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我不禁赞叹,“是蔷薇花香吧?很独特的味道。”
夜雪璐不躲也不闪,似乎对这样明显的挑逗行为习以为常。这让我相当怀疑他以前是不是经常被人这样调戏。
“天生异香,让殿下见笑了。”
“你长得这样美丽,叫我好生喜爱……”
故意说着最恶心的话。在酒吧做侍应久了,耳濡目染之下,也学会了不少这样恶心巴啦的甜言蜜语。
夜雪璐眸光微变,却笑容依旧。
不错!挺能忍的!我就看看你能忍多久!
坏心眼地想着,唇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容。
“你是属于我的!”
妩媚一笑,指尖滑过他蓝水晶般诱人的双眸,轻轻勾勒着他皎好的面容,游走在他的嘴唇,用光滑的拇指抚弄那最细致的肌肤。
如此刻意露骨的挑逗,夜雪璐就算脾气再好也忍不住了。大概因为是男人对男人的挑逗让他心生耻辱,就好像自己沦为别人的玩物,这是心高气傲的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
“殿下,请自重!”
他闪开我的挑逗,语气冰凉。
哈哈!忍不住了吧!我就是要你忍不住!
某女在心里坏笑着。
“不要躲!”
抓住他的双手,将欲逃离的他逼至身后的翠竹,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将他限制在双臂间,“为什么要躲呢?我喜欢你喜欢得紧!我愿为你一个人弃天下美女!后宫三千只有你一人。如何,做我的太子妃可好?”
我估摸着这番话说出来是个正常男人都会被气疯。
夜雪璐努力控制住自己几乎失控的情绪。明知太子殿下是故意在试探自己,却仍忍不住被太子殿下那妖魅无赖的眼神所惹恼。如若换成别人,恐怕早已大叫着“变态”逃走了吧!
“殿下说笑了。”夜雪璐竭力克制内心的暴怒,咬牙切齿道,“殿下已与舍妹有白首之约。殿下是微臣未来的小叔,臣岂敢有非分之想。”
“什么小叔?那不过是父皇自作多情罢了。我真正想要的是你!”
邪气一舔嘴唇,我蓦地吻上夜雪璐的嘴唇,舌尖蹿入夜雪璐口中,挑逗他与我缠绵。
强烈的羞辱涌上夜雪璐胸腔,不管眼前男人是不是自己的主子,他非常想杀人。
夜雪璐双手抵住我胸膛,用尽全力想推开我。他力道不大,没能将我推开。我怀疑他是不是因为顾虑到我是主子不敢伤我才手下留情。否则凭他一个大男人的力气怎么可能比我这个女子小呢?
离开他的唇,我微笑着看着他,语气轻挑,“为什么要拒绝……你在害怕什么……怕你的父亲吗……还是怕你的妹妹……你怕怜心知道你跟自己的妹夫有一腿吗?……雪璐,你放心,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说,我不说,又能有谁知道。”
夜雪璐僵在原处,脸色难看异常,“殿下不要以为自己是太子就可以为所欲为!”
我大笑,轻佻挑起他的下巴,语带调侃,“我就是为所欲为,你又能奈我何?”
夜雪璐紧咬下唇,拳头攒得紧紧的,努力控制心中怒气。
“殿下!”
身后一声惊呼,伴随着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紧接着是一阵四散逃蹿的脚步声。
我松开夜雪璐,若无其事回首,看见张公公一脸目瞪口呆看着我和夜雪璐,不远处扫地的太监们不知何时已全无踪影,只余地上躺着几把孤伶伶的扫帚。
明天,宫里怕是又会传遍我是如何调戏夜雪璐的吧?有张公公作证,估计这回父皇鼻子都会气歪。
想到这里,我在心里偷偷一乐,开心极了。
张公公努力忍住嘴角不要抽搐,恭恭敬敬对我道:“殿下,夜公子,皇上请你们去御书房。”
“是这样啊……有劳张公公了。”我故意装出一副庸懒的样子,迈步往御书房而去,完全将夜雪璐忘在身后,大有种打完斋不要和尚的味道。
夜雪璐此时怒气已消。他若有所思看着我的背影,唇角弯弯勾起一个邪魅的弧度。“那么,就有劳张公公前面带路。”
张公公连忙颤癫癫跑到前头,为我和夜雪璐领路。
于是乎,三个人一前一后一同向御书房走去。
……
行至御书房,请安觐见,只见左、右丞相、国师及六部尚书立于两旁,就连我的文、武公子也在,看这阵势,莫非朝庭发生了什么大事?
“父皇急召儿臣前来不知何故?”
请安后,我开门见山问。
皇上示意张公公将一份八百里加急文书递给我,我展开细读,心中明了,原来是淮南大水冲破堤坝,一夜之间数十省州府治下千里良田房屋毁于一旦,百姓逃难,纷纷拥入临近都城,都城灾民人满为患,米价高涨,竟至一斗米百金。洪水所到之处,百病滋生,灾民大片大片死亡。有州府为避免疾病传入而拒开城门,导致灾民暴动,死伤惨重。
自古以来水利工程都是各朝皇帝最重视的项目。因水灾和流行病而死伤的民众每年不下千万,有的地方甚至一朝水至变死城,死的死,逃的逃,荒凉异常。
“翌儿对此事有何看法?”
皇上凌厉的目光紧盯我不放,似乎我不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他今天就不会放过我。
我轻扯唇角,朗声回答:“禀父皇,自古水灾既为天灾,亦为人祸。淮南大水,千里良田尽毁,百万民众流离失所,其中故然有客观原因,但更重要的是人为——而其中防护堤如此轻易被大水冲毁恐怕是年久失修或偷工减料所致。儿臣以为,这十省州府官员必有其失职之处,或为买官卖官,或为贪赃枉法。臣请父皇派钦差前往,一为抗振救灾,安抚百姓;二来撤查此案,还此次水灾的冤魂一个公道。”
众卿家听我所言频频点头,都认为我言之有理。
我骄傲地昂起头,目光掠过身后的夜雪璐,只见他一脸云淡风清,仿佛根本没有听见我适才一番精僻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