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严这个时候唯一想到的,就是那句:秦家的甲,张家的豢兽。
眼下,这只鳄鱼一样的妖兽,明显就是张家的产物。
没有想到啊。
张严暗叹了一声,自己杀死了虞长生,但是最后,还是免不了一场战争!
是的!
战争,一触即发!
“卑劣!”
一声极其响亮的声音,然后是一个亩许的大掌,直接从天而降,将这只鳄鱼打退了。
“你们这群无胆鼠辈,现在都不敢出现么?”
张严看到自己眼前出现了无数人影,然后就是无边的劲风。
肆虐。
真的在肆虐,无数张严认得出的,认不出的,都在张严面前出现。
张家的内乱,开始了!
张严退后了两步,知道这种事情自己应该是参和不进去的。
这些人,最少都是气息境界的人。
而这个时候出现在张严眼前的,张严认识。
死天狗的老大。
那个看起来哪里都缺的狠人!
狠人冷漠的扫了张严一眼,说道:“快离开这里吧,现在这里已经不是你可以呆在的地方了。”
张严“哦”了一声就准备走了。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那狠人忽然又叫住了张严。
“你很和我胃口,”狠人说道:“这东西给你。”
张严接过了狠人丢过来的东西。
是一个木雕。
手艺很一般,只能勉勉强强看出来这是一头雕刻出来的熊。
张严疑惑的问狠人,狠人却很是不耐烦的摇了摇手说道:“不要问了,拿上这东西走吧,这还是我看在你和这虞家小子交手,打的痛快才给你的东西。”
张严一阵无语。
好嘛,你给我东西,却不好告诉我这东西是做什么的。
这麻子不是麻子,坑人呢么。
不过这话张严也不想说出口,一场战斗下来,一直压在自己心头上的一块大石头落幕了,现在看来还是有点轻松地。
只是这场战斗……
怎么说呢,张严抱着的,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实在是了解太少,接触太少。
要是自己身边的人,或者是福伯禄伯,或者是其他人,张严是一定会站出来的,可是现在在场之人,张严就见过一个狠人。
而且看起来,狠人明显是不需要自己的。
所以他很放心的往后方退,只不过他的眼角好像是瞥到了一个什么。
好像是一方大印?
张严想了想,这好像是前面虞长生死掉的地方。
所以张严走了过去,将这东西拿在了手里。
仔细的看了一眼,然后就放在了自己怀……
怀里,不对,我衣服呢?
到了这个时候,张严终于发现哪里不对了。
自己现在,竟然没有衣服,就连自己前面找到的,那件遮羞布,现在似乎都只剩下残骸了。
“难道我走光了?”
张严就是老脸一红。
谁知道这个时候,张严身边突兀的出现了一个星门,直接将他那么一拉。
张严就身不由己的到达了对面!
“搞什么!”
张严的第一反应就是将剑拔了出来,可是看到了张文曜那张古怪的脸的时候。
他就知道不对了。
“不是,我也得先穿一件衣服啊。”
张文曜摇了摇头,目光很是“奇怪”的看着他,好像是有无限的感慨一样。
“真的,为父我也是约过了不少生死局的人,可是打架打到了你这种,连衣服都打没有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还能说什么?
他转眼一看,顿时就心中凛然。
死尸,一具又一具的死尸。
只有死尸,没有活人。
张严看着旁边铺在地上的人,他们身上的穿着,都不是什么简单人士。
甚至还有几位,张严看到他们身边应该是珍奇异兽。
那些刚刚死去的异兽,张严甚至在他们的身上感觉到了铺天盖地的凶恶之意。
甚至张严的汗毛都开始竖立起来。
他甚至都开始惊讶了。
死了之后都有这样的气势,那么活着呢?
张文曜看到张严在看那些,随意的说道:“不用羡慕那些,都不过是吸血脉耗尽的妖兽罢了,现在正是它们巅峰的时候,应该是气息大圆满吧。”
“它们是终身没有办法进入到凝元的。”
张文曜这么说话,不过又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
脸色一黯然。
“不过你放心,你被你大母抢去的那只,我必定会还给你,甚至给你一个更好的。”
“什么情况?”
张严有点慌了,这是什么情况?
好像是这虞长生的姑母把原主的什么东西抢走了?
哇,这虞长生姑母也是强。
连一个小娃娃的东西都抢夺啊。
不过这个时候,张严脸色变现出来一种“我很悲哀”的情绪,然后跑了过去,找了一件沾血比较少的衣服给自己套上。
一路上都没有人。
直到他们来到了一处大广场。
这广场,少说也有数百公顷,反正张严在这里看着广场那边的建筑。
就好像是米粒一样。
可是现在这上面,两行人,战兽,就好像是水平线一样,泾渭分明的成为了两队。
相互对峙。
靠着张严这一边看到张文曜来了,立刻就有一个中年人走了过来,先对着张文曜行礼。
“三爷。”
然后对着张严施礼说道:“小三爷。”
“老子不倒斗。”
不过这话也只是心里说说。
张文曜看着远处那么些人,问道“怎么样?”
“拒不投降,我们已经杀了不少人了,但是毕竟大家都是一个家族之人,所以……”
“我明白。”
张文曜点点头,他也知道,自己是要接手这个家族的。
要是打烂了,那也不是他所希望的。
所以张文曜整理了自己的衣衫,正色,大步向前。
“出来吧,张山泽,你现在躲在闭关密室里面,毫无用处。”
“你不想这个家族被打烂,我也不想,出来吧,决一死战。”
“要么你死,要么我亡!”
张文曜的声音很大,就算是远在天边,也可以听到。
张家家主张山泽也听到了。
半晌之后,张山泽也说话了。
“叛乱之辈,你有什么资格和我动手?”
中气十足,甚至还带着某种不可说的威势,给在场所有人都带来了无边的心灵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