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这么快便困了?本王为爱妃念得口干舌燥,爱妃又是该如何补偿本王?”凌启放下手中的书册,看向戚小影轻轻挑眉道,语气中略带一丝玩味。
“啊?王爷您辛苦了,妾身这就帮您倒杯茶水润润嗓子!”戚小影强打起精神坐直了身子,抬手帮忙倒水以示犒劳。
“王爷您请用!”戚小影双手捧着瓷杯,送到凌启眼前,脑子却依然还是昏昏沉沉。
该死的,怎么感觉自己听个戏本子比听课还催眠?
“多谢爱妃!”凌启接过瓷杯,却并没有马上饮下,双眸只是直直的盯着面前的小女人。
此时,那小女人在他面前那半昏半醒之姿尽显媚态,双眸略显迷离,竟有一种说不出的……诱人……
没错,是他做的,他暗中命人将这华芳阁的熏香换掉了,虽然味道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但这熏香却有较强的催眠作用。至于他自己为什么在这种熏香下还如此清醒,那就要问他自己了。
“赶快喝啊?不是口干舌燥么?”这么看着她做什么?喝完赶紧走!她太困了啦!
凌启轻笑一声,仰头一饮而尽,又“砰”的一声那空的瓷杯放在桌案上。然后,伸手,一把抓住戚小影的手,双眸中闪着异样光芒。
戚小影一个激灵,昏昏沉沉的脑袋似乎也清醒了不少。
“王爷,您做什么?您握疼妾身了。”戚小影用力甩着那只紧握着她的大手。
然,任凭她怎么甩,那只大手却丝毫没有想要放开的意思。
下一刻,她直觉自己的身子突被一股大力从那几凳上猛的拉起,紧接着整个身子便又一个趔趄横向腾空而起。
这下,戚小影的脑袋是彻底清醒了,他想做什么?这家伙想做什么?她怎么突然觉得自己好似别人手中一只待宰的羔羊?
救命啊……
她拼死挣扎……
然,某尊却丝毫不管不顾某人的垂死挣扎,毅然决然的踏着大步,将怀中之人毫不怜惜的丢到了床榻之上。然后……直接俯身而下……
此时,戚小影已被吓得魂飞魄散,双目露出满满的惊恐之色。
“本王只是想证实一下,爱妃昨夜对本王说的话到底是不是反话!”凌启将身下的小女人死死禁锢住,鼻尖凑近她,语声蛊惑。
此时,戚小影是连死的心都想有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便是妥妥的现实映证啊……
她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万一这家伙兽性大发怎么办?她只是想赖在这启王府混吃混喝一段时间而已,她真的没想过要做名副其实的启王妃啊……
镇定,镇定,千万要镇定,一定要镇定!绝不可自乱阵脚……
戚小影强行让自己的心镇定下,虽然是不可能完全镇定下来,但至少是双目中流露出的惊恐之色已慢慢收了回去。
“王爷,您喜欢小影么?……”这句话一出口,就连戚小影她自己都震惊了,她怎么可能会问出这样的话来?可是,她真的就是问出了这样的话来。
静,死寂般的静!
静到戚小影只听到她自己的心跳声,和全身血液流动之声。
良久……
“王爷,您既然回答不上来,那就是根本不曾喜欢过小影,既然您不喜欢小影,却又为什么将小影囚禁在您的身旁?小影对于王爷您来说,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是的,她真的很想知道,她对于他来说,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为什么一开始,他就给了她这样一个烫脑袋的头衔?然而就是自他给了她这样一个烫脑袋的头衔之后,她似乎便开始依赖上这个头衔了……
他轻轻抬起一只手,两指轻捏着她的下巴,轻启薄唇,语声轻如鸿毛一般飘进她的耳中:“你是本王亲封的爱妃,你说,你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唇轻轻靠近……
戚小影的瞳孔猛的收缩一下,及时撇过脸去,躲开那个吻。
“即便是王爷您喜欢小影,可是……小影现在也无法去接受王爷!还请王爷您……给小影一些时间吧!”
“为何不能接受本王?”凌启放开她的下巴,转而轻轻捋过她耳鬓的发,语声低沉。
“小影不知道!”戚小影重新看向凌启,轻轻摇了摇头,双目微微荡漾着如水般的波澜。
窗外,凉风萧瑟。
窗内,烛火莹燃之光突地熄灭。
今夜之眠,不知是好是坏……
清晨的曙光悄悄亮起。
戚小影微微抖了抖羽睫,继而慢慢睁开眼来。
“醒了?”
戚小影猛的坐起身来,五官皱成一团,眼前这情景这画面似乎是在重演啊……
可是,她昨晚明明是打地铺的……
没错,是她狠下心把床榻让给这个家伙了。
可是……为什么地铺还在,人却不在?
似乎是看出了戚小影的迷惑,凌启开口幽幽说道:“是爱妃昨夜自己爬上了本王的床,本王没拦住!”
戚小影听的这话,双目不由得一阵呆滞。
什,什么?她自己爬上了床?她怎么没有丝毫印象?难不成是她昨夜梦游了?阔怕……
想到此,戚小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跳下床榻赤着脚向那床地铺奔去,一个弯身将那丝被抱在怀中给拖了回来,扔到了床榻上。红着眼睛对凌启说道:“王爷,昨夜妾身已跟您说的很清楚了,从今日起,还请王爷您回自己的寝宫去睡!”这语气可是相当不客气的很。
“爱妃这是想要得寸进尺?”凌启寒意深深的看向戚小影,昨夜他都应了她,在她未准备好接受他之前,不会碰她。今日刚一睁眼便又开始蹬鼻子上脸了,居然还以这种口气命令他?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他是不是不应该心软?
“没有!妾身怎敢对王爷您得寸进尺?只是妾身昨夜已经对王爷您说的很清楚,所以一段时间内,还望王爷您自重!”依然是毫不客气的口气。
“本王已经够自重了,若非本王自重,爱妃觉得爱妃的清白之身能够撑到此时么?”凌启从鼻孔里冷哼一声,自觉自己对这个小女人是不是太过分纵容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