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发生得很突然,即便是楚星河也想不通徐文赋为何一定要去找羽听南打上一场。
自然而然的他和梁秋两个人找到了堪称罪魁祸首的柳墨同学。
不过对于他们的疑问柳墨也无法回答,只能不停地摇头苦笑,表示不知。
“梁秋,副院长,那封信里面到底写了什么我也不知道,说起来我也很好奇,只不过是一封信罢了,竟然让徐文赋不仅解开了心结,更是一举突破到了归虚巅峰,这般机遇,我可是羡慕得很。”
柳墨摇晃着手里的酒杯,说道。
“算了,本就没打算从你小子嘴里知道什么,不过这毕竟是一件好事,无论那封信里写了什么都无所谓了。”
楚星河叹了一口气,不过眼中的激动却是掩饰都掩饰不住。
多少年了,多少年他都一直督促着徐文赋让他早日解开心结踏足仙境,可是谁能想到他多少年都没有做到的事情眼下竟然被一个小子拿着一封信给做到了。
待了片刻,被楚星河要去了几坛美酒后,他和梁秋两个人便离开了这座小院子,作为唐书院的副院长,眼下这个特殊的时段可有的是事情足够他忙活的了。
“还真是有些好奇啊!”
二人走后,柳墨背后在树上,喃喃道。
虽然不知道信里写了什么,但是应该和羽听南柳然以及徐文赋他们三个人有关,这可是惊天的八卦,谁不想知道?
“舔舔!”
甩了甩头,驱散了醉意,柳墨站起身子招呼了一声。
同时迈开脚步朝院子外面走去。
“汪!”
听到柳墨的呼唤,墨泉那圆滚滚的身体扑倒了他的怀里,很是享受的眯起了眼睛。
在柳墨身后,雪儿和媚儿两个人依旧在不停地弹琴,钻研琴道。
叶黛儿和唐逸两个人则是坐在一起下棋对弈。
这间小院子不算大,里面的人只有寥寥几个。
下棋,弹琴,醉酒少年,懒洋洋晒太阳的小兽结合起来显得颇有一番意境。
“你去哪儿?”
唐逸下着棋,头也不回的问了一句。
柳墨只是挥了挥手,没有说话,抱着墨泉离开了唐书院,走出了京都,去往那白雪还没有全部散去的苍山上。
苍山上的一处角落,那里有着一道阵法存在,阵法里面有三个坟墓。
这三个坟墓分别是剑十三留香以及子非,只是眼下又增添了第四个坟墓。
姜玉凤!
剑十三的尸骨埋藏在此,每隔一段时间柳墨都会前来祭奠。
子非身死,但尸体不见踪影,柳墨只能立下一个衣冠冢。
留香的尸体被他的父亲接了回去,但柳墨承情在苍山上单独立下了一个属于留香的衣冠冢。
苦笑一声,柳墨坐在地上,有些发呆。
子非和留香起码还有着衣冠可以找到,但是姜玉凤呢?
孤身一人的她就连一点遗留在世间的痕迹似乎都找之不到。
柳墨只能立起一座空坟,在石碑上写上姜玉凤的名字,除此之外他还能做些什么呢?
“世人都说我这数万里路是一场豪赌,现如今羽听南活了,他们说我赌赢了,可又有谁知道,其实我赌输了,而且输得很惨,输得精光。”
柳墨看着这四座坟墓,从早上一直坐到了晚上,太阳已经落幕,点点星辰当空,黑暗席卷而下。
柳墨只感觉自己变得更加孤独,和天空上永恒不坠落的星辰比起来,世人的生生死死似乎完全无法避免。
他要做的也是唯一能做的就是变强,不停变强。
“在这里发什么呆呢?”
苍山是很美的一处地方,苍山很大,许多的王公贵族都会在山上圈出一块地方盖上属于自己院落府邸,留作度假,放松心情,隐居等等。
尤其是经过上一次徐庶亲身吸引那群鬼的事情之后,苍山上的警戒就增添了不少,所以即便是夜晚也不会显得特别安静,总会有一些朝廷的官兵来回走动。
这些官兵负责外围警戒,而各个大臣的宅院都有属于自己的护卫或者私兵存在。
不过有能力走入这阵法的终究很少。
听到来者的声音,柳墨连头都没有回,这个声音很熟悉,或者说再熟悉不过。
“老徐,你不是应该在剑炉吗?怎么前后不过一天的时间就赶了回来?”
徐文赋看着柳墨布置的阵法,笑着说道:“你这阵法有些意思,防君子不防小人。”
言下之意就是说柳墨这阵法很是粗糙,根本瞒不过一些厉害的人物,比如他,就是在回到京都的程中无意间扫了一眼苍山,便看到柳墨孤单单的坐在那里。
那阵法对如今的徐文赋已经没有了丝毫的作用。
“不过是四座坟墓罢了,哪怕被别人看到了又能如何呢?”
柳墨轻声说道,声音就如同夜晚的梦魇,仿佛夹杂着许多的悲伤和难过。
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伤痛尽数挥散,柳墨抬起头看向了徐文赋,笑着问道:“此去剑炉满面春风,想必一定有什么喜事发生吧?”
冷面寒枪徐文赋,这是他的外号,但今晚的徐文赋竟然带着笑容,而且是一直带着,未曾消散。
如果说他的改变和剑炉之行没有关系的话,打死柳墨都不信。
“自己看吧!”
徐文赋一屁股坐了下来,然后从袖中拿出了那一封信甩给了柳墨。
“我能看?”
柳墨睁大了眼睛,愕然的问道。
这可是你们上一代人之间的小九九,就这么随便的扔给我了?
“不过是一些陈年往事罢了,既然都已经过去,你看或不看又有什么关系?”
徐文赋倒是很看得开,直言道。
见状柳墨也不犹豫,毕竟他对这信封当中的内容可是好奇得很。
伸手拆开,本以为里面会是一副长篇大论的内容,却没想到只有短短的一行字。
“当初你所见到听到的,都是假的。”
信纸的最后一行写着两个小字——柳然!
看着这么一副摸不着头脑的话,柳墨可是傻眼了!
这剧本不对啊!
亏我之前还脑补了一副大戏,怎么到了开机拍电影的时候就说了一句话就杀青了?
“这是什么意思?”
旁边有徐文赋在,柳墨自然不会傻到自己瞎捉摸,开口直截了当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