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长孙云梅看着李羽,道:“对他来说,长孙云月无论生死都没有任何影响,何谈咽不咽的下?他在乎的只是大唐的面子,只是红妆已经给了他台阶,那么他自然不会去找羽听南的麻烦。”
“不过我们虽然对付不了羽听南,却可以对付剑炉。”
李羽道:“如何对付?”
“一年之后的王选之争,整个大唐的天之骄子都会聚集在此,在那里若是死了几个人在正常不过。”
李羽摇摇头:“莫难测乃是青云榜第二名的强者,大唐年轻一辈能够杀他的人只有两个,但是这两个人却不会动手。”
“你说的是哪两个人?”
太子抿了一口茶,答道:“凌霄,柳墨!”
“柳墨不必多说,凌霄为何不会动手?”
李羽解释道:“凌霄太傲了,他不将其他人放在眼里,其他人也休想指挥他做什么事情,这么多年凌霄一人在怀玉关杀了不少的妖族,若是论起战功足以封为正五品的定远将军,但是因为他常年孤身一人,未曾入军籍,战功并不被记录在册,这样的人就像一匹狼,永远都驾驭不了。”
的确,凌霄太过傲气,从他起的名字之中就可以看出来,只是天脉境界便已经不将南灵域张友人的凌霄殿放在眼中,直取凌霄二字,傲上了天际。
长孙云梅点了点头,笑道:“你还少说了一个人,这个人也可以杀死莫难测。”
“何人?”
“祝黎!”
太子李羽瞳孔一缩,脸上的惊骇一闪而逝:“他还没死?”
“自然没死,我救了他,当然作为交换,我要了他的那门魔功。”
李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情,没有说话,等待着皇后的下文。
“这本魔功就在我手上,你把它交给铁是非。”
太子道:“这样一来,铁是非的实力虽然会突飞猛进,但是恐怕会引人注目。”
皇后道:“放心吧,这魔功是祝黎交给他的,是他们两个人的私人交易,和咱们有什么关系?”
太子微微一笑,道:“母后说的是,和咱们没有关系。”
“还有一事,等柳墨从凌烟阁出来,便找机会杀了他。”
李羽一愣,道:“母后,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柳墨是唐书院的学生,若是平白无故死了,院长一定会发飙,而且想要杀了他可并不容易,柳墨基本从不单行,外出都是和唐逸子非等人在一起,睡觉的地方则更加森严,无论是叶府还是唐书院内,想要杀他都不可能。”
“天脉的修士不是他的对手,圣境的强者短时间内也很难杀死他,而且若是被他抓住把柄,对我们来说可不好受。”
李羽说的没错,若是刺杀柳墨不成,反被柳墨顺藤摸瓜找上来,虽说奈何不得他,但是被唐书院和叶府的人一起盯着,即便是他这个做太子的也不好受。
皇后却并不在意,轻声道:“哪怕他柳墨声望在高,终究只是一个书院的学生,这层身份固然可以保护他,但是同样我们也可以利用这层身份陷害他。”
“陷害?”
“没错,刑部尚书是我们的人,只要找到机会让他手上沾上一桩朝廷命官的血案,那个时候柳墨插翅也难飞,只要他进了牢中,就一定会死。”
“大唐是有律法的,我们可以让律法没有效果,也可以将律法变成一柄剑,一柄可以杀人的剑。”
李羽点点头,如此做的话虽然还会有些困难,但是相对来说要简单很多。
“只是,不知母后为何要置柳墨于死地?如果只因为小姨的那一封书信,犯不着如此针对他吧?”
皇后长孙云梅伸手指了指桌子上的那盆光秃秃的草,问道:“你可知晓这是什么?”
李羽起初不以为意,听到皇后的话仔细看去,瞬间面色大变,骇声道:“难道,这就是刑部尚书送的那盆知草?”
皇后点头,道:“没错,知草一共有两片叶子,可以问两个问题,我问了一个,陛下问了一个。”
“我问的是谁会是你继承皇位的最大敌人,知草的答案正是柳墨。”
李羽嚯的一声站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皇后:“柳墨只是一个外人,怎么会成为我继承皇位上的大敌?”
还不等皇后说话,李玉又是自言自语的说道:“是啊,柳墨只是一个外人,如果能成为我继承皇位的大敌,那么一定是投奔了其他皇子,是晋王?还是燕王?”
皇后淡淡道:“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柳墨一定要死,知草可料前后千年事,他给出的答案一定不会出错。”
“那父皇的态度如何?”
“他不知道。”
李羽的瞳孔一缩,低着头没有说话。
皇后用知草没理由回不告诉唐王,既然唐王不知道皇后问的什么问题,那么皇后也就不可能会知道唐王问的是什么问题。
叶二夫人的死让这两个人之间产生了一丝裂痕。
“那好,等柳墨从凌烟阁归来,我便寻机会动手。”
皇后点点头,不再说话。
“孩儿告退!”
四个月的时间过去,柳墨总共看了两千座石台,起初他看第一个石台需要一天的时间,第二个第三个直到第十个每个都使用了一天的时间,总共十天过去,柳墨在看第十一座之时用了半天,看到三十座的时候用了一个时辰,看到五十座的时候只用半个时辰,从那以后便一直在半个时辰左右晃动不止,四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柳墨只看了两千座石台,二十万个灵位。
时间飞逝,在风平浪静的日子里又是过去了半年的时间。
“吱嘎!”
薛红衣就像是万年不变的雕像一样,依然靠在椅子上钓着金色鲤鱼,只是不同与往日,这一日就在他钓上来第十一条鲤鱼的时候,凌烟阁的门,开了。
柳墨那穿着蓝衫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十个月的时间,柳墨在凌烟阁里呆了十个月的时间,终于是走了出来。
“我以为最多只需要两个月。”
薛红衣微微一笑:“读得那么快可领悟不了不留行。”
柳墨走到他的身旁,坐在了他之前的那张椅子上,点点头,道:“的确,读的太快可什么都领悟不了。”
柳墨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的重复了好几次,每一次都是在尝试不同的方法领悟着不留行,事实证明他做的是对的,即便花费的时间要长上很多,但从结果来看这一切似乎付出的很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