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韩晓生这太极图实在是厉害非常,难怪就连古长老都是极为的重视。
数十只金色佛掌即将消散,韩晓生的太极图威力却并没有降低,反而是变得更加强势起来,那黑白二色旋转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
看到这一幕吕海的脸上浮现出凝重之色,再也不敢留手,抬起手掌再度一掌拍了出去。
这一次只见到那巨大金佛背后的女菩萨双眸微睁,一手端着玉净瓶,剩下的一只手轻轻地抬了起来,玉手白皙修长,如果不是出家人的话,单单凭借着这一双手就能够吸引一些男人的目光。
不仅是她,那个笑口常开的大肚弥勒佛也是有所动作,只见他哈哈一笑,脸上满是慈悲色,一双胖乎乎的肉掌晃晃悠悠的甩了一下,随后再度恢复了常态,眯着双眼,就像是在日光下晒太阳一般,很是肆意洒脱。
一尊菩萨,一尊金佛,两只手掌出现在半空中,然后在所有人紧张的注视下狠狠的拍向了那太极图中。
这两只佛掌不同于之前,威力不可同日而语,完全是两个层次的存在,两掌一出风云变幻,数百米的擂台竟然开始渐渐分崩离析,无数碎片漫天飞舞,尘沙铺盖,让人睁不开眼眸。
那观众席上不少人的身体都是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即便是被满天尘沙侵蚀眼眸依旧是努力的睁大双眼,死死的盯着擂台之上的那两只金色佛掌。
这般威势已达半圣之威!
掌中佛国不愧是佛教的顶级神通,金色巨佛未动,就已经有了半圣之威。
柳墨莫难测几人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彼此脸上的凝重之色,这两掌之威,震慑人心。
吕海的身体踉跄了一下,处变不惊的脸上出现了苍白之色,可想而知这两掌用出对他来说同样是一件不小的负担。
两只金色巨掌各有五丈高,三丈长,威势足以遮天蔽日,两张狠狠的拍打在了太极图上,让得黑白两种图案的旋转开始慢慢减缓,直到一动不动完全停止下来。
当力量超出一定程度的时候,不过是刚刚领悟了太极皮毛的韩晓生显然有些承受不住了。
只见他的面色严肃,双眼之中金光爆射,口中大喝一声,手中三尺剑由下而上斜斜的划了上去,带起一道黑白光芒,怒射苍穹,直指佛掌。
韩晓生的身体也是闪烁出去,拿着那把三尺剑和那菩萨的佛掌狠狠地攻在了一起。
佛掌光芒闪烁,金光密布天空,但是和那尘沙不同,着金色佛光虽然耀目,但是却并不刺眼,众人只是将眸子微微眯起便完全不影响视线所到之处。
吕海一声暴喝,金光再次耀眼三分,那菩萨的佛掌仿佛受到了加持一般竟然再度扩大了一丈。
韩晓生的面容很是认真,双眸泛着凛冽的剑意,手中三尺剑上锋芒毕露,已经是刺穿了佛掌三分之一,剑势不停,还在继续向前。
“小和尚,你这两掌威力惊人,让在下佩服!”
韩晓生突然开口说了一句,然后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这是做什么?
谁都看得出来二人之间都在凝神交战,容不得一丝懈怠,可是着韩晓生竟然闭起了双眼?他打算做什么?
“太极者,无极而生,动静之机,阴阳之母也!”
这一个疑惑并没有困扰大家太长的时间,那闭上双眼的韩晓生就再度有了动作,只见他竟然是将三尺剑拔了出来,任由那菩萨佛掌朝他快速靠近,所有人都在为他吊着一口气,可他竟然是无动于衷,看也不看。
韩晓生一只脚掌狠狠一踏,自他丹田之中一道太极图凭空浮现,手中长剑飞舞,竟然是舞起了剑法,秀扬了剑术。
“太极者,动之则分,静之则合,无过不及,随曲就伸。”
只听得一句句玄妙的话语从韩晓生口中传出,他那舞剑的动作也渐渐地由快转慢。
这一切说来很长但实际上只不过是两个呼吸之间发生的事情,那菩萨一掌已经飘到了韩晓生的身旁,只是诡异的是这有半圣之威的一掌在落在韩晓生身旁的时候竟然开始逐渐的分崩离析,最后化作精纯元气消散于无形。
而韩晓生依旧在闭目舞剑,剑势越来越玄奥,剑法隐隐合了道韵。
看到这一幕,那剑七和剑九两位剑炉的长老身形一颤,险些失态,然后重重的吸了三大口凉气才算是暂时平复了心中的激动。
缥缈琴音宗的古长老面色古怪,揪着自己胡子的两根手指微微一抖,扯下了几根黑白相间的胡子,只是他却完全不曾在意。
在他的那双略有些浑浊的眼中隐隐有一丝惊骇和欣赏。
那是对韩晓生所领悟的恐怖太极之道的惊骇,那是对韩晓生可怕的剑道天赋的欣赏。
在老者身旁,那带着面纱的女子漂亮的大眼睛眨了眨,显然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观众席上大部分人也是如此,并未发现异常,只有那各大势力的领头人脸色骇然,隐隐之间意识到了什么。
柳墨和莫难测还有白如夜几人对视一眼,砸了咂嘴,有些羡慕的说道。
“这是悟道了?”
“应该是。”
“可是他才天脉巅峰,会不会悟的有些早了?”
“韩师弟这太极一道即便是小师叔当初初见之时都忍不住面色变了好几次,想来其怪异特殊之地很多,悟道虽难,但是也在情理之中。”
高台之上,唐王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思考的表情,他一直做在高位,静静的看着学生们彼此争斗,这一场浩大的盛事即便是唐王也是忍不住想要仔细的欣赏欣赏,直到此刻,他开始皱着眉头考虑了起来。
“这韩晓生的太极一道深不可测,即便是我亦难窥全貌,日后成就不可限量,剑炉当代四杰名满天下,看来和剑炉之间的关系不能出现裂缝,只是那个羽听南太过桀骜。”
每每想到那个桀骜不驯的人,唐王的脸上就满是纠结之色。
杀是不可能杀得,那可是个英才,唐王爱才,怎舍得杀他,可是不杀他也太不听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