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悔站在原地,背后一条金龙隐隐腾空,五只金爪仿佛要将这天下握于掌中,只凭这一股气势就少有人能比。
看来今日是一场恶战。
柳墨搬起椅子朝后面退去,脚步急退,双眼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场中的二人,虽然唐逸不会武功,但是不知为何柳墨对这场战斗十分的期待。
青雉也没有出手阻拦,也是跟着柳墨退到了一旁,此时此刻这二人的气势已经提到了顶点,浩然正气汇聚凝成一本书籍,五爪金龙金光大方,身子蜿蜒席卷,比起柳墨的那一条青龙棋魂还要壮观许多。
柳墨屏住了呼吸,这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石头剪子布!”
就在柳墨和青雉拭目以待的时候,这两个人气势达到顶点之后终于是有所动作,只是并不想柳墨和青雉想象中的样子。
看着热火朝天玩石头剪子布的二人,柳墨和青雉对视一眼,差点憋出内伤,千算万算,柳墨甚至都在考虑离开这里之后要不要立刻去找花婉容医治他们,甚至在之前李悔让唐逸一只手和两只脚的时候柳墨还觉得李悔有皇室风范。
现在看来,这还用你让?
我再让你一个脑袋好不好?
青雉的嘴角也是抽搐了一些,立马转头做到了别处,看着窗外一言不发,他甚至在想要不要灭口,否则今日的事情传了出去对他的一世英名可就毁了个通透。
柳墨的心情很糟糕,因为他感觉自己被骗了,而且是毫无防备的那种欺骗。
所以在和青雉共同商量之后,二人一致决定强行将唐逸和李悔带走,这顿饭还没吃什么,饭局却散了。
而最让柳墨郁闷的是这一次的饭钱是他请的。
青雉带着李悔直接回到了燕王府,柳墨将唐逸送回了子非的院子,然后便离开了唐书院回到了叶府当中。
叶枭还在怀玉关,叶家二爷自从上一次离开京都之后便一直待在军营之中半步都不曾离开,因为他怕,他怕只要一离开军营,失去了军队的保护,羽听南便会杀了他。
叶黛儿在书院之中和红妆学习女红,据她所说要为柳墨缝制一件衣裳,她亲手做的衣裳。
不过众所周知,叶黛儿虽然是大唐第一美女,但是却是一个性情冷淡的修炼狂人,别说是缝制衣裳,哪怕是刺绣都不熟练,不过还好柳墨收了一个好徒弟,自己只教了一课,红妆却帮了他不少忙。
诺大的叶府除了没有一个主人在,大部分都是由几个管家和执事打理。
“柳公子,您回来了。”
柳墨回到叶府就像是回到家中一样,叶府的下人们也没有什么异样的地方,毕竟在他们眼里这白羊府未来一定是要柳墨继承的。
“恩,晚饭不用叫我了,我要睡一觉。”
柳墨从怀中拿出一枚金叶子,随手扔进了那名管事的手中,然后打了一个哈欠,说道。
柳墨并不缺钱,离开星槐宗之时他带了很多很多钱,花不完的钱,所以他心情好了就会随后打赏一些给其他人。
至于在潜入海逃避账单柳墨不是不想付钱,而是兄弟之间这样做很有意思。
“公子,晚饭您可以不吃,但是这觉你恐怕暂时是睡不成了。”
柳墨挑了挑眉毛:“哦?这是为何?”
这人伸手指了指正厅,然后说道:“吏部尚书已经在府中等候三个时辰了,告诉我等您回来了务必让您去见他。”
柳墨皱起了眉头,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然后迈开步子就朝着正堂走了过去。
他在想要不要找个算命先生算一算,最近来拜访他的人很多啊,这正堂已经来过三次了,我是个懒散的人,并不好客。
柳墨知道吏部尚书来这里的原因,无外乎就是因为齐飞云的死而已。
“尚书大人久等了,为何不早让人去通知我,劳您久等,真是折煞小子了。”
柳墨前脚刚踏进去,便开口朗声笑道。
吏部尚书拿着茶杯微微抿了一口,然后道:“柳公子来这京都好的事情没有学到多少,这官腔打起来倒是比我们打的还好。”
柳墨打了个哈哈,然后佯作疑惑的问道:“不知尚书大人找我有何要事?但说无妨,只要我柳墨做得到的,都可以考虑考虑。”
“柳公子是聪明人,就不要遮遮掩掩了,老夫这一次前来是来道歉的。”
吏部尚书苦笑一声,然后叹息道。
“哦?尚书大人言重了,您老何歉之有啊?”
柳墨满脸的惊讶,道。
“齐飞云的死我并不知晓,但是对于他的为人我还是很了解的,如果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他是绝对不会用自己的死来污蔑公子的。”
吏部尚书并没有拐弯抹角,一开口就直入正题。
柳墨沉默了一下,也没有继续打太极,直截了当的说道:“我知道这件事情和大人没有关系,您绝对不会在皇位继承权没有尘埃落定之前倒向任何一个人,哪怕他是当今的太子,而且您是个聪明人,不会冒着得罪叶枭和唐书院的风险来陷害我,所以我相信齐飞云的死和大人没有关系。”
“我早在之前便了解过,齐飞云是您一手带起来的,他虽然是个贪官,也杀了不少人,但是却绝对不会在没有确认下一个皇帝是谁之前倒向任何一方,所以他的死自然不是他自愿的,而是有苦衷的。”
“齐飞云做了这么多的坏事,他既然敢做就一定不会怕别人说出来,所以太子和吴用不可能用这些事情让他屈服,而整个天下只有一个人能让齐飞云甘愿赴死。”
说到这里,柳墨抬起脑袋,双眼平静的看着吏部尚书,然后接着说道:“秀琴,当今天下只有她是齐飞云的软肋,只有她才能让齐飞云甘愿赴死。”
“所以据我猜测,齐飞云的死有两个原因。”
“第一,秀琴是太子的人,她让齐飞云死,齐飞云一定会心甘情愿的死。”
“第二,吴用用秀琴的命来要挟齐飞云,迫使他赴死来陷害我。”
“我个人来说更倾向于后者。”
柳墨端着茶杯,一字一句的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