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男子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脸上诡异的浮现出了一抹涨红之色,半晌才恢复原样,然后再度看向柳墨之时脸上已经是没有了笑容,取而代之的是点点凝重。
这是子非的一眼百年,柳墨并未学会,只是自己闲暇之时钻研,研究出一个皮毛出来,但即便如此依旧让红衣男子出了一个小小的洋相。
红衣男子脸上的笑容消失,柳墨的脸上却是突然出现了笑意,然后他伸出一根手指在自己的脖子上轻轻地划了一下,然后张开嘴巴无声的说出来几个字。
“血债血偿。”
柳墨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是他相信那个红衣男子一定看得清楚且真切。
虽然柳墨和那个红衣男子并不相识,而且还只是刚刚见面,但是柳墨却能够看出来那个人一定是一个骄傲自负到了极点的人。
这天地之中天骄弟子无数,骄傲,自负是伴随着每一个人的特点,只不过有的人很好的控制住,有的人则是无限的放大了这种特点。
比如眼前的这个红衣男子,就是一个自负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自负的人往往很相信自己的能力,往往很看轻其他人,所以他们容不得其他人挑衅,他们喜欢出风头,容得不别人在言语上冒犯他们,顶撞他们。
结果可想而知,在看懂柳墨口中的血债血偿四个字之后,红衣男子脸上的凝重开始缓缓散去,然后一抹疯狂到了极点的笑容在他的脸上扬起,再度深深地看了一眼柳墨之后方才把头颅低下去,不再动作。
柳墨也不再理他,战书已经下好,接下来的事情就看天命了。
如果老天爷垂帘,让柳墨和红衣男子分到了一组,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但是如果被凌霄先遇到,那可真是一件不怎么好玩的事情。
柳墨想亲手杀了那个人,凌霄也同样这么想。
不得不说那个红衣男子是一个颇倒霉的人,一场战斗下来已经吸引了两个当之无愧的强者的目光,同时被青云榜第一和第二的两个人列上了必杀名单之中。
柳墨自不必多说,死去的那个唐书院弟子对他有救命之恩,无论如何这个仇也是要报的。
凌霄也是差不多,他虽然不认识那个书院弟子,但是只要死去的那个人是书院的,那便可以了,这个理由就足够了。
凌霄坐在蒲团之上,周身的冰霜内敛入体,瞥了红衣男子一眼,然后闭目养神起来。
柳墨回到了座位,和莫难测几人靠在一起,低声商量着一些事情。
“你们可知晓那是何人?”
柳墨虽然初出江湖不过数年,但是自认为对于这天下的天之骄子也算是了解一二,但是却从未听说过有这样一号人物。
当下不由得皱紧眉头看向了莫难测等人,疑声问道。
“东灵域内绝无此人。”
莫难测和其他三人对视一眼,低着头仔仔细细的想了半晌,然后抬头说道。
“那也就是说此人不是东灵域之人,西灵域尽是和尚,他不是,所以他也不会是西灵域的人,北灵域有两大势力,玄空遗族之人很好相认,所以可以排除,北灵百族也是不可能,如果是他们的人假扮的早就被陛下给宰了,哪里还会让他杀掉一个书院弟子?”
“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此人是南灵域之人,只是不知道是南灵域哪家宗派的弟子。”
韩晓生看了一眼那红衣男子然后对着几人说道。
“南灵域的人?”
柳墨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一些,先是胡不理,然后是这红衣男子,虽然不知道他们因何而来,但是可以看出这两个人都是抱着同样的目的来的,那就是屠杀东灵域的天之骄子。
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何要这样做,但是事情既然到了这一步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不管他们有什么目的,咱们需要做的就是把来犯的人永远留在这里。”
柳墨拍了拍他们的肩膀,沉声说道。
南灵域的人接二连三的出现在大唐通过各种渠道斩杀东灵域的天之骄子,如果说没有什么目的的话恐怕没人会相信。
太深层次的猫腻自然有高个子顶着,柳墨几人用不着操心,他们需要做的只能做的就是把这些一脸高傲的人永远留在这里,让他们付出代价。
莫难测点了点头,很是赞同柳墨的想法。
这些人既然敢来撩拨他们的虎须,那么就要用无数鲜血让他们明白,东灵域哪怕是最弱的灵域,也不是他们可以随意欺上门来的。
四大灵域之间彼此明争暗斗,尤其是东灵域因为实力较弱的缘故这些年吃了不少亏,很多的神秘之地的争夺都不曾参与,可是近年来大陆所有人都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东灵域的气运之子即将出现,那个时候的东灵域一定会突飞猛进,实力暴涨到一个令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南灵域当中的天才们时不时的过来斩杀东灵域之人,恐怕就是抱着万一能够趁着气运之子还未成长起来之前把他扼杀在萌芽当中的想法。
之所以西灵域和和玄空遗族没有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
南灵域是最强的一域,他们自然不希望东灵域出现气运之子威胁到他们的地位,所以他们是最希望气运之子死去的那个灵域。
西灵域万年老二,也不争什么,一肚子坏水,整天奔波大陆今日渡这个明日渡那个。
北灵百族也是在不择手段的暗杀东灵域每一个成名的天骄,他们安插在大唐之内的那群鬼其根本的原因就是为了扼杀气运之子的成长。
至于玄空遗族则是高傲的根本不屑于搭理气运之子,管你有没有,何时出现,都和他们没有关系。
因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南灵域当中要杀气运之子的人反而更多一些。
“柳公子,这是我家大人命我给您送过来的。”
就在几人商量着该如何做的时候,一个小厮一路小跑跑了过来,然后走到了柳墨的面前,躬身行了一礼,伸手从怀中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了柳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