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罗阳关的士兵要主动出击!如今西沙的战事已经成了僵局,主要是军在明,匪在暗,而由于西墉地势之故,好多贼匪都躲在山中,暗中观察,恃机而动,虽然看上去我军占有优势,将贼匪控制住,事实却是我军处于被动,若是长期如此,终有一天粮草会耗尽,等到疫病蔓延,士兵受累,贼匪再出动,那我军只会一败涂地,所以,我军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反击。”
莫清笙一口气将计划说完。
听到这话,刘超有些意外:
“莫公子似乎对西墉已经有所了解,显然之前早就有计划的,可为何公子却不肯献策?”
听到这询问,莫清笙微微笑道:
“不是说有计策就一定能成功,若是没有好的领导者,一切都是惘然,若是刘将军不曾出现,莫某这计划恐怕永远都不会见天,它会随着西墉一起消失!”
听到这话,刘超心中一颤,顿时拱了拱手道:
“谢莫公子的信任!刘超一定不负你的期望!”
这几天,罗阳关的士兵发现他们的少帅变了,每天频繁和将军们聚在一样商讨,
他们不过只是看守罗阳关,如今这罗阳关被他们弄成了铁壁一块,根本就没有任何贼匪有机会逃出去,可少帅为何还如此忙碌,
经常打仗的士兵都知道,将军们频繁商讨就意味着有大的战略改变,不过如今吃饱了,活动活动筋骨也是不错的,
再说他们的少帅也不是庸才,虽然年轻,可却十分神武,他的武功几乎是整个军营里最好的。
“李参将,你火速带着这份密函赶忙西沙,务必将其送到我父帅的手上,这计划只靠我们这边不行,还要让父帅配合我们的行动,这样才能一举歼灭贼匪!”
刘超虽年轻,可经过这些时日的磨练,早已拥有了身为将帅的气度,他的命令无人违抗。
李参将领命,但却没有及时迅速离去,刘超知道他的打算,于是也没有催促,只是开始对其他将领分配任务。
“程将军,你带着一队身手敏捷,且熟悉地势的士兵开始打前阵,你们负责收索和进攻的方向!发现异常,立即发出信号,随后大军会立马赶到!”
“是!”
程将军领命。
“吴将军,后面大军由你指挥,必须和前面的小队隔开距离,没有信号之前缓慢行军,注意隐藏,最好让大家都学学猫是怎么走路的!”
“是!”
虽然刘超说得诙谐,可却没人敢笑,毕竟,打仗不是儿戏,稍有不慎,便会损兵折将。
虽说如今是少帅在直接下达命令,可事实上,这些事情都是经过大家反复商量的结果,
少帅将如今的形势一一分析过后,大家都觉得若是再拖延,的却不是明智之举,而且现在大家都能吃饱,自然要好好的干上一场,
经常被那些躲在暗处的贼人偷袭,这些傲气的将军心中也都憋着一口气,若是能直接将这些躲在暗处的贼匪给铲除,也不用他们再如此辛苦,朝廷拨付的粮草不会再被抢,而他们也不用受到朝廷上其他人的冷嘲热讽。
所以,现在少帅分配任务,每个人都是干劲十足。
大小事务分配完毕,所有人都纷纷退去,李参加故意站在原地,等所有人离开,刘超便直接问道:
“李参将,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听到刘超询问,李参将也不犹豫,直接上前问道:
“少帅,属下有一事不明,那莫公子不是说他一个月以后会想出主意的,可你为何要在一个月内就要解决这里的问题,你这事和莫公子可商量过?”
李参将很疑惑,他们如此费尽周折的将莫公子给请来,可少帅居然不打算听此人的,那他们之前又为何要如此折腾?
听到李参将的话,刘超心中略微叹息,不过脸上却十分坚定的说道:
“莫公子的却是大智者,可他毕竟对西墉不熟悉,了解西墉需要时间,可是按照我的分析,这时间我们怕是有些等不及啊!难道李参将觉得还有时间等下去吗?”
被少帅这样一反问,李参将微微摇头:
“的却等不了,可是那莫公子……”
刘超不想与李参将在此事上继续纠结下去,于是微微摆手道:
“莫公子虽是智者,可他毕竟不是军旅之人,我们有我们要做的事情,若是一个月解决不了,那就再看看莫公子还有什么良策吧,但如今,必须得将事情完成!”
见到少帅如此坚决,那李参将也不再犹豫,他本就对那莫公子的能力表示怀疑,如今既然少帅有了自己的决定,那更好,于是李参将恭敬领命。
李参将走了,可是刘超心中却觉得有些对不起那人,毕竟,这些都是那人的功劳,
不过莫公子说得对,若是告诉众人这是他的注意,怕是好多人都会怀疑,甚至还会有人认为是别有居心,打仗最忌猜疑,一旦有了这点疑惑,在关键时刻,便会成为致命伤害。
几天之后,战事打响,而那位从永城而来的贵公子每天都缩在营帐中下棋,
不错,这位莫公子似乎酷爱下棋,而少帅每次来看他,也都被拉着下棋,
想着这位贵公子如今是他们的粮草,于是就算再忙,少帅也会抽出一点时间陪他下棋,渐渐地,这便成了每天的规律。
少帅真是能力非凡,居然在短短十几天,便找到了好几处匪窝,并且将人给逮住,除了这些,还找到了一些民众,少帅都想出了适当的方法得以安置,至于那些尸体,按照少帅的吩咐纷纷火化。
就这样,十多天以后,整个西墉有一半都在军队的掌握中,和已往不同,这次是彻底控制住,来回运送粮草也不再会遇到劫匪,大家都感觉胜利在望了!
罗阳关东边营帐内,两位俊逸的公子分别坐在棋盘前对弈着,
别看两人都颇有规律的起子落子,其实这盘棋胜负早分,若论武功,身为统帅的刘超只需一根手指头便能将对方打败,可若是论棋艺,怕是刘超就算再练上几十年也是追不上的。
虽然胜负一分,可两人还有事情要谈,于是便仍旧不慌不忙的下棋。
“莫公子,你刚才说时间快到了,是指的什么?”
刘超持着棋子,但并未落下,他对此事十分在意。
听到询问,白衣公子看着棋局,似是有些不经意的说道:
“狗急也会跳墙,更何况是人,你们这样大批搜索贼匪,他们又怎么会一直坐以待毙,如今西墉你们所控制的范围已经超半,想来他们也会猜到你们所驻守的罗阳关已经不再是铜墙铁壁,西沙方向刘将军一直守着,他们就算想退回去也很难,所以,他们一定会找着机会突破罗阳关的防线,算算时间,怕是快了!”
听到这话,对面的刘超略微皱眉,其实这事他也想到,所以早就送了密函给父帅,只要父帅派人秘密赶回支援,便能给那些贼匪再次一重重的打击。
刘超放下手中的棋子,一脸叹息的说道:
“没想到时间会这么快!”
见着刘超落子,对面的白衣公子微微一愣,随即也将手中棋子落下,不过事情没有就此了结,只见棋盘上一大片的黑子被白子围住,然后便被白衣公子一一收回。
见着棋盘上那所剩无几的黑子,刘超再次叹息道:
“没想到这输棋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了!已经这样还怎么下!”
听到刘超的话,白衣公子微微笑道:
“少帅今天似乎格外多愁善感,难道是担心那些即将攻入罗阳关的贼匪?还是因为有什么细节没有安排好?”
听到白衣公子询问,刘超一脸担忧的抬头看着对面之人。
对方依然穿着一件白色长袍,如今快到二月,已经卸下了厚重的皮毛,穿着轻便,但也就越能显出对方身子的娇小,
以前不熟悉,觉得对方眼睛深邃让人看不透,可如今熟悉了,反而觉得对方的眼睛灵动而美丽,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多看几眼。
被对方这样直直看着,白衣公子有些不悦,略微避开对方的视线,然后再次问道:
“少帅到底在担心什么?若是不便直说那便不说,现在时辰不早了,少帅也该请回了!”
听到对方的逐客令,刘超才反应过来,知道自己刚才失态了,于是一脸尴尬的说道:
“我……我只是担心……担心你!”
听到刘超的话,抬头看到刘超那微红的脸,莫清笙心中突然咯噔了一下,难道这刘超对自己……莫清笙实在是不敢想下去。
发现白衣公子不说话,刘超也知刚才说话太直接,于是赶紧解释道:
“莫兄……莫兄我只是想到你手无缚鸡之力,若是那些贼匪攻过来,你的安全该如何保证,若是有个万一,那我将会愧疚难当!要不这几天你和我一起行动,这样也能保得你的安全!”
听到刘超这样一解释,莫清笙还未开口,站在她身后的四名护卫便有些不平起来,特别是初四,终于忍不住的上前说道:
“我说刘大帅,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虽然我们武功不及你,可也不是吃素的,你怎么就能断定我们保护不了公子,再说,你不要忘了,公子身边还有一个和你一样厉害的高手,难道你就只认为你才是最厉害的?还有,你让我们公子跟着你,这算什么?我们公子住哪儿?总不能和你睡在一张床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