了三四天烧的她没有吃药、没有看医生,此时更严重了。
毫无力气的躺在了沙发上,等她醒来时却发现睡在卧室里,头也没有那么疼了。
她一抬头看到正守候在自己身边的甄冠杰,穿着白衬衣,但健美的身材还是一览无遗。
“安宁,你醒来了?”甄冠杰急忙给辛安宁后背垫了个靠枕,然后递过来一碗白米粥。
“你把我从沙发上抱过来的?”辛安宁语气十分的冷漠。
她觉得甄冠杰这两双手都是肮脏的。
“恩,你怎么不回房间里睡,幸亏我今天忘记带文件又回来取了一趟,看你睡着了就把你抱过来了。”甄冠杰仿佛也有点反常,说话磕磕绊绊。
辛安宁心里被揪着那么疼,怎么办?到底跟他摊牌不?
当辛安宁正想开口时,甄冠杰把药还有水递了过来。
“你感冒了,怎么这次出差这么辛苦的,赶紧把药吃了吧。”此时甄冠杰又跟过去一样表现的体贴、关爱。
辛安宁看着甄冠杰手里的药跟热水,要是在过去她肯定会撒娇的让他喂着吃、假装吃药苦,而今天她的心跟刀子扎一样那么难受。
而甄冠杰也准备好了跟过去一样喂辛安宁吃药的时候,突然发现她满脸泪痕,浑身发抖。
“安宁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要不我们去医院吧。”
辛安宁还是没有止住哭声,声音更大了。
甄冠杰更是蒙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又急忙递上来白米粥让辛安宁吃。
安宁一把把碗从他手里打飞了,白花花的白米粥散落一地,伴随着青花瓷的碗。
辛安宁重新调整视线,恶狠狠的看着甄冠杰:“别演戏了,我自己都装不下去了,本来我想过几天再问你,但是如今还是摊牌吧。”
“……”甄冠杰眉头紧蹙,一副不明所以的眼神望着辛安宁。
甄冠杰也纳闷,过去一向温柔、只会撒娇的老婆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住。
甄冠杰这时想要笑笑,但是毕竟内心有鬼的他,嘴角已经僵硬的扯不出一丝弧度,眼底浓浓的错愕。
甄冠杰开始四下里人人屏息凝视,心脏咚咚跳动,“老婆,别生气了,怪我今天没接你回来是嘛,我在单位的实验项目出故障了,整个实验室都被我烧着了,所里还不知道怎么处分我呢。我今天实在是忘了你出差回来的时间了。”
辛安宁听到这里,突然瞳孔往里缩了回来,“什么?怎么搞得?什么时候的事?”
辛安宁一听自己的老公出了事故,立马顾不得追究他跟自己表面上chuang的事情了,同时内心也猜疑是不是他在欺骗自己,不过看他这从来都没有过的颓废的样子似乎不太可能撒谎。
甄冠杰一边站起来收拾地上的碎片以及零星洒落的满屋子的白米粥,一边说:“就是周三的事情,我当时是严格按规则操作的,不知道怎么就出了事故了。”
周三?不就是你跟林悦廷“享受”的那晚吗?既然出了事故还有心情做这事,辛安宁不愿意再继续演戏了,她受不了了打算说出口质问他!
还未等辛安宁开口,突然甄冠杰一扭头跪在了还未收拾瓷碗碎片上,只见鲜血从他膝盖上流了出来,然后他开始抽泣:“老婆,还有一件事情对不起你,但真不是我的本意,我出事故的当天垂丧太了,什么心情都没有。没想到表妹林悦廷突然来家了,她看我心情不好还给我做了饭,还开了一瓶酒,……”
辛安宁看到甄冠杰的膝盖已经流出了血,碗的碎片深入他肉中,甄冠杰停顿了,勾起了辛安宁心底一片伤痛,他的内心就跟刀子拉一样难受。
“然后,你们俩就干了那苟且之事了是不是?你就这样背叛我们的婚姻,你就是这样实现你当初的诺言的吗?”
“安宁,你听我说,我觉得这里有蹊跷,虽然我酒量不好,也经常喝醉,但是我不是没有酒品的人,我从来喝醉了都是自己不吭声的睡觉,但是那天……我就喝了三四杯就晕晕沉沉的了,然后就跟林悦廷……当时只觉得全身发热,我……我……你相信我这不是我的本意,你知道的,我最爱的还是你啊。”
“甄冠杰,周三的时候我回来了,也就是你们**的那一刻。”辛安宁双眼噙着泪水,忍住不让它掉下来。
“安宁,你听我说。”说着蹭着地板往前挪了挪,同时地板留下红红的血印,甄冠杰还想要解释。
如果说甄冠杰风流可能谁都不相信,尤其是辛安宁第一个不相信,但这龌龊之事却让自己亲眼目睹,她侧面的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吹开,窗帘连带着她一头的情丝胡乱飞舞。
辛安宁的内心是复杂的、害怕的、斗争的。
辛安宁咬了咬嘴唇,伤心不已,“甄冠杰,为什么是我的表妹?你们发生了这样的事,我怎么原谅你们?”
她是痛苦的、是无奈的,然后整个人拳起来,双手架在膝盖上开始痛哭。
“安宁,我对不起你,你放心就这一次,我保证下次再也不干傻事了,我知道,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脏。”甄冠杰看着辛安宁痛苦的抽出,他的心也被深深刺痛,上前把她圈入怀中。
此时的辛安宁胃里像是有硫酸在翻江倒海,那种难受,是说不出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