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客气!此事,我与季大人当然要查的水落石出!”说完,便又兴步踏进了那间房内。既然是在这间房内消失的,定会留下些什么蛛丝马迹。
再重新扫视一遍整间屋子,子逞踏步向前猛的撩起那轻纱帐,那条薄被还在榻上凌乱的摆放着,而褥单也是极不平整,根据那褥单所形成的沟勒来看,似乎是因外力的作用下而被揪起的。
再顺下床榻的边缘向下看去,一双女性的丝履凌乱的摆放着。
门窗内部上栓,外人绝对进不来。而若房内之人出去,也绝对做不到反上栓。究竟是怎么不见的?甚至连鞋子都未来的及穿上就凭空消失了……
还有这房中残留的一丝怪异之味……
“少侍且看此处!”这时,季大人突然说道,像是有了什么新的发现。
子逞闻声转身看向季大人所指之处……
“这是……”子逞也随之蹲下身来,用手指轻捻了一下那地面上的残留之物。
“如若本大人猜的没错的话……”
二人心思相通,同时仰头向上看去……
“将风月楼中所有的人召集到此处!”子逞风风火火的行出那间屋子,劈头盖脸的对一旁静候以待的姜姨。
那姜姨闻听此声,连连道是,一不会儿风月楼中所有的人都被聚集到了一块儿。
“本大人问你们的问题,要如实回答,不得有任何隐瞒,如若不然,以嫌疑人同罪论处!”
众人一听,顿时都紧张起来,这种事儿怎么就无缘无故落到自己头上来了?罪过啊,罪过……
“昨夜,你们可有听到什么异常动静?”季大人沉声道。
众人一听,立马一脸茫然的摇头……
“回官差大人的话,民女只听到外面刮了阵小风,其它的并没有听到什么异常动静……”
“是啊,是啊,大人,昨夜确实只是刮了点风……”
“昨夜……民女有起过一次夜,远远的从萱儿姐姐房门前经过。当时,民女还特意向萱儿姐姐门前看了一眼,还想着要不要去看看萱儿姐姐。因为萱儿姐姐昨日跟我们一起进晚膳时,说身子有些不输服,也没怎么进晚膳便回房了。”
“噢?那当时你有没有去看那位萱儿姑娘?”季大人不紧不慢的问道。
“……没有……当时已经是深夜子时了,萱儿姐姐的房中早已灭了灯,民女心里想着还是不要去打扰萱儿姐姐歇息的好……”贞儿很干脆的摇了摇头。
“就真的没发现什么异常?”季大人继续追问道。
“……没有……”贞儿再次摇摇头。
“季大人,借一步说话!”一旁默不作声的子逞突然道。
“障眼法!此乃是高人所用的障眼之法,在不惊动任何耳目的情况下轻易将那名女子掳走,并故意做成凭空消失的假象,让人无法查起。此番作为,实在是令本大人汗颜!”季大人眉头紧皱摇着头说道。
“可是……季大人,在下怀疑此案并非一人所为!试想一下,既然此歹徒可以从上空直接进入室内掳人,却又为何还要再多此一举,从窗口戳破窗纸留下破绽?若要施迷魂烟,直接从上方不是更能掩人耳目么?”子逞也是紧皱着眉头。此时,他心里急啊,如若找不到颖萱姑娘他如何向太子殿下作交代?再如若颖萱姑娘遭遇到什么不测……他实在不敢想象……
“少侍啊,这不难理解,也许是这歹徒本就打算直接入室掳人,却不曾想到刚好有人此时起夜。为了不暴露行踪,只好先躲了起来,后才上房揭瓦入室,待得手后又将之恢复原貌!此番,也就造成了那位女子悄无声息凭空消失的假象!依本大人推断,此人身手矫健,有相当好的轻功,可以身抗百十斤的重物轻易飞檐走壁而不发出任何声响。而昨夜,也正好刮了一场小风,更为其掩了动静!”
子逞听的这深入剖析也是嘴角不禁抽了抽,看来也是他所部署的眼线一时偷了懒,竟让此歹徒钻了空子。应是种种巧合之下,才造成了现在这般的局面。想来,也是那位颖萱姑娘该遭此一劫……
“那依季大人看,又是何人有这般的本事将一个女子悄无声息的掳走?其动机是什么?目的又何在?”
“这个……少侍可还记的之前人人谈其色变的‘采花飞盗’?此四人乃是启王殿下布下天罗地网才终将其抓获。可一段时日之后,又因罪证不足将那四人全部释放,直接被赶出南都城,终身不得踏入南都城内一步!此四人身手一流,轻功更是惊人,本大人猜想……”
“季大人是想这四人如今又趁启王殿下远赴边关又重新折了回来?”
“不错……”
“此事绝无可能!不瞒大人说,在下也曾见过那四人,那四人的轻功的确骇人听闻。如今城门处已设立了加强防护措施,凡外来者一律接受例行检查并登名入册。此四人若是出现,即便是伪了装,也难免会令人生疑。在下断言,此歹徒绝非这四人。方才大人也说了,此歹徒做得如此精密的障眼法,想必此人定是心思极为缜密,行事那就更不必说了。而那四人,与之相较而言,虽轻功也极高,但是心思缜密度就与之差远了!”子逞一派大篇长论。自然是无可能,若是四人团伙作案,那他所部署的周围眼线岂不真是一帮酒囊饭袋了么?是不是应该直接拖出去喂了狗?一帮无用之徒!!!
“少侍说的也不无道理!是本大人武断了!可是……又是何方高人将那名女子掳走的?其目的又何在?……本大人还真是一时想不通!若是为色,此风月楼里的女子个个模样俊俏,为何只偏偏掳了那女子一人?由此推断,可将这‘色’字给排除在外!可如若不是为色,仅仅是一个弱女子,这般掳了去,又能是为了什么?”季大人摇着脑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