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知晓星槐宗为何封门?”
柳墨沉默下来,徐文赋不知道,那么整个天下的人都不会知道。
他知道,但他不能说出来,起码现在不能说出来。
柳墨离开星槐宗什么都没有带,只带了一些丹药,银两,美酒,衣服,木琴,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木箱,那是他师父柳然给他的,给的时候还叮嘱过不到圣者不能开宝箱。
柳墨不是一个听话的人,所以他前脚走出了星槐宗,后脚就想把箱子打开,可是不仅没有开开,反而被刻在箱子上的阵法打了个鼻青脸肿。
从那以后柳墨就没有碰过这个箱子,甚至看都没有看一眼直接扔到了无数酒坛后面。
“那木人巷呢?”
柳墨接着问道。
“木人巷和九层塔不同,木人巷是完全考验闯关者综合实力的地方,在那里没有侥幸,你能够走出去多远,完全取决于你的实力有多强。”
“我想去试试。”
柳墨沉吟片刻,突然说道。
的确,作为一个唐书院的学生,竟然连这两个标志性的地方都没有去过,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九层塔,每闯过一层可以获得二百积分,木人巷每闯过十米可以获得一百积分。”
“只需要十米就能够获得一百积分?”
听到九层塔柳墨没有什么反应,但是听到木人巷的奖励之后柳墨瞬间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问道。
徐文赋道:“木人巷共有千米长短,外院之中实力最强的最多也就能够走过三百米巷便已经了不得了。”
“谁走出来的?”
柳墨好奇的问道。
“铁是非,七天之前他过了三百米巷,叶黛儿过了二百四十米,连行云过了一百七十米。”
“铁是非?凭借他的实力如何能过的了三百米巷?”
徐文赋略作沉默,没有隐瞒什么,如实说道:“他练了魔功。”
“魔功?”
“日后你见了莫难测问他便是。”
柳墨忍住了好奇心没有追问,他看得出来徐文赋并不想多说。
“徐先生喜欢小孩子吗?”
徐文赋愕然一下,柳墨的话锋转的太快,他竟然是有些没有跟上。
柳墨摇了摇头,嘿嘿一笑,站起身子然后一步一步的退到了门口,然后冲着徐文赋吐了吐舌头,脚踏不留行便远远跑走了,只留下一句话还回荡在徐文赋和梁秋的耳边。
“如果先生喜欢小孩子的话为何不与梁秋生一个?”
柳墨说完这句话便跑了,而且是全力运转不留行,速度快的飞起,从院子里面看去只能看见一道道残影在书院之中不停掠行,转眼便消失不见。
徐文赋冰冷没有丝毫表情的脸颊略微抽搐一下,只感觉自己浑身有些不自在,低声干咳一声,拎着长枪就要出去找柳墨大战三百回合。
梁秋红着脸,将徐文赋的胳膊拉住,整个身子贴上去,伏在徐文赋的背后,脸色羞红,但是手上环抱的力度却丝毫不减。
“这小子就是嘴贱!”
徐文赋笑了起来,而且笑的很灿烂,若是被旁人看到一定会以为自己眼花了,那可是传说之中的冷面寒枪徐文赋,他居然会笑?而且笑得这般开心。
“等他回来了,我们就举行婚礼。”
“恩,他一定会没事的。”
柳墨大笑着离开了院子,跑了许久之后突然发现他并不知道九层塔在哪里,唐书院很大,学生很少,不过少归少,却并没有少到那种百里无一人的那种地步。
在书院之中跑了一圈,柳墨终于是见到了一个人。
“丰先生。”
柳墨身子停住,拱手作揖,道。
“柳墨?今日发生了什么喜事?竟然值得你摆驾唐书院?”
柳墨尴尬的挠了挠头,他不傻,自然听出来丰成话中的调侃之意,要不然为何要用摆驾二字。
“丰先生见笑了,我打算去九层塔闯一闯,看一看自己能够走到哪里。”
丰成便是当初将柳墨等人放进阵法之中测验的那个老头,逍遥榜第七的人物,实力非凡,而且精通布阵,炼丹,在这书院当中可谓是极为吃香的一位教习。
“闯九层塔?你小子终于是做了一件正事,不过你也不要有压力,依老夫看你起码也能登上七层塔。”
丰成捏着下巴上的胡子,笑眯眯的看着柳墨说道。
他本以为当初柳墨一定会选择棋院,但是万万没想到他选择了武院,这一点让他很是佩服,而且柳墨并不是盲目自大,丰成和徐文赋关系不错,自然也知道柳墨被抓的事情,也知道柳墨在牢中宰了两个圣者,凭他的武道天赋,进入武院并不是一个不好的选择。
“从这里往前直走,左拐穿过一片竹林,在竹林中央你就能看见那座塔了,不过我建议你还是过两天在闯塔为好。”
“哦?丰先生此话何意?”
丰成拍了拍柳墨的肩膀,脸上满是赞赏和宠爱,道:“因为二榜排名更新了。”
“哪二榜?”
“青云榜和逍遥榜,通天榜此次没有更新。”
柳墨略作沉默,然后轻声道:“既然如此,柳墨便先行离去瞧一瞧。”
“去吧!”
丰成摆摆手,示意柳墨自行离去便可。
青云逍遥二榜排名更替,这对天下来说都不是一件小事情,与之相比,闯塔的时间的确可以往后拖一拖。
柳墨没有去叶府,也没有离开唐书院,而是掉头去往了子非的院子。
他相信青云逍遥换榜他一定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所以叶黛儿,红妆,唐逸,李悔四人一定在子非的院子之中等着他。
果不其然,柳墨刚刚走到院子前,推开门便看到在院子当中坐着七个人一条狗。
叶黛儿抱着墨泉在雪中玩耍,也许是因为墨泉实在喜欢雪的原因,让得他和本来并不怎么喜欢的叶黛儿也能在一起玩一玩,而且看墨泉的样子玩的还很开心。
红妆则是坐在树下听着雪儿和媚儿二人弹琴,不时的指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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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逸和李悔坐在石凳上,不停喝着酒,暖着身子。
青雉已然习惯一个人坐在角落,静静看着他们几个年轻人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