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日,孙坚的回复都是“一切如常。“裴擎苍却心中隐隐不安,夜里”乔装打扮“一番,一身黑衣,恶鬼面具,朝着顾家医馆的而去。
正在熟睡的顾大夫被点了穴道一把拎起,带着飞出窗外,奉命暗中监视的孙坚急忙追去,那“鬼面人“从怀中掏出一个蜡丸往地下一扔,顿时烟雾四起,待烟雾散去却再不见”鬼面人“踪影。
顾大夫被扔在城北荒废的观音庙中,也就是顾青黛被掳后呆过的那座荒庙。
那“鬼面人“用破锯子拉木板的声音问质问道”你可知罪?“
“在下,在下不知何处得罪了大侠,还望大侠饶命。”顾大夫面露惧色,声音颤抖,生怕一个不小心说错话自己小命不保的样子。
那“鬼面人”冷哼一声,伸手在顾大夫的耳后,颈下摸索了一阵无果,又撕开顾大夫的衣襟查看,确定他没有戴人皮面具。
“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暗道机关的?”“鬼面人”依旧那难听而怪异的声音问道。
“一个,一个神秘人告诉我的,我也不知他是谁,总是派人混在看诊的人群中悄悄递来消息,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总之没有一个来过两次。”顾大夫吓得不轻,结结巴巴的回答。
“那人给了你不少好处吧?你那金针刺穴之法可是他教给你的?你可知他是我圣教叛徒,帮他就是和我圣天教作对,凡是和我圣教为敌者下场只有一个字,死!此时“鬼面人”那脸对顾大夫来说真如地狱的恶鬼一般。
”鬼面人“也就是裴擎苍本想着这顾大夫应该就是那魔教四大护法中善医术和易容的药使,没想到却是想岔了,见过他真面目的人寥寥无几。不是裴擎苍当初想的顾大夫已死,被那药使易容取代。谁知这顾大夫其实一直也就是个傀儡而已,亏自己还扮作魔教恶鬼堂的人来诈他,看来自己一直低估了那药使,能隐迹十五年没被魔教发现岂是等闲之辈?那喂顾青黛吃七日醉又是为何?
思及此处,裴擎苍便解了那顾大夫的穴位,带路去那密室一探,这一探竟然被裴擎苍发现一条通往城外的密道。三日已过,怕是早已无踪迹可查可追了,那在医馆里整日昏睡的······
裴擎苍心中暗骂,好个魔教药使,那吃了七日醉的“顾青黛“怕是假的,只是为了拖住本王,真的怕是早已不知去向了。腹诽过后,也只能从这真的顾大夫和假的顾青黛身上找找线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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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府青松院中,顾青黛正撑着眼皮背诵那无名毒谱,还好自己从小耳濡目眼,对一些普通药名药性也算熟悉,不过很多东西却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只能硬生生去记住。她感觉那人并无恶意,只是脾气怪些,按说当时出了那密道大可逃出城外,以他那易容的本事,可以说是任谁都找不到,可他不仅不逃还在闹市众目睽睽之下弄了一出“疯马惊魂”,堂而皇之的入住苏府,这中间自己想不通的地方很有可能是另有玄机。自从那日见了十三之后,顾青黛就对自己的身世有所怀疑,但又怕自己想多了,所以犹豫中也没有去问顾大夫,现在想来顾大夫也未必知道多少或者根本不知道,现在还是想也无用还是背这毒谱吧。
夏夜的风夹着些许院中的花草之香携着丝丝清爽自窗中吹入,顾青黛不知不觉中已昏昏欲睡,眼前的字也是渐渐变得模糊不清,就这样伏在桌上睡着了。却不知此时还有一个“顾青黛“正躺在她躺了十五年的床上同样睡着,不同的是旁边站着脸色阴沉的裴擎苍。
耳后,脸颊这些地方都查看过没有人皮面具的接缝,但裴擎苍相信自己的推断,这不是顾青黛。犹豫了片刻,裴擎苍还是伸手解开了“顾青黛“的衣襟,霎时便露出一片红色的肚兜,血红的颜色衬得四周的肌肤雪白娇艳,肚兜上”金鱼戏莲“中的两尾小鱼被胸前的起伏撑起似要跳出来一般,可裴擎苍却没多看一眼,一双眼睛都在仔细搜寻那人皮面具的接口。寻了两遍都没看见,裴擎苍索性狠了心把肚兜往下拽了寸许,还是不见,再往下拉了寸许,终于看见了一条细线似的痕迹,可同时床上的“顾青黛”也已是“****半露”。不近女色的淮王爷也是心中一跳,暗骂这药使可真是不顾礼教,毫无廉耻之心,心中暗骂可手上动作却没停,只见裴擎苍顺着那细缝指甲轻轻一挑,便挑起一块凸起的皮来,顺着这凸起便将这面具自那“顾青黛”脸上斯下,顿时现出一张清秀的脸,虽不及顾青黛却自有一股大家闺秀的温婉气质,这城中名门闺秀,大户千金去查查谁家女儿丢了便知这人是谁。裴擎苍一把拉起被子把这女子盖好,便唤了孙坚暗中查办此事,同时吩咐找个人子来帮这女子收拾一下换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