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站在龙祥客栈的柜台前,莫清笙愣愣的站在那里,有些不确信的重复着刚才对面掌柜所说的话。
“是啊!前天晚上您和马足去看大夫,没过多久,那两位公子也跟着出去了,结果就再也没回来,第二天我让店里的伙计将你们三人的房间都打扫了一遍,结果发现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有,我想那两位公子怕是已经离开了!”
听到掌柜的解释,莫清笙突然感觉心中很是压抑,没想到他们真的离开了,而且还走得如此匆忙,难道他们就没有想过向她打声招呼?特别是那人,难道对她就没有一点……
“好吧,既然你都知道,那以后也不会吵着要我负责,对吧?”
不知怎得,突然想起了那****所说的话。
“是啊,他都那样说了,自己也同意了,还有什么好招呼的!”
“公子,你在说什么?”
莫清笙声音说得很低,掌柜没有听清楚,于是低头询问。
听到掌柜的询问,莫清笙微微摇头道:
“没什么,我只是来问问,他们毕竟是我的……朋友!不过这样也好!”
虽然说得简单,可莫清笙脸上的表情明显很消沉,显然是对那两人的不告而别而伤感。
“公子不必多想,既然那两位公子是你的朋友,以后总是会有机会见面的!”
“以后?”
莫清笙仿佛对这以后特别有感触,重复了一句,便又微微摇头。
还有什么以后?此次分别怕是后会无期,之前一直都想要离开他,可是如今真的离开了,心中却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喜悦,反而越来越难过,若不是她如今还要维护一个男子的形象,她真想好好的摸上几把眼泪。
“公子,原来你在这里!我终于找到您了!”
只见店外,一身着墨绿长袍的男子奔了过来,见着白衣公子便忙着将其向外拽去。
“这么急,什么事?”
昨日运至商铺的忍冬全部卖完,这让李大夫夫妻两乐呵呵的笑了一个晚上,最后说什么也不让莫公子两人再住客栈,
不仅收拾了上房,李夫人还为两人准备了新的被褥,为了感谢两人,晚餐也是丰富异常,
李大夫的两个儿子也都被叫了回来,这两小子对这两位恩人那是仰慕至极,频频举杯敬酒,马足从未受到如此待遇,自然喝得不少,而莫清笙虽只是小酌几杯,但也是有些累了,因此直到第二日才想着来询问。
她出门时大家都各自在忙,所以也没和谁打招呼,如今被马足找来,还见他如此急切,难道是出了什么大事?
不是莫清笙小题大做,而是在这不算热的天,马足竟然跑得满头大汗,可见他有多着急。
“公子!快,快随我回去,有人找上门了!”
“谁找上门了?难道是那货……”
这里人多,莫清笙自然有分寸,知道有些话是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的,于是忍住了嘴。
“是货……”
马足一边说话一边喘气,就在他停顿之时,一旁的莫清笙快速说道:
“既然这么着急,那就先回去,等路上再说!”
听到莫清笙的话,马足便立即点头。
很快,两人迅速离开。
见着两个快速消失的背影,龙祥客栈的掌柜瞪着眼,一脸惊讶的看着外面,口中有些不可置信的念叨:
“那人……那人居然是马足!我是不是眼花了?”
掌柜真的以为自己是眼花了,于是拉过一旁的伙计询问:
“你看到没有,刚才那跑进来穿着墨绿长袍之人是马足,对不对?”
被掌柜拉过来的伙计一脸怪异的应道:
“那怎么可能是马足,一看就是有点身份之人,应该是那莫公子的朋友,不过这马足也是的,他的马车还放在我们客栈的后院呢,那不是他的家当吗?难道不要了?”
“伙计上菜!”
“来啦!”
已经快到午时,客栈里面吃饭的人不少,这会儿伙计也是忙活起来,于是便匆匆离开了。
“难道我真的眼花了?”
掌柜也是不信,短短两天,这马足竟然会摇身一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可是他怎么跟马足长得那么像呢!哎……”
若是可以,他真想追出去看个明白,问个清楚,那样他也不至于如此憋闷了。
“掌柜,我们的房间可还空着?”
“谁啊?”
听到询问,掌柜感到莫名其妙,不过当见到来人时,便立即堆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空着,空着,小店给两位公子都留着的呢!”
听到这话,身着冰蓝长袍的公子将手中折扇一转,很快,一锭银元宝放在了柜台上,
“这是房钱,这两个房间这几天就一直给我们留着!”
“好好!”
掌柜刚点头,那身着冰蓝长袍的公子便已经朝着后院的房间走去。
见着那离去的背影,掌柜突然张大了嘴,他现在是有话要说啊!
他想说刚才莫公子来找过他们,甚至还以为他们已经离去,还有,明明定下了两个房间,可还有一个紫袍公子呢?
可是这里人多,掌柜又不好大呼小叫,而且他就算将此事告诉了这位公子,可他又不知道那莫公子如今的住处,这一刻,掌柜觉得很压抑,像是所有事情都没有弄清楚一般。
“哎吆,真是头痛啊!”
龙祥客栈和李大夫的医馆本就相隔不远,在两人冲忙的行走下,很快就来到了门口,已经没有外人,莫清笙便开始询问:
“快说,货哪里出问题了?又是谁找上门了?”
听到白衣公子询问,马足呆呆的眨了眨眼,说实话,他没听懂。
不过还未等马足回答,那屋内便有人急忙冲了出来,见着两人便拱手行礼道:
“赵某见过莫公子,果然百闻不如一见,莫公子真是年轻有为,而且还长得如此英俊潇洒,真是让赵某倍感羞愧啊!”
这说话之人和李大夫年龄相仿,但身材明显要魁梧一些,见他身上所穿的华服及腰间所挂玉佩,便知其是个富贵之人,莫清笙刚到这高城不久,而出去与商家洽谈的又是马足,为何对方会知道她,显然感到有些意外。
“公子,这位就是我给您提过的卖皮毛的赵老板!原来他和李大夫是好友,知道了我们帮助李大夫卖药材的事,便来了,说是要我们帮着卖皮毛!”
听到马足的解释,对面的赵老板立马应道:
“是啊!是啊!之前其实马兄弟也到我们店里来看过货的,我们的皮毛是好货,可就是错过了季节,再加上这货不能存着,我和李兄一样,也将所有银两都押在这上面,没有了流转的本钱,我这买卖还要怎么做下去,所以希望莫公子能帮帮在下!”
说到这里,赵老板已经来到了马足的身边,拍了拍马足的肩膀,故作熟悉的说道:
“马兄弟,我们可也是相识多年了,你可不能对兄弟见死不救啊!”
“这……这哪能呢?”
马足被这赵老板唤作兄弟,差点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这赵老板是什么人物啊?
在这高城可是已经能排得上号的人物,虽说不在前列,但也算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能和他称兄道弟的,在这高城怕是都不会超过百人,可是这样的人物居然叫他兄弟,这怎么能不让马足受宠若惊。
“那马兄弟就好好帮我在莫公子面前说说话,让他也帮我出出主意,事后兄弟我不会亏待你的!”
“是!是!”
这马足就如同宿醉未醒,脑袋迷迷糊糊的点着头。
“公子你看这……”
马足虽然迷糊,但依然不忘记询问一旁的公子,若是此时白衣公子断然拒绝,马足就算再迷糊也会立马划清界限,和这赵老板撇清关系,
毕竟,马足现在只是有点迷糊,可他对身边公子的话可是唯命是从,所以不管莫清笙说什么,他都听从。
不过对于莫清笙来说,这就是送上门的肥肉,她一个生意人怎么会舍得向外丢,
而且这赵老板如此会处事,想要在这高城混下去,这样的人更是得罪不得,既然赵老板和马足称兄道弟,那就让他们一直这样保持下去吧!
所以莫清笙此时不但没有扫了马足的面子,甚至还十分配合的说道:
“既然马兄弟都答应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虽然办法是我想的,可是若是没有马兄弟,事情也不会这么顺利!”
听到这话,赵老板瞬间眼前一亮,原本想着这马足不过就是这莫公子的跟班而已,可如今听来,这马足似乎和这莫公子也是平辈之交,那莫公子不好接近,可是这马足就不一样了。
很快,赵老板就拍着马足的肩膀说道:
“马兄弟,那这次就要麻烦你帮帮兄弟了!”
“我……好说!好说!”
马足还是很会做人的,既然公子这么给他面子,他可也不能自己掉了自己的脸,于是也开始像昨天和那些商铺老板交谈的样子开始和赵老板周旋起来。
马足的反应让赵老板很意外,他的确和马足相识多年,可却从来都没有真正交谈过,如今才知道这马足竟也是一个人才啊!
经商议,马足和莫公子会想办法将这些皮毛给卖出去,与李大夫的药材一样,会提取一成的收益作为报酬。
虽然同样是一成,可这皮货的一成含金量则是高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