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澈满脸的不在乎,“切,叫个名字咋了?念秋是公主,我也不差,好歹是丐帮帮主,想我丐帮名满天下,帮众不计其数,身份也不差,也能叫的一声公主的闺名吧!”
赤风斜眼看着自信十足的宇文澈,脸上闪出一丝正中下怀的的微笑,“叫花子,你好生得意啊,算了,既然叫就叫了,我妹妹都不介意,我又何必介意,不过,我可是丑话说到前头,千万别动歪念头,否则,我让你这个丐帮帮主成光杆司令!”
“你敢威胁我?难道你会杀光我的帮众?”
“我没那么残忍,你的帮众跟着你也只是叫花子,跟着我可是不一样,你说他们是真心愿意当叫花子吗?谁不想衣食无忧,安稳度日,谁愿意终日在街上乞讨,任人欺凌?”
“嘿,我说赤风,你还是我得好兄弟吗?竟敢挖我墙角?”
“所以,我挖不挖墙角还得看你听不听我的劝!”
“你,切,有本事你就挖吧,我还就不信了,他们能为你的蝇头小利而弃本帮主而去,懒得理你,马儿奔跑已久,我得牵着它们慢慢的溜溜……”
锦娘自得皇太后柳琴的庇佑,搬进康宁宫后,身上的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加之连日来的调养,脸上的气色也越发的红润起来。此刻她正在书房中看着云翼郎朗诵读诗书。
偌大的书房矗立着三面墙的大书架,书架上满满当当的全是书,这让生性喜爱读书的云翼开心不已,像个小书虫一般钻进书堆里不能自拔。
看着额头已经渗出汗水的云翼,锦娘心疼不已,放下手中的做着的针线活,拿出手帕走了过去,“翼儿,读书慢慢来,别急,瞧你这满头的汗。”
“娘,我没事,不用给我擦汗,我堂堂男儿,哪有那么娇气,再说了,孩儿面对这么多书,心痒不已,不将它们读完,孩儿会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读书是好事,可是也不能如此心急啊……”
“锦娘说的对!”书房的门推开了,柳琴在宫女的搀扶下笑意盈盈的走了进来,“书要慢慢研读,不可囫囵吞枣,否则读了也是一知半解,不知其意。”
锦娘慌忙站起来紧走几步跪了下去,“锦娘参见皇太后。”
云翼也放下手中的书小跑过来,“皇祖母,翼儿见过皇祖母。”
还没等他跪下来,柳琴就一把拉过云翼拦在怀里,“翼儿,让皇祖母好好看看,嗯,几天不见,又长高了。”
“真的吗?皇祖母可不要为了哄翼儿开心而骗翼儿。”
“翼儿,你怎么能这样跟皇太后说话,还不快跪下!”
云翼听着锦娘的呵斥,收敛了很多,双膝跪下,“皇祖母,孙儿说错话了,请皇祖母责罚。”
柳琴叹息一声,“锦娘,起来吧,翼儿还是个孩子,你为何如此呵斥于他,再说了,翼儿是哀家的孙儿,孙儿在奶奶面前戏耍几句不为过,你不必如此严厉。”
锦娘眼中蓄满泪水,感激的点点头,“感谢太后对翼儿的宠爱,但是锦娘若不对翼儿严厉些,恐怕他以后有恃无恐失了章法。”
“唉……”柳琴躬身扶起锦娘,疼惜的帮她把额上散乱的头发捋好,“锦娘,翼儿还小,需慢慢引导,教导太过严苛,只会让他变得木讷。”
“是,锦娘记下了。”
柳琴拉着云翼的手来到书桌前,翻看着云翼阅读的书点点头,“嗯,翼儿真是个勤奋的好孩子,多读些书是好事,但要记住皇祖母的话,读书要慢慢来,切不可囫囵吞枣。”
“嗯,孙儿记下来,谢皇祖母教导。”
柳琴看着满屋的书籍,脑子里闪出了赤风儿时在此读书的情景,“翼儿,你知道吗,你六叔从小就在这里读书,这里面的书,他一本本一页页,一行行,一字字的读了不下百遍,所以他常说,书读百遍,其意自现,这书上有他一笔笔写出的读书心得,你要学你六叔,要深解书中的意思,你才能在书中学到许多知识,你才能做一个有良知的人。”
云翼虽说不能完全理解柳琴话的意思,却也明白个七七八八,“嗯,翼儿记下了,翼儿一定会像六叔那样,不但要博览群书,也要勤练武功,等长大了也像六叔一样,游历天下,结交天下英豪。”
欣慰的点点头,柳琴揽过云翼,“翼儿乖,等你六叔回来,他会亲自调教与你,你要跟着你六叔好好的学……”
凤栖殿,吕妙音被外面的蝉鬼聒噪的心烦不已,“来人啊,把外面的蝉鬼给我打下来,叫起来没完,吵得本宫头疼!”
吕妙音的贴身侍女桔梗放下刚刚端过来的冰盆,拿起榻上的扇子给吕妙音扇凉,“皇后,您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如此烦躁不安?”
感到了些许凉爽,吕妙音心情好了些,靠在靠枕上一脸的愠色,“哼,那个端木晴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能侍驾南巡!”
“原来皇后是因为这件事而心烦,皇后,您大可不必如此,您已经是皇后,又生下嫡皇子,地位稳固,那端木晴只是一个区区的静妃,就算皇上再宠爱她也是无用,何况将来咱们的皇子翔承继皇位您就是皇太后,要是看着端木晴不顺眼,大可以让她殉葬,省的看着她心烦!”
“唉,说的是好,可是那得是多少年后的事了,现在本宫就想她在我眼前消失!”
“皇后,皇上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知道吗,他是个喜新厌旧很重的人,她端木晴现在是得宠,可是,保不齐哪天宫里又来了新人,皇上岂会记得她是谁!”
吕妙音岂会不知皇上是个什么样的人,正是因为皇上的薄情寡义才使得她日渐心冷,眼下只想云翔能快快长大,到时能继承皇位,自己也能安心了。
“桔梗,你可曾想过,皇上此番南巡,旬月才能返回宫中,那端木晴在宫中还好,咱们能盯着她,她也少些有孕的机会,可这一侍驾,怀孕的机会就大多了,到时候她再生下皇子,母凭子贵,也是咱们的心头大患啊。”
“皇后,所谓的母凭子贵也只适用在皇后您的身上,想那锦娘也给皇上诞下孩儿,可还不是住在无人问津的冷宫旁边,身边连个伺候的都没有,那云翼是皇子又如何,恐怕皇上都不记得他还有这么一个儿子。不记得就是没有,咱们皇子翔现在还是皇上唯一的继承人。再说了,即便端木晴真的怀孕,还不知道怀的是男是女,何惧之有?”
“嗯,说的也是。”吕妙音被桔梗说的心情大好,“本宫身边多亏有你,否则这偌大的宫中连个说话拿主意的人都没有。”
“桔梗从小就在您身边伺候,皇后的荣辱就是奴婢的荣辱,桔梗怎能不尽心尽力为皇后排忧解难。”
在洛阳城的城中矗立着一座极尽奢华的庭院,气派的大门上方挂着一个鎏金的牌匾,上书几个大字——端木府。
这里就是静妃端木晴的娘家,也是端木果生父端木庆的府邸,本来一个区区五品侍读侍郎,只因端木晴献女有功,他竟一跃好几级,如今已是官至一品的大学士。身份不同了,这住处自然也是不一般了,豪华之势在这洛阳城中除了那几座王府恐怕再无可及。
得知端木晴侍驾南巡,端木庆甚是得意,此刻正惬意的半躺在榻上闭目养神。夫人刘静掩饰不住心中的喜悦推门走进来。
听有人推门而入,端木晴微微睁开了双眼,“是夫人啊,夫人有何喜事,瞧你的眉眼都藏不住笑意。”
“老爷,你这是明知故问啊,你也不是高兴的都没个章法了,虽说在家中,也不能就这么随随便便躺着啊,也不怕丫鬟们嗤笑。”
“呵呵,夫人,这是在家中还不许我随意一些,整日在朝堂之上毕恭毕敬,身子都快僵成木头,还是家中舒服,想躺就躺,想坐就坐。”
刘静掩嘴一笑,翻了个白眼,用手指轻轻戳了一下端木庆的额头,“看你得意的,以前你做侍读学士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没个正行。”
“哈哈……”端木庆开怀大笑坐了起来,“夫人,今非昔比了,我现在不是那小小的五品官,我是堂堂一品大臣……”
“哼,你这一品大臣还不是晴儿给你争取来的。”
“嗯嗯嗯,是,夫人说的对,晴儿这丫头咱们算是没白养。只不过……”端木庆说着却失落了起来,一脸的惆怅。
察觉到了夫君神情的不对劲,刘静不禁问道;“老爷,你怎么了,这说的好好的,怎么突然不高兴了?”
“唉……”端木庆心事重重的倒了下去,“晴儿再好,也不是咱们的亲生女儿,虽说自小养在身边,如今大了,谁知道跟咱们还是不是一条心。”
“嗐,我当是什么,原来你是担心这个啊,晴儿视咱们为亲生父母,怎会和咱们不一心,再说了,要不是咱们将他送进宫,她怎么会当上静妃,她心中念着咱们的好,自然为咱们端木家的荣华富贵着想。”
“唉,但愿吧,只是皇上一项喜新厌旧,我是担心,他此番南巡,不定又从外面摘多少野花野草呢。”
说到这,刘静的脸上也露出了愁容,“是啊,皇上在这一方面还真是让咱们担心。不过,自古以来都是母凭子贵,只要晴儿怀上龙胎,地位自会稳固,现下皇上只有两个儿子,其中一个还被忽视,若是晴儿生下皇子,那么就有机会继承皇位,咱们的权势岂是今日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