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他曾对我承诺过,他是不会负我的!我要去找他……”她毅然决然的转身抬脚踏出了房门。然,眼底却蒙上一层水雾,模糊了她的双眼……
她不信?
那日,她亲耳听到他的母妃说过要将夏侯府的千金许配给他,她不是没有记在心中。
“本大人是不会准许你回去的!”巫爵突然一阵风般飘到了戚小影的面前堵住了她的去路。
“请大人让开!”
见他没有动静,戚小影抬脚从他身侧绕过去。
然,巫爵却突然抬手抓紧了她的手腕,让她无法再前行。
“大人请自重!”戚回过头来定定的看着巫爵,双目中满满的坚决。
“此去南都城路途虽不甚遥远,但你一介女子就要这般贸然上路么?怕是在半途中就已遭遇不测,这些你可曾有想过?”巫爵紧盯着她,双目中闪动着异样的光芒。
戚小影被他此番话正正戳中心事,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她还是太冲动了……
可是,三日之后他就要跟别的女人成亲,她必须要在此之前去阻止这门亲事,尽管她自己也知道她这种想法是多么荒谬!但她管不了那么多……
正在她思量之间,突觉手腕上传来一股奇异的力道,紧接着她的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身子无力的向前倒去……
“本大人说过,不会准许你回南都城!”巫爵双臂拖起那瘫软在他肩头的戚小影,将她又再次送回屋内的床榻上。
正在这时,一阵幽幽的琴声传来。
巫爵轻轻皱了皱眉,这璃幽山庄的瞎眼主人还真是闲的慌,一天到晚的就只知道弹琴。
那琴声飘入戚小影的耳中,她猛的张开眼睛,直挺挺的坐起身来,竟是让刚放下她的巫爵惊了一呆。
怎么会?
戚小影看了看自己身处之地,一脸的茫然,她又看向巫爵,下意识的问道:“大人,方才发生了什么?我为何又会回到这房内?”而且竟还是躺在了床榻上?
巫爵脸上一阵青蓝紫红,假装干咳了几声,然后才说道:“兴许是你身子还没好利索,方才你突然晕倒了!”
戚小影听了这话后也未去计较真伪,而是直接翻身下了床榻。
她这身子不是挺好的么?方才怎么就会突然晕倒?
琴声依然飘荡在耳边……
但此时,戚小影已再无心寻音而去。
一番周折后,戚小影顶着另一张面皮的脸随巫爵一同回到了南都城内。
璃幽山庄距离南都城骑马约半日路程,进了城门天色也已不早。
那假面皮自然是出自那几乎无所不能的巫爵之手,此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医术不仅高明,更有一双妙手能够回春,再加之又生了一张雄雌莫辩极妖美的脸,简直是开挂的人生。
此人在皇上身边既不是文臣也不是武臣,可以说是一个特例的闲臣,拿着极高的俸禄,却啥事也不干,就算有事干也只是磨磨嘴皮子,上朝更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自由的很……但皇上就是偏偏极看重于此人,有些事离了此人还真是难办。也许这就是开挂人生的特例优厚待遇吧,谁叫人家能人所不能会人所不会?!……
回途中,戚小影才得知,原来那清雅偏僻的璃幽山庄乃是那位羽公子的居所,哪里是这位巫爵大人的居所?难怪,难怪……那般清雅之地也就羽公子那般的清雅淡漠的人是最相符合了。
没想到她戚小影居然在本土的大明星居所内住了一个月之多,而且还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这要是传出去,不知道要红了多少人的眼睛。平日里连见都很难见到的羽公子,她居然在其身旁听了整整一个月的琴声,打了整整一个月的交道。……这也算是幸他人所不幸了……
“太子殿下,据属下所探知,那巫爵大人近来行事极为诡秘,频频离府出城。而今,属下又探得那巫爵大人从城外带回一个女子,那女子被巫爵大人安顿在一家客店内,并未将其带回府中。”
凌越将目光离开手中的书册,抬眼扫了一眼子逞,从那标准的花瓣唇之间不紧不慢的吐出话语:“此事有何奇怪?那巫爵向来不守臣规,独行独道,从城外带回一个女子,也定是春鸾心动了而已。”
“可是……那女子相貌极为平凡粗鄙,巫爵大人又怎会对一个这般的女子……”子逞顿了顿又接着说道:“那粗鄙女子被巫爵大人安排在客店之中,看二人交流似乎像是旧相识,如果真是春鸾心动又是旧相识,却又为何不将其带入府中,而是另作安排?……”
凌越放下手中书册,抬眼看向子逞,说道:“你可探得他出城后去往何方?”
“这……属下不知!属下曾暗中探随过,但皆被此人给设法甩开,所以属下才觉这巫爵大人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为何不早向本太子禀报?”凌越微微沉下脸来。
“太子殿下公务繁忙,属下不敢将未证实之事上报!”
“本太子已知晓,这几日内你先查探一下那名女子可有异动,若无异动就无需再管了。”凌越又重新拿起那本书册不紧不慢的说道。
“是!属下领命!”
“等等!”
“太子殿下还有何吩咐?”
“……没事了,下去吧!”凌越将那本书卷放下揉了揉太阳穴,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疲倦的神情。
子逞鞠了一礼,转身大踏步离去。
凌越微微退了退身,将桌案下的一格暗格打开,从里面轻轻拿出另一本书册来。
那是一本装订册,将其翻来页面来,那页面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细小字体,那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字体。但是仔细看来,那些字体似乎也能隐隐约约辨认出来一些……
凌越翻阅着那本装订册,却丝毫看不懂上面都写了什么,即便是某些字体能猜辨出来些,但是那是种很不确定的猜辨……
难道,这上面所写真的是通敌秘术么?
凌越慢慢握紧拳头,指节乏白……
那个女子,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