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闻言，猛然抬起头看向史玉，双眼中迸发出希翼的光芒，然后闪烁了一下，问道：“什么条件？”
史玉打了个响指：“和聪明人，哦不，聪明鬼打交道就是不费劲儿，我要你跟在一个女孩子身边，用你的力量贴身保护她。”
灵宝看了看史玉，也明白了她的打算。
果然，下一秒就听史玉道：“她叫寻冰冰，我要你用从我这里换来的自由，舍命保护她。”
小可立即点头答应了，她知道这个人做得到，她原本离不开厕所的，可就方才自己吓她那么一次，吸了少许精气，就可以来到客厅了。
爱情？经过死前的事，小可已经对爱情差不多唾弃了，她最想要的，是自由。
史玉含着眼泪咬破了手指，血香如同魅香一般在空气中传开，尤其是史玉筑基之后，灵血的味道越发浓郁了，就连灵宝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嗜血的渴望，鬼气四处蔓延开来。
楼道里也不断传来僵尸的嘶鸣，不过被守在门前的萤火一个个弄死了。
他不蠢，自然知道史玉打的什么主意，不过经过方才的事后，他想他总会离开，让史玉拥有一些自己的羽翼，对她来说也是好的，于是强忍下来阻止的冲动。
小可闻着灵血的血香，更是直接变回了鬼魂的形态，一张脸又变得阴森可怖。
“小可！”史玉厉喝一声，小可的眸子恢复了一些清明，忙跪在史玉面前，立下誓言：“小女罗可，以鬼心立誓，将寻冰冰当做自己的主人，如有违背反抗逃脱，天打雷劈，魂飞魄散！”
说完，小可的眉心处，一抹灰色的光点闪亮起来，一个玄妙的印记印在了额头。
灵宝见状，道：“妈咪，她以鬼心立誓了，誓言相当于契约，有天道看守，违背不了了。”
史玉惊讶不已，她都不知道还有鬼心立誓这一说法，不过结局倒是让她很满意，于是挤了一滴血在小可嘴里。
只见小可喝了血后，白色的身体发出幽幽的青光，随着她的一声清鸣，森森鬼气骤然喷涌而出，那青光在她体内不断闪烁，让小可整个身体都开始慢慢凝固起来。
光芒褪去后，小可已然进阶了，灵宝指着小可周身青色的鬼气告诉她，这就是幽魂的标志。
就连史玉也惊叹不已，她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因为她的血是那么的与众不同，萤火受伤了可以治，就连怨灵的灵宝也钟爱，所以才想一试，却不想效果那么好。
“妈咪……我也要……”灵宝眨巴着圆溜溜的眼睛，嘟起嘴巴。
史玉抵不住，无奈也挤了一滴让灵宝喝下去，灵宝吞下后满足地打了个奶嗝儿：“妈咪的血比上次更好喝了诶~”
史玉想，估计是她筑基了的原因，体内的杂质都被剔除出去了吧。
“灵宝，为什么你喝我的血不会升级啊？”
“妈咪，地缚灵升级成幽魂要不了多少阴气的，只要吸了足够的精气就可以了，可是幽魂要成为怨灵，要很多阴气和怨气的，更别说成为厉魂了，很多厉魂都是靠着生血将养上去的。”
史玉一听也明白了，不同阶段的经验值不同罢了。
“妈咪，你想不想宝宝也立誓啊？”灵宝歪着头看史玉。
史玉一愣，反应过来它说的是鬼心立誓的事，笑了笑，摸着灵宝的头道：“不用，你不会伤害我们就好。”
灵宝脑袋蹭了蹭史玉的脸，一脸吃到糖的开心模样。
史玉掏出药瓶，让罗可进入药瓶里，一出门就看到了萤火的正在屠杀僵尸，不禁一愣，她还以为萤火在天台上呢。
萤火也不言语，极速闪到史玉身前，揽着她腰就往天台上窜，到了天台，沉着脸用妖力将史玉指腹的皮肤用妖力愈合，让她不再流血。
史玉一颗心顿时有些发酸，总觉得不是滋味儿，萤火肯定是知道了自己的打算，可他也没有干涉，之前收服灵宝的时候，他明明就很发对的，就连自己一些喂养灵宝他都会勃然大怒，可如今，却好似默许了自己的行为一般。
她应该高兴的，这老古董没再叽叽歪歪念叨她。
可为什么，心里发涩得不行呢？
史玉一拍脑门儿，贱性！那隐隐不适的想法被压下去了。
警局内。
寻冰冰拉着昏昏欲睡的吴芊芊一直聊天，主要是史玉没回来，她也放不下心来，虽然知道有灵宝和萤火跟着，不会出什么问题，可就是担心。
“冰冰，我求你了，你让我睡一下吧，我今天洗了一天的衣服，没有洗衣机，我把我们几个人的衣服都手洗了两次，才没有血腥味的，我真的好累，你饶了我吧……”
吴芊芊实在受不了寻冰冰的碎碎念了，寻冰冰几乎把她的个人经历，从小学讲到了高中，详详细细，就还差大学没讲了。
“小玉什么时候回来啊？”
“宝贝，这已经是你第五十一次问了，你别担心了，史玉她不会出事的。”吴芊芊几乎快要哭出来了，她可不可以去和史玉商量商量，以后也把寻冰冰带出门，别再把她一个人留给她了。
寻冰冰扁了扁嘴，看着吴芊芊上下打架的眼皮，最终叹了口气，翻身不再言语。
过了一会儿，寻冰冰就睡着了，恍恍惚惚间，觉得头顶有点发凉，于是往被窝中缩了缩，但还是阴风阵阵的。
“芊芊，你没关窗子吗？”寻冰冰嘟嘟囔囔地说道。
却没听到吴芊芊的回应，寻冰冰缩了缩脖子，蜷成一团，却还是能感觉到一股阴气不散的感觉，有些像灵宝。
“小玉，你回来了吗？让灵宝别待我头顶，凉。”寻冰冰又嘟囔道。
还是没有回应，寻冰冰迷茫地睁开惺忪的双眼，抬眼一看……
只见一个圆溜溜的秃子，正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却没有眼珠，咧嘴笑得开怀，一身青衣飘飘荡荡，临空浮在她床头。
这……如果没看错，这他么应该是鬼吧？！
寻冰冰顿时被吓得僵直了身子，张大嘴巴，叫也不是，闭也闭不上，两眼瞪得溜圆，和那鬼大眼瞪着小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