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般,也算不上和鸣,只是这话是谁说出来的,便是有些耐人寻味了,来这的人都是人精,自然也不会说出什么反对皇权的话语。
“写圣上夸赞,圣上谬赞了。”此时的苏如鸢已然是保持着不骄不馁的模样,这番心境倒是算得上难得,但显然最多也就在心里想着夸赞几句,无几人会真的上口夸赞几番,毕竟圣上夸赞的话从前面摆着呢。
荣季看了皇上一眼,并不是很清楚皇帝要做些什么,也是有些不知所处的模样,仔仔细细的瞧了皇上一眼,却是见皇上一副乐呵呵的模样。
“多谢父皇夸赞。”最终荣季也只是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至于如何理解,那便是全靠个人了,自然是荣季的这么一句话,成功的让台下完全是炸开了锅。
但显然,皇上在上座,自然是不敢造次,但低声的议论却是少不了的,皇上扫视了几眼,“那便是接着向下吧,据说丞相你家的女儿也是别有一番能力的。”
再到后来,也是用不着皇帝点名了,各家的小姐都会按着家里的排名依次上前,其实也不过是个嫡庶和官品的先后顺序罢了。
但所有人的赞叹和掌声,都是控制在了一定的范围内,就算是自家的儿女,也是尽可能的让她们不要尽展锋芒,毕竟这第一,若是不出所料,那定是被苏家的二小姐内定了的。
毕竟那苏家小姐似乎是得到了皇子的认可,再加上皇帝那句话,哪还有几人可以和她一较高下,是的无人。
若是说这宴席还算公正的地方,大致是在这种宴席,不论男女,尽皆都是要上台展示一番的,就算是男子,也需要上台耍个剑花亦或是现场绉几首诗来的。
若是论才情,怕是无人抵得上荣季几分,但偏偏荣季对这种的事情却又是毫无想法,所以荣季便是年年都不会参加这种事情的,而皇上最喜欢的便这个孩子,自然也是不会说些什么。
而那些佳人才子自然是也不想,一个明显比自己优秀的多的人来随意的碾压一下自己,所以对于荣季的不参加,自然是无几人是有异议的。
当然也免不了有几个死脑筋的,非要跟荣季斗上一斗,荣季虽不愿在众人面前出现,但若是私下请教,荣季还是很乐意的,所以渐渐也也就没几人有意见了。
一番辞藻的堆砌之后,这一番才是落下了帷幕,说来也有些讽刺,毕竟不论如何说来,让一群只会作诗之人上来借着景物将几句诗,的确是比女席上的那些比拼落了下乘。
毕竟即便是有人会吹箫或是古筝,也几乎不会有人愿意当个这种所谓的陪衬,所以自然都是选择去宣扬自己的所谓文化和气概,这才是应该的。
其实所谓的古筝一类,在男子心中其实如同陪妓差不多了,只是众人自然不会说出口,没看见之前荣季还给苏如鸢小奏了吗?
当然,容璟和荣诀也是没有参加这种事情,毕竟皇帝也是不想自己的皇子上去丢人现眼的,不论怎么说都还是自己的孩子,自然看的珍贵些。
而至于如何评判一二名,却是难得的公正手段,没人取两株莲花,一株放到女席上自己赞叹的人的缸前面,而男席也是如此。
这次本也是与往常一样,但却也有些不一样的地方,那便是男席上荣季的面前也是多了一个大缸,以往荣季都上不参加的,这次因荣季对苏如鸢的帮忙,所以荣季也是被算作了参加内的。
参加赛事的,向来是只有一株莲花的,那是投给对面席位上的,至于谁是第一,其实很多人心里都是有数的,毕竟不论如何去说,这所谓公平里面的沟沟道道,多数人心里都还是清楚的,至于那少数的不清楚的人,便是自讨苦吃了。
果不其然,男席这荣季的花几乎要溢出缸来,但凡是个女子,基本都是将话投给了荣季,这便不得不赞叹一句荣季的吸引力了,而男席这,多数人也是将花给了荣季。
毕竟拉拢皇子,还是很必要的事情,即便荣季对此不甚在意,那么自己也得是投了才行,姑且不说荣季的身份,单单便是说荣季可以用树叶吹出曲来,这便是一件极其难得的事情了。
所以投给荣季倒也算得上不失公允,而女席自然是苏如鸢身前的居多,毕竟也是皇帝曾经夸赞的,而且是让荣季帮着伴奏的,一般人哪有这个能力,而苏家的权贵,也是一般人所招惹不了的。
“荣季,七十一票第一,华卿,二十三票第二,苏慕卿,十一票第三。”
“苏如鸢,四十七票第一,顾晓染,四十五票第二,墨倾,三十二票第三。”
相较于男席的差距,女席则是显得集中了许多,其实最惊艳的并非是苏如鸢,苏如鸢在一定的程度上也算是借了势,而那个叫顾晓染的则是全靠着自己的惊艳。
一首高山流水,明明算不上多么的难,却是将,满座的心都是收敛了过去,这也是让人不得不夸赞一声,似是真的听闻了高山于流水,随着琴声倾泻而出。
而至于墨倾,则是做了如其名一般的作为,舞蹈中却是挥毫泼墨,即便最后的成品并不是多么的美好,但却是赢在了创新这里。
但多的夸赞还是围绕再苏府这里,毕竟一儿一女都是得到了名次,唯一一个没有得到名次的还不是因不优秀,而是因没来,自然是阿谀奉承都是多了起来。
所以也算得上是各有千秋,自然是上前拿了奖励便是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了,其实对于众人而言,奖品都是其次,重要的便是可以在众人面前露个脸。
像苏如鸢这种真的是为了和顾红妆的承诺,而后为了奖品而来的,真的是算得上少之又少。
即便宴席是如何,顾红妆也都不清楚的,如今的顾红妆依旧在屋子里,侍弄着自己算不上残破的身体,说来还真的是有着些许的嘲讽意味。
“荣诀,今天是宴席啊。”顾红妆讽刺一笑,瞧着天花板,却是不知不觉中有些情感浸透了顾红妆,如画听到顾红妆的声音,以为顾红妆是在唤自己。
“小姐,怎么了吗?”如画到顾红妆床前关切问道,顾红妆摇了摇头,轻笑,“没什么事情,别一惊一乍的,我不过是有些发热罢了,又不是快死了。”即便是死,又不是没有死过。
自然,后面那句话顾红妆是不会说出口的,即便顾红妆说出来了,恐怕也是没有几个人会相信,最多认为顾红妆烧坏了脑子罢了。
“小姐,您说二小姐他们会顺利的吧。”如画不知是因什么,突然便是开口说着。顾红妆眉头微皱,瞧了如画一眼,“定会顺利的,只是慕卿的手小有问题罢了。”
的确,顾红妆说对了,苏慕卿选择的便是写诗,只是因手上的伤势,所以苏慕卿握笔极其的麻烦,甚至到了后来,还有一笔疏漏,虽说最终是将这笔疏漏化作了点睛之笔,也没有什么错处。
如画又是瞧了顾红妆几眼,才是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其实如画是听到了顾红妆的几句话的,至于刚开始的那句荣诀,如画更是听了个清楚。
难不成自家小姐春心萌动喜欢上了荣诀?这可不行,夫人说过,不论是小姐嫁给谁,夫人都不会反对,唯独皇家的人例外,但小姐似乎都不想自己知道的模样,到底是为什么呢?
顾红妆此刻自然是不知道如画因自己的一句话而陷入深思之中,就算顾红妆知道了,也不会在意,最多便是一笑了之,也仅此而已,不会有什么过多的反应。
宴席之上,苏如鸢自然是异常愉悦,毕竟自己也是完成了答应大姐的事情,拿到了第一,拿到了进贡的贡品,希望能让大姐开心一点吧,大姐最近似乎都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
明明大姐之前不论再怎么安静,都不会如现在一样的,现在的大姐若是说开心的时候,自然是极好的,但大姐不开心的时候,却似乎比以前更加孤傲难以接触了。
苏如鸢不知为何,但就算苏如鸢挖空心思的猜测,也不会猜到如今苏絮娆的身体里面已然是换了个芯子。
不是个安静的性子,苏如鸢自然是在这种宴席上呆不了太久的,跟苏母说了一声便是直接离开了,其实苏如鸢不喜欢这种虚假的东西。
因为苏如鸢有时能看到对方眼里明晃晃的恶意,却依旧在说着好话,这种人,便是苏如鸢最不喜欢的人,而在宴席上,这种人却比比皆是,这便是让苏如鸢感到最不适的地方。
所以选择了回避,尤其是苏如鸢这次机缘巧合的取得了第一,来应付的人便是更多了,多到让苏如鸢理都不想理,可这些人却是不愿意轻易的便是放过苏如鸢,一直是后面追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