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澈赶着去丐帮分舵,去完成赤风交代的任务,当他走到房门的时候,突然发现门框被人打掉了一块木头,联系赤风刚刚站过的位置,他知道,这肯定是赤风所为。宇文澈心里有了一种不祥的感觉,问明果子后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说了句喜欢宇文澈的话。
“赤风,你听我说!”宇文澈撒腿就去追赤风,他可不想当门框被赤风揍。
端木果困惑的望着宇文澈仓皇跑出去的背影,喃喃的问念秋,“我说错话了吗?帮主怎么跑了?”
念秋忙着追过去看好戏,头也不回的扔下一句话,“你没说错话,不过,宇文澈要变猪头了。”
“猪头?嘿嘿,这个名字很适合帮主。”
宇文澈心急火燎的追上赤风,还没等解释,赤风就黑着脸问,“你怎么还没出去?难道还要我踢出你去?”
“嘿嘿,咱哥俩谁跟谁啊,你舍得踢我吗?”
“你要再不走的话,这一脚你是挨定了!”
“你不会这么绝情吧?”宇文澈佯装痛苦的捂住了胸口,眨巴着眼睛想挤出一滴泪来,“赤风,咱俩可是父一辈子一辈的交情,光屁股的时候就在一起玩,你不会因为果子把我当门框揍吧!”
“嗤……”赤风丢了一记冷眼,“别自作多情了,我才懒得揍你呢,赶紧办差去,懒得跟你说话!”
“不是,你听我解释,那个果子说的那个喜欢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对我的喜欢仅限于……”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真那么自作多情吗?不用解释,我相信果子的眼光,赶紧滚蛋!”
宇文澈的脸都绿了,直着脖子嚷嚷,“你什么意思啊,果子的眼光怎么了?我有那么差吗?”
“这可是你自己承认的,我可什么都没说。”赤风嘴角一勾,拿起桌上的书埋了进去。
“我……唉,自己挖坑自己跳,赤风,你这个狡猾的狐狸,不过,嘿嘿……”宇文澈边说边往后撤,“不过,果子要是真的看上你,那才是眼光差呢,你有什么好,冰疙瘩一个,又冷又硬的,我家果子都不稀的往你胸膛上靠……”
“滚!”赤风手中的书呼的一下丢了过来,宇文澈坏笑一声,逃得无影无踪。
“我的胸膛真有那么硬?”赤风怀疑的低下头,伸出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胸膛,“怎么才能柔软一点?呃,要那么柔软干嘛,我又不是女人!”
“柔软一点可以让果子靠啊,只要果子喜欢,长个女人的胸膛又如何,哈哈哈……”宇文澈不知何时又跑了回来,依靠在门框上。当赤风怒视他的时候,他正用两只手不怀好意的在胸膛上比划出两个圆。
“宇文澈!”赤风双手一拍桌子,身子腾空而起,带着呼啸的风唰的一下飞到宇文澈面前。
“啊……”宇文澈怪叫一声,撒腿就跑……
郑明睿的别院已经布置成了行宫,如今他一家老小全都挤进了巡抚衙门。这座衙门年代久远,虽然几经修缮,但总不如别院住的舒服,如今,郑明睿的宝贝儿子正不修边幅的靠在椅子上,懒洋洋的张着嘴,等着他爹的第三个小妾剥好了葡萄皮,将嫩嫩的果肉送进他嘴里。
小妾莺莺不安的盯着房门,一边剥葡萄一边埋怨,“一鸣,你也太大胆了吧,家里人这么多,你也敢把我叫过来伺候你,万一让下人看到告诉老爷怎么办?”
郑一鸣不屑的哼了一声,“怕什么,谁敢胡说八道老子废了他!”
“那万一老爷突然回来撞见了怎么办?”
“回来又怎样?你和我这不是规规矩矩的坐着了吗,有没做什么不轨的行为,至于把你吓成这样吗?老爷子要不是不准我出去,我才懒得在这里待着呢,去听蓝冰儿弹曲多好啊。”
莺莺不乐意了,将手中的葡萄一丢,抽出锦帕擦了擦手,“哟,你这没良心的,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倒是想去蓝冰儿那献殷勤,可人家不理你啊,银子花了不少,恐怕连小手都没摸着吧,老娘不要银子任你摸你还嫌,有本事别找我啊!”
“贱人!说什么呢?”郑一鸣呼的站起来,抬脚狠狠的踹了桌子一脚,“给脸不要脸,老子就是喜欢蓝冰儿怎么了?你是我爹玩剩下的剩货,蓝冰儿可是玉洁冰清,是个处儿,你能和她比吗?老子高兴了陪你玩玩,不高兴了一个大嘴巴子搧死你!”
莺莺既委屈又不服的撇了撇嘴,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驳斥一声,“谁知道她是不是玉洁冰清,在飘香院那种地方,谁敢说自己是个处儿,保不齐早就被你爹玩过了呢……”
“贱货,找死呢,你说冰儿被说玩过了?老子这就废了他去!”
“废了谁啊?”
“是老爷……”莺莺慌乱的站起来,伸手拢了拢头发,抻了抻衣服,郑一鸣赶紧掩上敞开的衣衫。
郑明睿推门走了进来,颇为怀疑的看了下自己的儿子和小妾,“你们俩个在这做什么?”
莺莺冷静的倒也快,笑嘻嘻的迎过去,用锦帕轻轻抽打着郑明睿的官服,“老爷,您回来了,瞧你身上的灰尘,妾身给你掸掸。”
“不用了,一会就换下来了。”郑明睿推开莺莺,怀疑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郑一鸣的身上,“鸣儿,你怎么跑到这来了?”
“噢,我是来找爹的,我想出去,这几天都快把我闷死了。正好,姨娘新摘的葡萄,挺新鲜的,儿子就顺便坐下来尝了尝。”
“是啊是啊……”莺莺赶紧剥了一粒葡萄,讨好又心虚的送到郑明睿的嘴边,“老爷,你也尝尝,这是咱们院子里新摘的葡萄,很甜的。”
“先放那吧,去,沏杯茶来,正好老夫要和鸣儿说几句话。”
郑一鸣以为他爹又要长篇大论的教训他,脸上现出了不耐烦,“爹,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改天说吧,我现在要出去一趟。”
“去哪?坐下!”郑明睿一指身边的椅子,“去飘香院?不准!你不知道谁来了吗?这要是让皇上知道我的儿子不学无术天天往妓院里跑,那爹还有脸去见皇上吗?”
“切……”郑一鸣不情愿的坐了下来,低声嘟囔了一句,“皇上要是知道堂堂巡抚都往妓院里跑,那你岂不连官都做不成了?”
“小畜生,说什么呢?”
“我能说什么啊,咱爷俩有同样的嗜好,就谁也别说谁了。你说完了吗?我可要走了。”
“你给我老实待着!”郑明睿很是头疼他这个宝贝儿子,郑家就他一根独苗,一家人都把他当菩萨供着,拿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平时都舍不得骂他一句,更何况是打了,结果越是惯着越不长出息,书没读几本不说还整天往女人堆里扎,从十五六岁就开始泡在妓院里,如今更是越发的过分,一个月有二十多天是在飘香院里度过的。
“唉……”郑明睿苦口婆心的说道:“儿子啊,爹就你这么一根独苗,郑家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你怎么就是不听爹的话,早些年就让你娶一房媳妇,你就是不听,这不,皇上来咱们合肥,多好的机会啊,爹让你跟着去叩见一下皇上,说不定皇上一高兴就会赏你个官做,重要的是,公主也来了,凭你的相貌,说不定就会捕获公主的芳心,下嫁与你,那你就是当朝的驸马,那咱们郑家飞黄腾达的日子也就来了,可你呢,不但跟爹去,还想着飘香院的那个蓝冰儿,这让爹说你什么好呢,爹给你铺好的路你都不走,一点都不像爹,爹在你这么大的时候都……”
“嗤……”郑一鸣不耐烦的反驳道:“我怎么不像爹了,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公主我是高攀不起,你要是想郑家飞黄腾达你自己去勾搭公主啊,我和爹一样,跟爹一样喜欢窑姐,喜欢蓝冰儿,不过啊,我比爹有优势,我年轻力壮啊,长得也比爹好看的多,所以,蓝冰儿我是势在必得,爹要是心疼儿子就别跟儿子抢!”
“你你你……”郑明睿气的差点犯了心绞痛,双手摁着胸口痛苦的几乎说不出话了来。
“爹您多保重身体,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对了,你跟账房说一声,给我支一千两银票,今晚蓝冰儿的场还得是儿子包。”
郑一鸣完全不理会他爹是不是快被他气死了,伸手楸下一粒葡萄,轻松的丢进嘴里,大摇大摆的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孽障,孽障,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儿子……”
“哟……”莺莺端着茶走了进来,一看郑明睿的脸色立刻放下茶紧张的捋着他的胸口,“老爷,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心绞痛又犯了吗?要不要请大夫?”
“气死我算了!请什么大夫,你们都巴不得老子死,滚,滚,让老子静静!”郑明睿咆哮着推开莺莺,踉踉跄跄的走到床边一头扎了下去。
“切,滚就滚!”莺莺鄙夷的撇了撇嘴,低声嘟囔,“老不死的,就会冲着老娘发脾气!”
宇文澈来到丐帮合肥分舵,齐远山见到他兴奋不已,撩起衣服下摆就要下跪,宇文澈一把扶住了他,“齐叔,你我之间就不必行此大礼了吧,来,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说。”
“是郑明睿的事吗?”
“嗯,你在这这么多年了,他的一举一动你应该都了解的清清楚楚吧?”
“嗯,一清二楚,都誊写成册,就等着帮主用呢。”
“好!”宇文澈此刻是斗志昂扬,目光也变得凛厉起来,“束亲王要在合肥府办件大事,咱们丐帮随时候命,成与不成就看你们的了。”
“放心吧,只要帮主一声令下,老齐绝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