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芸便将自己想要回家的事情说了,季涵表示同意。毕竟暮芸在季府中已经过了将近十天,这么长的时间不回去看一眼,实在是有失儿媳妇的身份。
得了季涵的同意,两人回去便很是顺畅,一路上也没有遇到任何的阻碍。
他们还顺便买了许多礼物给黄氏和林琅。
两人回来的时候坐的马匹,所以很快就到了林家。
原本林锦言,每次去看暮芸的时候,都想着步行前去。而黄氏则非要他驾着马车,或者是骑马前去。
按照黄氏的话来说:
“若是暮芸想要回来了,难道你忍心让她一路走回来吗?”
林锦言定然是不舍得的,所以只好每次来回都骑着马。
但他最开始的时候,骑上不到半个时尚,屁股和大腿之间就疼得厉害,但现在已经能够游刃有余地骑马,还能让暮芸骑得更加舒服。
暮芸一路上都惊叹不已。
从她穿越之前,她便不会骑马,也从未骑过。现在穿越过来之后,有机会骑着马,她非常高兴。但同时,她也体会到学骑马的艰苦之处。
两人到家之后,将黄氏跟林琅的礼物都拿了出来。
黄氏责怪地看着两人,说:
“来就来,带什么礼物,像是外人一样。”
林琅抱着暮芸不松手,从吃饭之前到晚饭之后都是要暮芸喂她,她才肯吃上一口。
黄氏虽然在嘴上总是骂她,可是也知道林琅是非常想念暮芸的,所以才这般黏着暮芸,也就由着她去了。
等吃完饭,黄氏便将林琅安顿好,起身将碗筷刷了。
暮芸本想去洗,黄氏去推开她的手,让她跟林锦言好好说说话,叙叙旧。
暮芸羞涩不已,却还是应下。
回到了屋中。
林锦言已经铺好了床褥,正拿着一瓶药坐在床边。那架势似乎是要帮暮芸上药。
暮芸更是感动,今天是她第一次骑马,所以她大腿内不都有几处磨伤,可她并未表现出来,没想到林锦言却还是看得出来。
可虽然两人已经是那般亲密的关系,可在林锦言面前脱。衣,她总觉得有几分羞涩。
不多时,暮芸便浑身发红,而林锦言则强忍着心口的火气,给她仔细认真地上好了药。
暮芸看着他这般认真,心中的那一点羞涩慢慢消散。
她感慨道:
“之前我们去京城,回来的路上,即便是那样慌张赶路,我们都未骑马。”
林锦言也想起那时的事情,不禁笑道:
“我那时可是体谅你那小身板的。”
暮芸忍不住笑道:
“自然是你最体贴。”
她刚说完,便感觉林锦言抚上自己大腿的手已经变了味道,那股已经消散的羞涩再次席卷而来,暮芸不禁轻轻呻吟了一声。
那声音小得好似猫叫,却让林锦言心口的火如同燎原一般腾了起来。
他猛地起身,将暮芸压在了床上。
暮芸羞涩不已,却没有拒绝他。
一夜无话。
隔日。
因为前一天白日夜里都过得非常火热,等到离别的时候,暮芸便十分舍不得。
她站在季府的门口,拉着林锦言的手,不想让他离去,并试探性地问道:
“反正家里暂时也不缺钱了,不如你就先别回去了,陪我在季家呆几天呗。”
林锦言看着暮芸撒娇,那唇角撅起的弧度,让他很想吻下去。
他天人交战了一会儿,僵着脸拒绝道:
“不行。”
若是真让暮芸养着他们一家,那他岂不是成了小白脸儿了?
这种事情坚决不能够让它发生!
暮芸又扯了林锦言的袖子,摇了两下。
林锦言只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被暮芸的小动作萌得几乎要变成两半儿了。
一半儿说:跟着她去吧,说不定还能得到许多福利呢!
但另一半却冷硬非常:你作为一个男人,怎么能够沉迷在温柔乡里不可自拔?
最终林锦言还是要走,暮芸拉着他叮嘱了一番,让他在打猎的时候万分小心,莫要再被袁氏和烟芜算计,就算是跟他一起打猎的同伴,他也应当小心提防,别被人在背后放了冷箭。
林锦言哭笑不得地听着暮芸挖着各种各样的脑洞,说道:
“往常时候,都不见你这般思虑?我又不是第一次上山打猎,你莫要想这些有的没的。”
暮芸却揪住林锦言的袖子,面目严肃,说道: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若是有个什么,我可要怎么办呀?”
暮芸说着,自己的脸先红了。
林锦言忍不住揉了揉暮芸的脑袋,说道:
“放心吧,我命硬着呢。”
两人依依惜别。
暮芸忍不住扑过去,将林锦言抱住。
林锦言则安慰地拍了拍暮芸的背。
旁边突然响起一声冷哼,说道;
“你们两个还真是不顾场所呀,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暮芸下意识便想松开林锦言的手,而林锦言反而将暮芸抱得更紧,转而看向季夫人,说道:
“我们已经成亲,做这事情,旁人也没有什么可说的。而且我们正当要分离,难道临别前,还不能一表心意了吗?”
季夫人继续冷笑,说道:
“知道的人,以为你们两个人是夫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打哪儿来的,不知羞耻的奸……”
最后那个词她没有说出来,但暮芸和林锦言都明白她要骂什么词。
林锦言看向季夫人的目光,像是能将她刺伤一般。
“我想一般人不会有季夫人这般龌龊的想法。正所谓智者见智仁者见仁,见到别人搂抱,便觉得两人的关系不正常的,那便是自己心里有鬼!”
林锦言说完,见季夫人如同被掐住了喉咙的鸭子一般,不再嘎嘎乱叫,才放心与暮芸嘱咐一番。
“你莫要怕,虽然我不在你身边,可若是你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定然会第一个出头。若是有人不长眼色,想要伤你分毫,我便让她后悔出生在这世上!”
林锦言虽然是看着暮芸说的,但那口气却是冲着季夫人的。
季夫人听见,一口气憋在了胸口上,上上不去下下不来。
林锦言余光之中看见季夫人的气愤神色,却没有对暮芸做出什么,便心下一安与暮芸继续道别,而后离去。
暮芸也因为方才季夫人所说的话,对她没有好脸色,转身便要进府中。
季夫人连忙拦住她,说道:
“方才我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暮芸,你莫要放在心上。”
才不是无心所说,她很是嫉妒两人是真心相对,不如她和季涵,明明是夫妻,却冰冰有礼!
暮芸根本就不想理会季夫人,只觉得她这人实在做作,躲开她的动作,就想离开。
季夫人却扯着她的手问道:
“暮芸,你难道还因为刚才的事责怪于我吗?刚才是我不对……”
暮芸实在忍不住打断她,说道:
“我没有将方才的事情放在心上,你也莫要再来打扰我。”
季夫人怎么可能放她离去?
她如今对暮芸的态度转变,便是因为这几****慢慢与镇子上的妇人们相熟识了。她这才知道,原来暮芸原本在京城就有一家铺子,那家铺子开店之时,她就制作了一些脂粉送给来她铺子里的人。之后,她回到了镇子上,在皮毛铺子开张时,也将那些脂粉送出,只是开张之时效果并不理想,所以得到的人非常少。
可只要是用了那些脂粉的人,都说那脂粉非常细腻,擦在脸上不会引起任何的不适。而后便有富家小姐与暮芸讨论护肤的方法,暮芸也都详细说了。
这也是暮芸能够跟镇子上富家小姐们往来的根本原因之一。
季夫人听说之后,一直心中火热。本来今天想继续去找那个知道有护肤之法的夫人,可是那夫人藏着噎着就不告诉她,她心中很是窝火。没想到却碰见了暮芸。
她刚才也是一时没有守住心神,才说出了心里话。但她若是想要知道那护肤的方子,定然是不能够惹怒暮芸的,于是才这般纠缠于暮芸。
她听暮芸说不责怪自己,就连忙拉住暮芸。
“虽然你不责怪于我,可是刚才到底是我不对,不如你去我那挑几个首饰,当做我补偿你的?”
暮芸却根本不想再跟她打太极。
季夫人对她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大,若不是从她这里得到好处,她是一点都不信的。
她便直白问道:
“你到底想做什么?”
季夫人也看出暮芸的不耐,便也没有遮掩,直接说道:
“我听镇子上的夫人说,你对护肤有自己的一个方子,你能否将那方子交给我?”
暮芸在心中冷笑:果然!
这季夫人跟季涵真是一对儿,从来都是无利不赶早。若是没有这护肤的方子,季夫人大概恨不得要杀了自己。现在去转头来向自己讨好,也真是难为她了。
她说道:
“我虽然知道这方子,难道我就这样直接说给你听吗?”
季夫人听了大喜,拉住暮芸的袖子说道:
“你同我去我院中,你说我写。”
暮芸暗骂道:你这脸怪大的,还要我去你的院中,说给你听?
可她面上却不显,笑吟吟地应了。
季夫人急不可耐,拉着她连忙回到院子里,吩咐丫鬟们磨墨,等候着暮芸将方子说下。
暮芸才不管她三七二十一,直接说了:
“我这方子只说一遍,你若是脑子好使就记下;脑子不好使,也别再来问我。”
暮芸说着便用往常口速将那方子说了,说完之后,她立刻离开。
季夫人年轻时候也是个才女,脑子虽然不如季涵那般一直读书的人好用,但也记了个大概。她觉得这方子既然对自己的脸无害,那应该是少一两种都没有问题的,于是季夫人便按照自己的方子去抓药,研磨成粉,敷在脸上。
但季夫人敷了没两天,就知道这方子定然是错了。
因为她脸上开始起了小痘痘。
季涵看见之后,更是嫌弃非常。
“你这几日吃了什么辛辣的东西吗?怎么脸上的痘痘层出不穷?”
他一边说着,还让季夫人莫要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