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祥记的掌柜那是古怪的很,手艺实在是没话说的。要不是王爷的面子这个八月十五肯定是不会再做的。但是也因为月饼味道极佳,所以这脾气古怪也就随着去了。毕竟过去是做买卖的,不是来交朋友的。
那个掌柜基本就是只在八月十四十五和十六做月饼,毕竟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所以这家糕点店虽说是口碑极佳,但是销售的时间收到极大的限制所以比不上西市那几家店子。
除了几样基本口味的月饼,还会有一些配套的点心之类的。总之都是用来赏月的,这样好的手艺说是因为自己的夫人爱吃甜食,所以就练就了一手。本也不是为了钱财,所以做的多少全看心情。
听王爷在马车上说起这件事情才知道,原来前些年在路途城郊打猎的时候救了这两夫妻一命,所以才交上这份的恩情。
“看来靠着王爷的面子,絮娆是有好口福了?”
“那可不是,本王的王妃定是要吃什么都要有的,本王没什么本事,吃穿定是不会短了夫人的。”
王爷说的是轻巧,可是顾红妆和荣诀心里都明白。这位王爷肯定不是那种酒肉之辈,还有许多的事情都等着这位王爷去实现。
“王爷,您之后会不会纳侧妃啊。”
顾红妆还是想要问这句话,许是当时的氛围太适合推心置腹了,所以顾红妆一下子又忘记了应该凡事直说三分话的原则。
“夫人,我荣诀一生只会有一位王妃,那便只有你。”
“逗你的,你还当真的说的这样认真。”
荣诀舒了一口气,自己也对这种突然严肃起来的话题有一些不适应。在那么一瞬间自己还想着以后要是真的不当王爷了,也去学一门手艺好歹是不能够让自己夫人挨饿的。
“王爷,到了。”
荣诀带着顾红妆一同来到了宫里,上一次一同来的时候还是父皇的酒宴,不过那个时候还没有怎么和顾红妆好好说上话。现在已经是自己的正妃了,可见时间和缘分这种东西真的不能猜测。
或许是因为夜晚露水重,或许是因为在马车当中不怎么知道外面的冷暖,所以一下马车忍不住的打了寒噤。
“小心一些。”荣诀看顾红妆穿的单薄,这才想起来这已经要到深秋以她的身子该是受不住风寒的,“抱琴,你可带了披风过来。”
“回禀王爷,来的匆忙所以未曾。”
顾红妆以为荣诀是要责怪抱琴的意思,连忙替抱琴说话,“王爷不打紧的,待会去了宫里就好些了,哪里就那么娇贵别让宫里的娘娘笑话了。”
荣诀虽然知道顾红妆是为了防止抱琴被自己责骂,所以才出来打圆场,但是自己还是担心夜晚的寒风是不是会扑到顾红妆的身上。早就听闻了苏家大小姐的身子自从上次落水之后就一直不好,成天汤药不离口。
荣诀顺手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披在顾红妆的身上,自己是男子又是练武之人,肯定要比弱女子要耐寒一些的。
“来,披上。”回头嘱咐抱琴说,“你家小姐是惦记你妥帖,下次这种事情要警醒一些。”
“是王爷。”
顾红妆接过外衣,似乎还有着荣诀身上的体温不过只是一会儿就消散不见了。只是自己的心中一直是暖意洋洋的,舒坦得很。拽了拽王爷的一休,要是照这位王爷的做法估计还得多吩咐抱琴许多的事情,又不是管事的嬷嬷怎么那么多事情的。
“王爷,时候不早了,你可是非要和我的丫鬟过不去。你要是定说下去,那我可带着抱琴去了,您就一个人在冷风口里站着吧。”
说着就准备带着抱琴进宫门,因为今日宫里有夜宴所以宫门推迟了落下,但是为了保证安全足足加派了两三倍的侍卫保护宫门口的安全。
“抱琴,咱们走,让王爷在冷风口里站着吧。”
抱琴会意,苏家的人一向都是刀子嘴豆腐心,怎么又真会舍得这位王爷在冷风口一直站着呢。这冻着身子不说,还白让那些侍卫笑话了。
可是顾红妆这都走了好几步了,还没有跟上来。回头一看原来那位王爷还呆呆的站在原处,似乎是犯了错的孩子一般低着脑袋也不说话。看着顾红妆转过身子来,只是一昧的盯着她眼睛,一脸受了多大的委屈的模样。
“去,赶紧让王爷过来,少丢人了。”
声音不大不小,但是以荣诀的功力理应是听得一清二楚,但就愣是没动弹,看样子是非要等着有人来劝了。
抱琴过去给王爷敛了一福说,“我家小姐说了,让王爷您赶紧过去,别在宫门口丢人了。”
荣诀似乎是没听见的样子,还是那般的盯着顾红妆看。没法子只能够自己过去劝了,还没有听说过威风八面的荣诀王爷这样小孩子心性。
“你还不赶紧进去,别让皇上先去了你这个皇子还没有到。”
顾红妆揪着荣诀的衣服,颇为嫌弃的直接往宫门里头拽。倒是让不少的侍卫想笑又不敢笑实在是憋坏了。
估计都是想着原来这位王爷娶了王妃之后可谓是性情大变,但是又碍着王爷的威严和地位只能够憋着笑。这样子可是苦了那些当差的侍卫了。
“夫人肯带我去赴宴了。”
荣诀一脸死性不改的样子,似乎是因为顾红妆过去叫他而怡然自得的很。
“你可赶紧进去吧,也不怕人笑话的。”
今日的王爷就如同一个还没长大的熊孩子一般,计较又任性。听到的王妃这样说,当然不肯服输定是要让她知道,她的这位夫君是多么的威风八面。
“你们谁敢笑试试。”
可惜今日的所有人都不怎么给这位五王爷面子的样子。底下的侍卫实在是憋了许久,这位王爷还是不肯放过只能是冒着杀头之罪,哈哈哈哈哈了。
当众被扫了面子的荣诀很是尴尬,,似乎还打算和这些城门看守杠起来了。顾红妆实在是看不下去这番的情况,这王爷怎么差别大得多了。
黑着脸拽着王爷就往掖华庭的方向去,剩下那些守卫要笑就让他们笑个够好了,等荣诀改天回想起来估计是没得好受的。
说来也奇怪,这位王爷也没喝酒也没打架怎么和平常时候都不太一样。
“王爷,你怎么今日这么孩子气了。还和那些守卫计较起来了。”
荣诀虽然说得一本正经,但是顾红妆还是不知好歹的笑出了声。
“王爷您这晚上一会正经一会孩子气的,妾身可实在跟不上节奏啊。”
顾红妆不怎么认识宫里的路,所以一不留神就给带偏了。仿佛记得上回爹爹说了,过了御花园就是掖华庭了,一般掖华庭都是用来举行大型晚宴或者是宴请番邦来访,所以苏宴特地和顾红妆交代了清楚,为的就是不让她在宫里迷了路。
实在是没办法回过头灰头土脸的对着荣诀说,“还是王爷您带路吧,不然这么下去定是要迟到的。”
走了有一会儿就到了所谓的掖华庭,原来刚才夜色昏暗所以顾红妆一直都是在御花园里头打着转,毕竟是不比荣诀对宫里头熟识。而荣诀则是一脸淡然的跟着这个迷路的瞎转悠,非是要等这位王妃拉下脸来求自己不可。
幸亏这句话没有告诉顾红妆,不然的话明天都不会给自己好脸色看的。自己还不想被罚的连房门都进不去,连饭都没有的凄惨下场。
到场的时候,基本上就只有皇上和这两位新人没有到了。苏母因为是臣子所以早早的就来了宫里,如鸢和慕卿坐不住所以跟着荣季一同去太液池看花灯去了。怪不得顾红妆来的时候看到了那处的池水当中有不少的花灯。
待会儿记得让荣诀也带着自己去玩一玩,虽说顾红妆的年纪也就十七八岁算不上多大也算不上多小,可是内里还是小孩子心性一般,对于这些个新鲜玩意儿总是爱过去凑热闹,这倒是和苏家的两个姐弟一模一样。
顾红妆悄悄的拽拽荣诀的衣袖,也亏是衣服料子不错不然非得扯出褶皱出来。因为在人前的缘故,也不好表现的过于亲昵只是低头凑近耳边说了一句,“王爷,等宴会过半,你也同娆儿一起去放花灯祈福吧。”
“好。”
苏母自然是瞥到了这两个人低头耳语的画面,也相信顾红妆所说的王爷待自己不错的说法。女儿过的好做母亲的自然是欣慰,只盼着如鸢能够早日嫁过去,慕卿也能够寻到可心的女子。
洛倾芸这些年过的越发没有目标了,从征战疆场的巾帼将军变成现在只会操劳一家老小吃喝的妇人,时间确实改变了不少的东西。
因为宴会的缘故,苏如鸢还没有玩的尽兴就被洛倾芸遣过去的宫人唤了回来,大致的意思就是皇上就快过来了,要是看到这几个人都不在场恐会生出不少的祸端。为了自己父亲能够在疆场上不至于被人背后放箭,如鸢和慕卿还是知道其中利害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