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没银子没身份就算去那家“寄思坊”的店铺去访问些有的没的,可能都没人屑得理她,也有可能还会引起人的猜疑。所以,她要查那支正品梅花钗主人的下落,还是得从长计议!
还有她现在根本不确定那支正品梅花钗到底是某人定制的独一无二品,还是店铺批量生产的。若是后者,那就麻烦了,茫茫人海之中,她又应该如何去巡查?若是前者,恐怕也不好查,私人订制的东西也不知店家是不是会对其做保密性质的管理,如若是这样,那就更不好查了……
或许……还有一个办法行的通,不如就先将那支正品梅花钗的下落先放一放,直接从人开始!
嗯,就这么办!
与其在一条路上被堵死,还不如另寻他路,说不定还是一条捷径。
戚小影终于将拖拉的脑袋直起来,眼中重新散发出光彩,她不会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离开启王府,她要回去,她需要那个人的帮助。
戚小影扭头左右望了望。
眼下她这是走到哪里了?
自己竟什么时候走到这小巷子里来了?
完了完了,这是哪儿,她又不认得路……
这怎么周围还一个人都没有……
正待戚小影在那无人小巷中寻觅出路时,突然一道黑色身影从天而降。
天香阁二楼雅间内。
门突然被打开,子逞走了进来。
“如此莽撞,究竟所为何事?”凌越瞟了一眼自己的贴身侍卫极淡定的说道。
“殿下……”子逞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眼神中似乎有情况又不方便当着其他两位王爷的面前说。
“无碍!说吧,发生了何事?”
“子…启王妃被人掳走了!”
“什么?”三人同时站起身来。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放开我!放开……啊……我害怕,快放开我,我有恐高……”戚小影整个身子被人抗在肩上,本想要拼死反抗垂死挣扎,但眼前所看到的景象却只能让她失声尖叫紧紧的闭上眼睛。这种被人扛着在各大阁楼上空如御剑飞行一般的感觉,太……刺激了,她的眼泪都飚了出来。而且,飞就飞吧,还非得从这个楼顶飞到那个楼顶,如此反复颠来倒去,颠的她一阵恶心反胃,之前吃下的玫瑰糕几乎都快要冲口而出了,但还是强忍了下来。
“这女的好吵,把她的嘴堵上。”
于是,戚小影的嘴里又多了一块儿类似于抹布之类的不明物体。
“呜……呜呜……”无奈,嘴被堵着只能是发出这般窝囊的声音。
王爷,启王殿下,凌启……
快来救我……
我还不想死……
此时,戚小影的脑子中只有这一个想法……
“可看清楚那些是什么人了?”凌越边行边向子逞问道,神情虽然不慌不乱,但眼神中却有一种别人看不懂的东西。
“回太子殿下,是几个身着黑衣的人,他们个个身材矫健能飞檐走壁,属下无能,没能追上,恐怕此时……已经出了南都城。”
“那几个人朝哪个方向走的?”凌启上前一把揪住子逞胸襟前的衣服恶狠狠的问道,双眸之中充满了暴怒的血腥之味。
如果没猜错,他曾见过他口中所说的那几个人,没想到一时的疏忽,居然出了如此的纰漏。
青木呢?青木这时候在哪儿?为什么连个影子都没见到?真是该死!该死!
子逞看到启王殿下如此可怕的眼神,心中也是暗暗颤抖,伸手指向一个方向:“那边!”
话音刚落,凌启便狠狠的放开他,纵身一跃,飞身上了就近阁楼的楼顶向子逞所指的那处方向追去。
究竟是什么人?那些人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掳走他的王妃?
他今日看到那几个黑衣人时并未在意,直觉像是只是几个行走江湖之人罢了,这条商贸街向来不乏各色各样的人群,他也是真的忽略了。可是却不曾想到竟会发生这种事,该死的这时候青木却不知身在何处,要他何用?要他何用?
“子逞,你确定他们已经离开了南都城?”凌越看着飞身上了楼顶而又飞奔远去的身影,紧握着拳头,指节乏白。
“这南都城这么大,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出了城?这得需要多快的速度?皇兄,我看还是尽快封锁城门吧,再全城搜捕。”凌吉说道。
“此事不宜张扬,封锁城门全城搜捕动静太大,会惊动父皇。子逞,那些人都是些什么人?都有什么特征你可看清楚了?”
“看身形,似乎男女都有。他们的速度极快,属下确定此时他们已经离开了南都城。启王妃在被掳走之时,曾在事发地挣扎过。或许……那里会留下些什么线索,属下急于向太子殿下禀报,所以并未回去查看。”
“很好,现在便带本太子去事发地查探!”
无人巷内。
然而,三人查探了一圈儿都未曾找到一丝像线索的线索。
“皇兄,此事蹊跷啊!”
“说来听听,蹊跷在哪儿?”凌越依然在仔细找寻线索。
“皇兄你看,他们为什么要掳走二皇兄的王妃?动机又是什么?要说二皇兄那新晋王妃你我兄弟二人也都知道,自来到这南都城也不过短短二十余日,其中半月之余都在四弟我那吉王府马棚中度过,从未踏出过马棚一步,除了来历身份不明,也并未发现有什么可疑之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被二皇兄给看中并收了房,但是,也不过才短短几日而已。恐怕认知这位启王妃的人除了启王府中的下人们,皇室家族以及各贵族家族中没几个是认识这位启王妃的。而这些人能够如此轻易的将启王妃掳走,肯定是受过训练的,而且背后一定有一个强大的幕后主使。而这个主使又会是谁?但凡不管是谁,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主使定是个有权利的人。但是奇怪就是奇怪在这一点,二皇兄已被父皇罢免了一切职务,只空留一个启王的名号,没有任何实权,也对任何人构不成威胁……”凌吉顿住,也不再说下去,这一口气已经说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