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不付得起,总要试过才知道!”
柳墨抬起头,看着怒火中烧的柳惊云,轻轻笑着。
“我只怕有的人就连尝试的资格都不曾拥有。”
柳惊云两只眼眸如刀似剑,刺人心扉!
柳惊云的态度很强硬,看起来是丝毫不肯退让,别说是六成利益,即便柳墨只要三成利益他也未必答应。
其余三人看到柳惊云如此态度,心中都是微微一喜,凭什么柳墨几句话就要他们贡献出自己六成的家底?起初四人猜疑,尤其是在意柳惊云的态度,生怕这位日渐稳重的柳门主害怕得罪朝廷而吞下这口恶气。
却没想到柳惊云宝刀还未生锈,还是敢拔出来亮一亮刀锋的。
“柳门主所言不错,王爷即便是这飘零落的城主,最多可以让我等纳税,除此以外我等的利益如何似乎与王爷没有关系,便是陛下亲自到场也不会轻易压迫我等小民。”
庄不换附和着说道。
“四大势力向来一条心,同仇敌忾,若是王爷真心对飘零落好,我等自会心甘情愿的帮忙,但是倘若王爷居心不良,我老羊虽然老了,却也愿意折腾折腾。”
老羊啪的一声将自己面前的羊头甩出砸在了地上,骨头尽数断裂。
“说的好,老家伙,这还是这么多年以来我听到的最有脾气的一句话,老子欣赏你。”
郑三炮起身哈哈一笑,拍了拍老羊的肩膀,声音大如雷霆。
四人起身,彼此同气连枝,纷纷笑着,仿佛已经看到了在接下来的交锋中柳墨的逍遥王府会处于如何的弱势,在他们四大势力的联手压迫之下节节败退的模样。
“四位当真要和本王过不去?”
柳墨的脸色渐渐阴沉,语气带着些许的气急败坏,似乎四人的反应大大超乎了他的预料,让他一时之间有些难以驾驭。
看到柳墨这般模样,四人的眼中皆是露出了喜色,任你名声再大,终究不过是一小儿罢了,心性能有多么沉稳?
“王爷此言差矣,我等四人断断没有和王爷对抗的意思,城中哥哥店铺所得利益都会按照朝廷规矩的税款上交,绝不会拖欠,但是除了这些应该上交的,其余不属于王爷的,我奉劝王爷还是不要想着染指,我怕你肚子太小,吃不下!”
柳惊云冷笑一声,语气森然。
“好,很好,既然如此,那我便让你们知道,这飘零落里到底是谁说的算!”
柳墨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吼道。
紧接着掉头离开正堂:“既然四位想玩,那本王就陪你们玩到底,不送!”
说罢柳墨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四人眼前,跟在他身后的英宋也是消失了身影。
四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不止。
“柳兄,今日能有如此收获,还是你的功劳啊!”
庄不换冲着柳惊云拱了拱手,道。
“正是如此!”
老羊和郑三炮也纷纷点头,要是没有柳惊云独自顶着柳墨的压力毫不退让,他们三人绝对会选择比较委婉一些的方式拒绝,断断没有此刻这么霸气爽快。
“哪里的话,只要我们四人齐心协力,这飘零落就稳如铁桶,他想要插手进来,哼,做梦!”
柳惊云一甩袖子,哼道。
“说的极是,世间多传闻柳墨才名满天下,更是得了万千宠爱于一身,是个难缠的角色,今日一见方知传言终究是传言。”
郑三炮面容戏谑,不屑道。
“郑兄此言差矣,柳墨既然有如此名声,多半还是有些真材实料的,我等四人万万不可大意,若是出现什么事情最好我等聚在一起共同商议,如此才不会给那小儿离间的机会。”
柳惊云摆了摆手,坐上自己的马车,道。
“说的也是,这小子能够名满天下,想来还是有一些真材实料的,和此人对抗还是小心为上,若是出现什么意外,咱们四人决不可相互猜疑,免得中了他的离间之计,让我等不攻自破。”
“恩!”
听到庄不换的话后,四人纷纷点头,然后坐着马车各自回到了各自的家中。
这一场短暂的交锋,在明面上看来是柳墨落了下乘,四大势力占据上风,这个消息也在短短的几天内席卷了整个飘零落,只是谁也不知道在四人离去之后柳墨坐在书房当中面带冷笑和期盼。
那柳门门主柳惊云靠在车厢里,满脸的惊意和赞叹,最后化作一声长叹消散于空中。
这第一出戏,总算是正式落幕了!
“全部的过程就是这样,柳墨虽然有些手段,但是毕竟年轻,有些沉不住气,而且这一次他的要求实在过分,就连柳惊云都忍不住爆发,下场可想而知,只要柳门肯全力以赴,再配合上我们三大势力,那柳墨断无可能掌控飘零落,说不定接下来就连他的立足之地也未必守得住。”
青龙堂内,郑三炮和一位黑衣人坐在一起,桌上摆着一些酒菜,此刻的他显得有些兴奋,双方第一次交锋的结果对于彼此来说都有不小的意义,他们胜了自然要高兴。
那黑衣人却是皱着眉头:“郑堂主,我虽然未曾见过柳墨,但是听我家主人说此子心机深沉,城府极深,哪怕此次露出了破绽,等他怒气消退之后怕是立刻会相同其中关键,所以对于此子还是要全力以赴,不容小觑。”
听到黑衣人这么说,郑三炮的笑声渐渐消失,终于是彻底重视起了这个只不过是圣境的小家伙。
他一直不怎么将柳墨放在眼里,毕竟双方仙境强者的数量摆在那里,而且第一次交锋柳墨又输了一筹。
不过在柳惊云和庄不换以及黑衣人的接连劝说下,他还是收敛起了心中的轻视,莫非这小子真的有什么独到的地方是我不曾注意的?
为何每个人都要如此重视于他?
“不过郑堂主也不必过于担心,毕竟咱们双方的实力差距摆在那里,只要我等小心一些,不要钻进了他的陷阱当中,慢慢的拖耗下去,长则一年,短则三月,他这所谓的逍遥王府,所谓的从柳,都要灰头土脸伤痕累累的撤出飘零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