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哥!”胖子乍见袁相濡,激动地说不出话。
“袁哥!这小子玷污嫂子!”小风刺耳的破音声划进袁相濡的耳朵。
袁相濡听了甫一皱眉,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小风,又看了看胖子,转而看向叶痕,顿时眼神中充满肃杀。叶痕不觉战栗,轻轻吸了吸鼻子。
“是你做的吗?”袁相濡的声音格外沙哑低沉,像患了重感冒一样的沙哑低沉,若不是声音中多了一份阴冷,胖子真怀疑他是患了喉疾。
“呵……”叶痕嗤笑,语调轻佻:“君子不夺人之美,我是君子。”
“你很拽啊!”小风二话不说冲上去对着叶痕就是一拳,叶痕愣住了,胖子愣住了,连袁相濡也愣住了。
打破沉默的是奔跑过来拾风筝的花有纹,她的一声见鬼般的惊呼吓了小风一跳,小风微微错愕,看向花有纹时,双眼竟看得直了。
“你们怎么动手打人啊?”花有纹好打抱不平,若是从前遇到此等事,必是不分青红皂白先教训一下仗势凌人者,只这次,花有纹却怎么也愤怒不起来,心似微微荡漾,无端地泛起层层涟漪,自看向叶痕的那一刻起,便是看得痴了。
叶痕咧开嘴笑着,鲜红色的血液顷刻间至鼻孔流出,沿着人中流进嘴角,沾染在洁白的牙齿上。
这一副诡异的笑脸,着实把花有纹拉回现实,花有纹口齿不清地问道:“里没事吧?”
“呵,马仔,”叶痕完全忽视掉花有纹,逼视着小风,说道:“今日这一拳,他日,我叶痕,哼,有仇必报!”
叶痕说罢,扬长而去。如此,可痴迷了花有纹。
“背影都那么帅……”花有纹痴痴地咕哝着,发觉叶痕已走远,才回过神来一边大叫着“帅哥”,一边追了过去。小风心里哪肯让他一走了之?只是袁哥不发话,他也只好作罢。再看花有纹的花痴样子,小风别提多愤慨了。
“胖子,怎么回事?”袁相濡紧锁眉头,白皙的脸上仿佛能挤出水来。
“袁哥!你演讲那天,嫂子突然昏倒,是这小子带她去的医务室……”
“袁哥!叶哥说的不对!那小子是抱嫂子去的医务室!而且,我还查到嫂子和那小子之前谈过恋爱……”
“什么?”袁相濡不怒反笑,冷冷道:“胖子,告诉我,究竟是不是真的?”
“袁、袁哥,你别太伤心,至少嫂子现在是单身,那小子一厢情愿抱的嫂子,可不关嫂子的事。”
“叶哥,别叫她‘嫂子’,她何德何能配得上咱们袁哥?袁哥看上的女人,要什么样儿的没有?充其量她就是一个乡巴佬……”
“闭嘴!”袁相濡甚少对身边人发火,纵使发觉小风近日极度反常,袁相濡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这一次,袁相濡按耐不住了,怒火中烧道:“我看上的女人,轮不到你说配与不配!”
“呵,是吗?你以为你袁相濡还能猖狂多久?”小风心里这样想着,暗自咒骂了一句。
胖子哪会看不出小风心中的不满?忙出来和稀泥。小风一时动不得袁相濡,也只得赔笑着。
当日,市级风筝比赛结果公布,随袁相濡同去的同学得了第二名,这令往日疯癫的学年主任更加疯癫起来,因为芳园高中连续两届市风筝比赛皆中头筹,满心期待的“三连冠”变成了“第二名”,简直令校领导们无所适从。而校内胖子的“无名次”更是令事情雪上加霜,袁相濡少不了要被学年主任一顿唠叨,对此,袁相濡只能苦笑。
偏偏此时,一个劲爆的消息在校内疯狂传开,袁相濡真真是连苦笑都不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