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芒,你知道成为铁匠最关键的事什么吗?”青山开始问。
“知道,第一最好是要拥有火元素的亲和力,别的元素亲和力拥有者或许能够打造出铁器,但是只能是低级的而且打造结构件时不能很好连接。第二铁匠必须要有很好地体力,臂力很重要,只有经过千锤万砸的铁器才是最好的铁器,这是很重要的一点,第三就是把握好淬火的时间,早了不能达到需要的硬度,晚了,容易表面开裂过度,导致报废的可能。”青芒一口气说完了他所有知道的东西。
“很好,阿芒,虽然我没有教过你打铁,但是看上去你偷偷学了不少啊,但是我要告诉你你所说的这些虽然都是必要的因素,但是最关键的是打铁的人要有一颗坚持不懈,忍耐以及爆发的干劲。一块粗铁,通过反复煅烧捶打雕琢淬火,最后成型打磨开锋。简单寸草的部件可能就几次或者几十次的来回,发杂的,坚韧的例如一把宝剑那是要上千次的击打才能成功的啊。所以你该明白的。”青山摸了摸青芒的头。
“原来打铁不只是父亲平常那些看似简单的动作,里面的东西也会这么复杂,那我以后成为一名铁匠也是不错的选择。”青芒好像得到了安慰。
“父亲,那你现在就开始教我打铁吧。”青芒卷起手袖子准备大干一番。
“哈哈,阿芒你现在就想打铁啊,不行哦,你看你还没有炉子高呢。哈哈“青山大笑起来。
青芒挠了挠头。
”从今天起,我会训练你的体力,等你到了年纪我在教你打铁吧。”青山看着不知所措的儿子说道。
在之后的时间里,青芒手臂上每天都要带着青山给他打造的手环,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打造的,不像铁那么冰冷,有点暖有点软但是却非常重,每个手环大概有五斤的重量,每天小青芒都要带着它们干活走路睡觉,一刻都不能放下。每次青芒感到疲劳想要摘下的时候就想起父亲的话“我不会监督你是否一直带着这个手环,如果你摘下了,你注定不能成为一个合格铁匠,反正你不会成为武士我是无所谓的。”倔强额青芒即使在难以忍受也灭有去摘下手环,半年时间以后,青芒突然感觉这连个手环已经不再限制他手臂的活动了,他甚至可以和平常一样和天恩比谁扔石头扔的远,发现这个问题后,他告诉了青山。
青山让青芒把手环摘下来给他一天,第二天青山又递给青芒一副手环。青芒戴上之后发现突然沉重了很多,当青芒第二次把手环递给青山时,他已经七岁半了。
按照西岚帝国的规定,八岁的孩子可以参加家附近的学校进行修习,这次入学会有帝国学院组织专门派出人员进行入学测试,测试人员会根据你的元素亲和力还有智力给你推荐合适的修习班。其中资质顶级的直接会被带到遥远帝国都城西岚城里的山风学院修习,并且直接授予子爵爵位,这是无上的荣耀。如果一个贫苦人家的孩子获得这种机会那将是整个家庭生活质量社会地位质的飞跃。虽然大所数人在出生的时候都被定夺了这辈子的成长空间,但是还是有相当一部分人会有各种恶样奇奇怪怪的表现。
这年冬天的时候村长走遍了符合入学测试年龄孩子的家庭,当然报货青芒家。青山早知道这个消息,当时他就说了一句“没想到,八年这么快就到了。”
快满八岁的青芒正沉浸在自己即将开始的三年修习生涯,他和天恩同拥有火元素亲和力,到时候肯定在一个修习班。“可以上学了,虽然父亲说不能成为一名武士,但是上修习班可以选择修习铁匠手艺,还可以穿修习服,真是太好了。”
满脸憧憬额青芒并没有看到青山平静的脸庞下隐藏的忧虑。
时间过得飞快,整个艾兰村的冬天显得格外短暂,就在青芒和天恩摘下第一朵艾兰花的时候结束了,春天到了,入学测试近在眼前。村里八岁的孩子们满是喜悦,因为他们就要上学去了。
身为铁匠的青山和往年一样忙碌,只不过收工后的青山爱上了喝酒,而且每次都是不喝醉不罢休。青芒刚开始以为是父亲太累了,需要放松一下,可是连续很多天他的父亲一直是那样。“难道是因为我上修习班的学费?不会呀,父亲的收入在村里算很好地,而且他又认识学校的执事,不是这个原因。”想了很久,青芒没有想明白为什么父亲爱上了喝酒。
入学测试前一天,修习学校的人来艾兰村登记八岁的儿童,自然八岁的青芒也被登记在册。通知上是说第二天统一去修习学校接受测试,不能违背。这是帝国的法律,它不会让任何一个有潜力成为帝国武力和人才的人埋没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这项测试有专门的组织负责监督,任何家庭不得违背,当然大多数人家也不会违背。
测试前一天晚上,小青芒显得格外的激动,虽然他已经得知了自己是下等的亲和力但是他还是在幻想是不是村里的法老弄错了,又或者是父亲没有告诉他真相,一旦到了明天自己会不会成为一个拥有顶级天赋的孩子,那样父亲会不会就让自己成为武士呢。
屋子外的炉子上依然冒着火焰,出乎意料的已经晚上了自己的父亲还没有收工回家喝酒,看上去青山正在捉摸着什么。这次炉子里面没有灼烧铁块,火焰升得有点高,照着青山沉思的脸盘,那是棱角分明的一张脸似乎历经了沧桑又寻找到了幸福。
“是该做决定的时候了,西若,我们的儿子已经八岁了,明天他就将进行入学测试,你知道的,自从你有了这个孩子,测试内容就变了,现在我已经无法保护他了,只能这样了。”青山仿佛在自言自语。
“阿芒,你过来”青山向正在幻想入学后生活的青芒招了招手。青芒走了过去,他突然把青芒抱了起来。“很久没有抱过你了,孩子,你很乖,学会走路后就很少让我抱了。”青山的胡渣轻轻地碰了碰青芒的头。
“父亲,您是怎么了。”待在青山怀里的青芒显得有些不自然,左右挣了挣想要挣开。
“别动,我告诉你一件事。”青山有抱紧了一点。
“我待会就把你送出艾兰村,你去湖心城里找我的师傅蒙克爷爷,他会照顾你的。”
“父亲,为什么?”
“你别说话,听我说,待会我把那对手环拿给你,记住要一直带着他,当你觉得很轻的时候就把它们取下来互相碰一下再带上,记住只能碰一次。等你成为铁匠后就可以收起来了。还有不能说你是八岁,你的名字不能叫青芒,你只能叫青。还有其他的事蒙克爷爷会告诉你的。”青山说完后一脸决然的看着青芒,“记住了吗”
“记住了,可是父亲。。”
还没有等青芒说完,青山拍了青芒一下,青芒就晕过去了。
不久之后,艾兰村的铁匠铺烧红了半边天,当村里人赶来救火的时候,那里已经是一片废墟了。最先赶来的天谷一家人默默伫立,天恩更是跪在地上痛哭,呼喊“阿芒,阿芒”
谁也不知道这场火是怎么烧起来的,后来村里人在火场也没有找到尸体,有人说是火把青山家的煤堆烧掉了把尸体都烧成灰了。
火灭之后,只剩下天恩一个人一直待在那里,直到天亮入学测试要开始了,天谷把天恩硬拖走了。对于测试官员关于青芒的疑问,一场大火成了直接的解释,最后没有在追究这件事情。
事后,天恩上了武士修习班,而村里人一直对这场大火议论纷纷,只不过他们唏嘘之余不得不又找了一个铁匠过来,那是春天以后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