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窥视?”
朱颜皱起了眉头,他的胳膊很痛,但是他脑子还是很清醒的。
朱颜断然说道,“奇行门是什么样子的,我们再清楚不过,他们传承自上古时期的神道门,纸马甲马一日千里是他们的优势,但是用乌鸦窥视……”
他摇了摇头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这种东西,只有隐宗才有……”
说完了这句话,他好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
脸上挂上了错愕的表情。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他问。
但是朱颜不答,咬牙切齿,脸色平静。
只是张严还是可以看懂他面皮底下隐藏着的燃天怒火!
“我明白了。”
他看着张严,说道:“确实也只有他们才能做出这种事情了。”
“是谁?”
张严再次问。
朱颜慢慢开口说道“多年前的那一战,奇行门摆脱了我们天魔宗的控制,临阵倒戈,让我们元气大伤。”
“而隐宗,更是在五十年以前被一个庞然大物吞噬,吸收,是了,也只有他们,才能够将奇行门和隐宗的法子合二为一了。”
朱颜怪笑了一声,道:“他是大魏朝廷的人!是大魏朝廷的人啊!”
张严眉头猛然皱起。
他没有想到结果竟然是这样!
不过这些东西都是有迹可查的,只要有心人仔细查看认证,那么就可以知道眼前这个少年有没有说谎。只是大魏朝廷……
张严眼中闪过了一丝厉色。
他看着朱颜,问道:“你对大魏朝廷很熟悉?”
朱颜笑了,道:“对于一个连祖先遗骨都被挖去的宗门,对于仇人,如何不了解!”
他愤恨,脸色都有些红了!
对于大魏的仇恨,他从来是毫不掩饰,谁都知道方外的那些宗门,每一个都对着大魏虎视眈眈,友好者寥寥无几。
可惜大魏太过于强大,这些年也吞并不少宗门,天魔宗还是靠着其它九大魔门,才扛得住大魏当年疯狂的进攻。
张严忽然想到,问眼前的朱颜道:“对了,你知不知道大魏有专门负责制毒的地方么?特别是可以仿造别家的特有毒物。”
朱颜摇了摇头,头上的汗已经冒的好像是淋了一场大雨。
疼的。
这个时候,那后面的林子里面忽然一个巨大的骷髅头骨冒了出来,张严只看到张半斛长老陡然间化作了一头九头狮,巨大的爪子狠狠地排在了头骨之上!
紧接着,两人就飞了回来,张严并没有看出胜负来,老妪还是那副阴森森的样子,张半斛长老也面色如常。
不过看到朱颜扑街,老妪眼睛里面闪过了一丝震惊。
作为气息境界的高手,自然也是有一套望气的法术的。
这是每个人都会的东西,用来辨别别人修为,自然是很有用的。
张严的修为比朱颜弱,这是毫无疑问的,可是现在倒下的是朱颜,而张严看起来似乎没有受太多的伤,面色如常。
“好厉害的小子!别人都说他是一个废物,傻子,但是我看起来可不像,要是随便一个废物傻子有这等修为,那别人恨不得去自杀了!”
老妪对于张严的评价高了很多。
张半斛看都张严的战绩,笑得合不拢嘴,拍手道:“哎呦,你家这位小少爷怎么就倒了!还不扶起来!”
张严扯了扯嘴。
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这位长老其实也有都比的属性呢。
只要不是生死关头,那么他都不胡陷入癫狂的状态。
老妪吧唧了一下嘴,道:“是我们技不如人,这位张少爷到底是技高一筹,厉害,厉害!”
说完老妪一把提起了地上的朱颜,朱颜疼的要死,但是一句话没有说出来。
那老妪阴森森的说道:“不过看在我们不对在先的份上,我送给张小少爷一个消息。”
“刚下张小少爷说的话我们听见了,关于大魏的消息我还是知道一点的,大魏最出名的毒物,就是他们二十四监之中的尚膳监的首领太监了。”
说完此话,她头也不回的带着那小子往密林之中走,毫不停留。
张严看了一眼倒在地上还没有咽气的蛮奴,双手合拢做喇叭状喊道:“你们这儿还留着一个人啊!”
那少年的声音传了过来。
“废物无用!”
“卧槽!这么冷血!”
张严感到浑身不舒服,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蛮奴,想了想,还是走到了他的旁边,忽然转过头对着远处喊道:“小子,你他娘的别要我再次见到你,否则再见一次我就打你一次,打到死为止!”
张严可不是说教,这种人,打死最好!
视别人生命如蝼蚁,什么东西。
不过喊完之后,张严就有些发愁,他看着倒在地上的蛮奴,颇有些束手无策。
“这大块头怎么弄回去?”
看着一个人死在自己面前,张严还是有些做不到,何况他和这个家伙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反倒是这货还被自己打了一身伤!
挽起了袖子,张严用手指头摸着自己的眉尖。
那一拳之中的“雷音淬骨”,这手臂妥妥是废了,就是不知道伤没伤到颈椎。
要是伤到了颈椎,自己再莽撞的把他抱起来。
那就乐子大了。
不得已,张严转过头看向了张半斛,就看见张半斛从自己的怀里掏出四五个瓶子,掏出里面花花绿绿的丹药,往自己的嘴里倒。
“您这是干嘛呢?”
“别说了,刚才和我交手的可是天魔宗有数的毒物高手,虽然我没有感觉中毒,但还是感觉浑身毛毛的,不吃几颗药心里不踏实。”
“您看着人,能不能帮忙搬走?”
张半斛看着倒在地上的蛮奴,蛮奴好像知道自己被抛弃了,所以一言不发。
也可能是因为伤势太重,晕了过去。
“你想好了?”
他问道:“这可是蛮奴,据说是有上古血脉,可是到了如今,什么血脉都没用了,除了力气大点就没有别的用处了,连修炼都不能,除了吃得多。”
“你需要?”
张严道:“倒是无所谓,反正山上大兴土木。”
“不缺他一口,倒是看着怪可怜的!”
说实话,对于这种对自己没有威胁的人,他一向都是比较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