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悲伤的梦,又做这个梦了。我默默的擦去眼角的泪水。”“广林哥哥,你又做这个梦了啊”我的妹子广羽进我屋里刚刚看大我擦眼泪的场景,“是啊,从小到大就是小妹最了解我啦”“那你看呢,每次你做完那个梦之后都会偷偷擦眼泪,哥,那个绝美女人是谁啊?”“我也不知道,可是每次都觉得撕心裂肺的痛呢”“好啦,哥,别想太多啦,不是有我,娘还有爹爹在啊,哦,对啦你看我这记性,爹爹说要你跟他一起去打猎啦”“啊?是么爹爹让我跟他一起去打猎啦?哈哈好啊,看哥哥给你逮个傻狍子啥的回来玩哈”“切,人家才不想要狍子呢,又傻又笨。”“哈哈。”看着妹妹气鼓鼓的样子我开心的笑起来了。
“林,这半天了,羽还没把你叫起来啊?”“噢,起来啦,娘。”一席素袄,身穿及其朴素,但是她看我的眼里透漏着无限的慈爱,“林,今天跟你爹第一次出门打猎,万事要小心些,知道了么,别逞强。”一会我还的跟你吴大叔,李大叔好好说说让他们多看着你点,娘嘴里念叨着。你爹也是,非得让你去,你跟你爹一样倔脾气,等你再大点再去也好啊,娘唠叨着,“行啦,娘,放心吧,我都这么大了,肯定能行,当年我爹跟我一样年轻的时候不是都已经自己打猎了啊,放心吧娘”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还是暖暖的。“就是,我跟这小子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自己能打狗熊了,这小子得练,龙王爷的儿子天生就得会浮水嘛,哈哈哈”说着推门进来,也是一身素布衣服,头戴貂皮毡帽,身上穿着熊皮大袄,脚上穿着鹿皮靴,背上背着一壶弓箭,“恩,就是得跟爹爹学习嘛,哈哈”“你们爷俩啊,唉,”娘不说话啦,在娘千叮咛万嘱咐的早饭后,我和爹爹,隔壁的吴大叔和李大叔出门了。“哥,记得给我带好玩的回来哦”妹妹离远了跟我喊道“好”
冬天,雪很大,又厚实,白雪皑皑山里的雪尤为深,北风呼啸着在针叶林中咆哮,每走一步都会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不过过不了多久就会被风雪掩盖,太阳高高的挂起,虽然是深冬但是照在身上还是暖洋洋的,我们四个人在山里走着,去看看前两天爹爹和吴叔李叔下的套子是不是套到干货了,收获还不错前几个套了些山鸡,野兔什么的,“今天运气还不错嘛”走在我们一行人队伍最前面的吴大叔开心的说道,“这些算什么,你没看到我前两天套到的那只鹿呢,鹿角弄下来有这么长”李大叔张开双臂使劲笔画着,“等哪天有空了,连同前几次猎到的貂皮啥的一起到咱们河阳县城卖个好价钱,正好能贴补家用哈哈”“说的也是,俺家那婆娘也跟我唠叨好几天你家弄到那么大的鹿的事呢,你在哪边弄到的那么大的鹿啊?俺长这么大都是头一回看到过”吴大叔挠了挠头憨憨的说道。“就是就是李大叔快说说你在哪边猎到那么大的鹿的呢?”我也跟着说道。“哈哈哈,这是个秘密,不能告诉你们,告诉了你们你们不是也知道了?”李大叔故作神秘的说道。
“老李,你说,你是不是去那个地方了?”本来在一边听着的爹爹突然厉声说道。“没,没有,当然没有了,那地方,那地方是随便人去的吗?”李大叔突然口气结巴的说道。我走在他们后边,忍不住好奇就问老爹,那是什么地方啊?爹爹突然回头盯着我,严肃的对着我说,“儿子,记住那地方叫盘龙岭,据说是有妖怪居住的地方,那方圆数十里都常年笼罩在一片黑雾之中,但是怪事就怪事在它周边的动物们不知道什么原因总是出奇的肥美,早年有咱们村的和附近村的猎户因为冬天打猎无意间进入那个区域,那些人仿佛人间蒸发一样,从此就再也没人出来过,派出去找的猎人只是在那片区域的周围发现了他们进入那个方向的脚印,还有一滩滩的鲜血,于是人们不死心,又找了一些各个村子里身手最好的猎户们拿着他们最趁手的家伙,进入那片区域,同样人们只是在浓雾外围听到一声声暴虐的吼叫声,几天后只有一个猎户被大家发现,他昏迷的躺在浓雾边缘,他的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没有伤的地方,全身被血包围着,像是被血泡过一样,等他醒过来第一句话就是“别,别过来,怪物,啊!!!”已然已经疯了。
从此以后只要是猎户第一次出门大家都会互相转告,盘龙岭是个禁地,千万不能靠近。所以猎户们从来不会接近那个区域”。我从爹那严肃的眼睛里读到了一丝丝的暖意,这时李大叔恢复了往常的嬉皮笑脸,笑着对爹说道“我说老广,你看你,那么严肃干啥,我承认那头鹿是在那边弄得,可是我根本没进到盘龙岭的边缘,不知道咋回事,可能这些年没人去那个地方的原因,那地方的边缘好像在外扩,我那天只是顺着今天咱们这条路再往前走了一两里而已,就捡到那头鹿了,真是大的没话说,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大个的鹿呢。”“我说老李,你是走的这条路啊?”“没准今天也能碰到,哈哈”吴大叔憨笑着说。
“老李,你确定鹿是你在这条路不远处捡到的”?爹爹的表情更加严肃了,确切的说是有些急迫,他对着我们说,“那,咱们不能再往前走了”“为啥啊”我们仨异口同声的说。“现在不是解释这些的时候,赶紧转身,往回走了,快,晚了就来不及了”。虽然很不情愿,我们还是转身,这回是吴大叔在最后边,而我却到了最前面,我心里虽然也藏着疑问,但是觉得老爹好像确实是反映有点过了,即使盘龙岭很危险,但是这离着那边貌似也很远吧,不过看老爹一脸严肃的表情,我决定回家再问个清楚。
吴大叔是个憨厚的老实人,老实得有点呆,但是对我们很好,尤其对我和我妹子羽,每次打猎回来,或者从城里卖完东西,都会给我们带些好吃的好玩的东西。走在最后边的吴大叔对李大叔说,“冬天,天短了?为啥我觉得天快黑了似的呢?”李大叔心不在焉的说道“可能是吧”因为他还在为今天不能碰到大点的猎物,不能去河阳城换贴补家用的东西耿耿于怀,后悔一时说出鹿是在盘龙岭附近捡到的事了。
这时爹爹也察觉出来,天色没有缘由的越变越暗,天空中仿佛附着一层厚厚的浓雾,让人越来越看不清前方的路,于是赶紧催我们加快脚步,赶紧往前走,“小心”突然爹爹猛的把我扑倒在一边,抱着我滚了出去,在我原来待得地方仿佛从天而降一样,蹦出了一只雪狼,它有普通雪狼两个那么大,健硕的前肢抓着雪地,勾出深深的沟痕,巨大的头颅上血盆大口张开着,露出里面两排刀锋般的钢牙,硕大如铜玲般的绿色双眼死死的盯着我们一群人,李大叔和吴大叔也都是老猎人了,飞速的拿出自己趁手的家伙,对着这头畜生,吴大叔手里拿着猎枪,对着这只雪狼崩了一枪,曝出一团烟,震的树上的雪纷纷落下,雪狼速度极快,躲开了,李大叔拿着猎插对着雪狼刚落脚的地方投了过去,雪狼刚刚躲开猎枪,又见猎插插了过来,脚没有受力的地方,躲闪不及被插住了前肢,这时,一只箭不偏不倚的正中雪狼的狼眼,雪狼的眼睛瞬间爆出一团血花,在地上打滚的哀嚎着,它的哀嚎响彻这片森林。
爹爹收起来弓箭,对着吴大叔和李大叔说不能让它再叫了,会引来狼群的,这只狼就已经这么大了,如果引来狼群,咱们都别想活着出去了。李大叔上近前一叉插死了奄奄一息的雪狼,高兴的说“你看,你们快看,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大个的雪狼,哈哈,这狼皮扒了绝对能卖个好价钱”我有些吃惊的看着这只雪狼,因为它确实是太大了,足有一直小马驹那么大,爹爹说:“大家赶紧走,猎物不要了,这附近太危险了,”猎人的直觉告诉爹爹,“不行,好不容易弄到只大的,怎么能不要呢?”这时李大叔不乐意了,“老吴,咱俩弄,回去准能卖个好价钱,老广今天是怎么了,胆子这么小了,一个劲催咱回去,是不是怕侄子有危险?咱们都是老猎户,能让咱侄子出啥危险?”“爹,没事我不怕的,不用担心我有危险,我都这么大了,放心吧”老爹宽慰的看着我,拍着我的头说“好小子,这才是我儿子,可是今天非比寻常,你看这天,还有这头畜生的个头,爹,心里总觉得不安,这才一直催你们走”
正说着,突然老爹停了下来,连正在弄雪狼的吴大叔和李大叔也停了下来,他们一致的看向某个方向,因为那个方向传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即使再微小的声音也逃不过老猎户的耳朵,老爹和吴大叔李大叔瞬间脸色变得煞白,老爹说,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时我才看清楚来了差不多有六七只雪狼,像刚才那只那么大,他们把我们包围起来,挺着幽幽的绿色狼眼,偶尔张开血盆大口漏出锋利的牙齿,它们并没有急着发动进攻,像是戏谑的看着我们四个人,我虽然从小见爹爹打猎回来什么熊啊,狼啊什么的没少见,但是真到这时候,手还是有些发抖,我拿着爹爹给我锋利匕首,我们四个人背靠着背对视着群狼。
仿佛好几个世纪,又仿佛一瞬间,群狼像是失去了耐心,张开大嘴露出惨白惨白的利齿对着我们四个人猛扑了过来,我挺着匕首对着像我扑过来的狼刺去,但是没想到它的力气那么大,把匕首撞飞,直接把我扑倒在雪地里,它用粗壮的前肢压着我,让我动弹不得,张开口就对着我的头就咬了下去,我闭着眼睛,想到了娘,爹,还有我那可爱的妹子“儿子”,我仿佛听到了爹爹的声音我睁开眼睛,我没死,爹爹在关键时刻抽出弓箭射穿了那头狼的头颅,但是老爹一分心,他对面的那头狼趁机扑倒了爹,一瞬间好几头狼扑到爹爹倒的地方,吴大叔李大叔也忙着各自顾着各自的那头,他们看到老爹救了我,又看到老爹被扑到,他们红着眼睛喊道“老广,老广”只知道凶多吉少了,我眼看着老爹为了救我被扑到,我睚眦迸裂,喊着“爹,爹,”不顾一切的朝着老爹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