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在场的人顿时就懵了。
她们刚对沈颜倾有所改观,她居然就公然说这些粗话??
李儒面色憋的涨红,他还从来没被人这么呛过。
李儒正欲跟沈颜倾讲理,就听沈颜倾慢悠悠的道:“你要是想怜香惜玉,那就你替朱小姐跪吧,不愿意替她就闭嘴。”
李儒语结,最后忿忿的一甩袖子坐了下来。
与他一般气愤的,还有侍郎夫人,看到自己女儿被为难成这个样子,恨不得过来将沈颜倾给生吞活剥了。
就在这时,朱婕宁使劲掐了一把自己,脸上顿时留下两行清泪来,梨花带雨的看着沈颜倾,哭着道:“沈小姐,我错了!”
“刚才我说不必,你百般刁难,非要比,如今输了就哭哭啼啼装可怜。朱小姐你装可怜给谁看呢?”沈颜倾神色冰冷的看着朱婕宁,浑身爆发出一种无与伦比的气势。
朱婕宁也不哭了,咬了唇恨恨的盯着沈颜倾。
若是目光能杀人,沈颜倾此刻早已经被她凌迟处死了。
“之前叫的比谁都大声,输了又赖账,原来这侍郎府的人就是这般模样?”郁诗涵冷嘲出声。
郁国公一门是先祖皇帝亲封,自百年前到现在一直掌管着京城防卫,皇帝出行都是由他陪同,可谓是重臣里的重臣,郁诗涵这一开口,侍郎夫人心中当即咯噔了一下。
聂雅萱微皱了眉,“遵守承诺是为人之根本,朱小姐,是你非要拉着人家比,现在输了又想赖账,也太没品了吧?”
朱婕宁之前嚣张逼迫沈颜倾的场景历历在目,相比较朱婕宁的嚣张苛刻,谦虚退让的沈颜倾更受人喜欢。
郁诗涵和聂雅萱一开口,其他夫人和小姐也忍不住指责起朱婕宁来,说她不守信用,实在丢脸,要求她就立即履行承诺。
喜好看热闹的众夫人一起开了口,侍郎夫人差点气的背过气去,可她到底是见过风浪的人,立即上前到了朱婕宁身边。
“宁儿,愿赌服输,你给沈小姐磕头吧。”
下跪虽然丢人,可是侍郎府的名声更重要。
朱婕宁震惊的看向自己的母亲,却在看到侍郎夫人眼底的坚决和冰冷后,软软的跌坐在了地上。
沈颜倾懒懒的坐在椅子上,姿势随意却让人觉得佳人如斯,赏心悦目。
朱婕宁不甘的瞪着沈颜倾,她想不通一向草包的沈颜倾怎么就突然翻身了。
但无论她有多少疑惑和不甘,在众人的鄙视和压力下,她是再也撑不住了。
朱婕宁深呼吸了几次,眼一闭心一横朝着沈颜倾磕了下去,口中恨意十足的重复了三遍:“我是草包,我是草包,我是草包。”
沈颜倾唇角浸笑,神色淡定的受了朱婕宁三拜,姿态傲然,就像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朱婕宁给她磕头是最正常不过的事。
三个头嗑完,朱婕宁立即站了起来向如意夫人告退,侍郎夫人也推说身子不舒服,母女俩快速离开了。
沈颜倾含笑看向如意夫人:“夫人,给您添麻烦了,继续开席吧。”
“哦,好。”如意夫人急忙应了声,吩咐丫鬟上菜。等坐下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不知不觉被沈颜倾的气势给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