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安宁也的确被婆婆如此“泼妇”般的架势给吓到了,同时也觉得很内疚,作为女人不生个孩子也的确觉得不完整。
从这以后,辛安宁的大姨妈更是没准了,过去是一个月来一次,而现在两三个月不来,一来还“不走”。
刚开始,甄冠杰觉得有没有孩子无所谓,也打算跟辛安宁就这么两个人过下去,或者是再大点了领养一个孩子。
婆婆自然是不会让两个人有这样的想法的后,后来又带着辛安宁专门跑到北京去做检查。比如宫腔镜这样有创伤的检查就做了两三次,每次都痛不欲生。
辛安宁甚至一听到“检查”这两个字,浑身都发抖。
还有输卵管造影等这种检查项目做了一个遍还不够,又做了一遍。
做完这些检查始终也没有检查出辛安宁有什么问题,但是毕竟有“疑似多囊卵巢综合征”的诊断,从此婆婆就认定了他们俩不孕不育的问题全都是辛安宁的问题,而自家儿子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也不让甄冠杰去检查。
再后来,就发生了甄冠杰与表妹林悦廷发生的龌蹉事了。
辛安宁知道甄冠杰不是那种控制不住自己欲望的人,但不知道表妹林悦廷到底使用了什么套路,竟然在自己出差期间,让姐夫爬上了她的床。
刚开始甄冠杰死活不承认,后来见纸包不住火了,才低头认错,其实他越承认事实越是让辛安宁心里难受。
其实辛安宁与甄冠杰本意是不想离婚的,毕竟夫妻两人这么多年还是有感情的,甄冠杰也承诺从今以后绝对不再跟表妹有任何来往了。
所以趁着周末把林悦廷与公婆都请了过来,因为辛安宁的父母移居加拿大了所以暂时没有出席,不过辛安宁的父亲表示,只要林悦廷能放手,什么要求都可以答应她。打胎或者是孩子也可以生下来他们老两口养着,送林悦廷去欧洲留学,而林悦廷就是不为所动,偏偏看上了这个比她大七八岁的表姐夫。
只要林悦廷放弃,打胎或者是孩子也可以生下来,由他们老两口养着,送林悦廷去欧洲留学,而林悦廷就是不为所动,“我不打算让自己的孩子跟我小时候一样寄人篱下,大姨、大姨夫虽然对我很好,但是我仍旧有寄人篱下的感觉。”
白眼狼啊,辛家活脱脱的养了个白眼狼,从刚出生一直养到十三四岁,什么时候不是把林悦廷当做亲生小女儿一样宠着,吃穿用度都是给林悦廷,没想到她竟然抢自己姐姐的老公。
大家都落座在客厅谈判的时候,林悦廷还肆无忌惮的挽着甄冠杰的胳膊,任凭甄冠杰怎么推都推不掉,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既然姐姐无法给姐夫生孩子,那么就我来好了,没想到我自己这么幸运,一次就有了甄家骨肉。”
林悦廷一边说一边用自己的唇齿挑逗着甄冠杰。
辛安宁当时就怔住了,自己当做亲妹妹一样的人竟然跟自己抢老公,气的她整个人都失去了理智,尤其是目无旁人的跟甄冠杰亲热,把她这个表姐放在那里了?当时既有一股热流快要从脑袋顶上喷射出去。
辛安宁心里压抑多天了,而此时此刻正好爆发了出来,推开林悦廷的胳膊,紧接着“啪”的一声给了她一个耳光,在林悦廷的脸上留下了红红的、纤细的五个指印。
没想到这啪声还没落下去,辛安宁只觉得自己的脸上辣辣的,还以为自己打了自己,没想到在旁边一直**着个脸的婆婆竟然给了自己一记耳光。
梁慧芳本是大学教授,没想到今天也变得如此的粗俗不堪,“我看哪个敢动我孙子他妈?辛安宁,你们结婚多久了,都四五年了你也没给我生个孙子,哪怕就算是个孙女也行,你现在仗着自己是法律上冠杰的妻子就可以想打谁打谁吗?你现在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林悦廷现在有了甄家的骨血就是我们家的人,而你辛安宁也只能算是个外人!现在请你收拾收拾东西,从这个家给我搬走!”
一看婆婆发了火,甄冠杰却一如既往地保持沉默。
“妈,我是人,不是动物,更不是你养的狗,想要赶我走就赶我走?而且我结婚也不是为了做生孩子机器的,这一年多来,还折腾的我不够吗?各种检查我做了多少遍,其中的痛苦你们谁知道?你为什么就不让冠杰去检查检查?”
“安宁,你少说两句行不行?”一向对辛安宁言听计从的甄冠杰竟然当着公公婆婆还有林悦廷的面对辛安宁又吼又叫。
“甄冠杰,你行啊,长志气了啊,现在敢指着我的鼻子说我了?当初你跟我求婚的时候,你们一家子是怎么给我父母作保证的,是怎么说一定会把我当亲生女儿一样心疼的?”
婆婆立刻火冒三丈,“结婚这么多年,我们老两口那个周末不是好吃好喝的招待你们,那次用过你做饭了?你进我们甄家这么多年你洗过一次碗没有?怎么就没有把你当亲生女儿对待了。生孩子是女人的本职工作,你既然选择了结婚就必须得生孩子,你不生孩子你结婚干吗?既然你生不出来,你妹妹能生,你就该让位!”
在辛安宁的记忆力,自己的婆婆一直都是那么温文尔雅的,自从结婚只要自己跟甄冠杰吵架拌嘴婆婆都会向着自己说自己的儿子,而今天没想到竟然……
婆婆你隐藏的可真够深的啊。
“你……”辛安宁眼中噙着泪水,这半年多来的委屈、羞辱都统统的涌上心头。
“你瞪什么眼?”梁慧芳大声呵斥着辛安宁,“你以为你是谁?为了不让你不孕的消息泄露出去,方便你今后找“下家”,我劝你乖乖的跟甄冠杰好离好散。”
辛安宁不是忍气吞声的,真不知道她是不是为了自己不孕而内疚,而把婆婆把自己扫地出门的意思当做“圣旨”照做了,迅速的收拾了东西,一摔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