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哲的动作因为她这句话停了下来。
他压在齐涵薇身上，双眸漆黑，目光中夹杂着隐忍和痛苦，他并没有离开齐涵薇的身体，只是停下了动作。
齐涵薇身上的衣服都被乔哲撕扯掉了，胸前还有刚刚他施暴的痕迹。
“你没有被人玷污过，你记住，那三个男人从来没有碰过你！他们没有碰你！”他一遍遍的在齐涵薇耳边重复。
齐涵薇无动于衷的看着他，眼中毫无波动。
乔哲看着她心如死灰的样子，捧起她的脸，低声说道：“齐涵薇，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不让你这么恨我，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弥补我曾经做的事！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他声音痛苦的问着，一遍又一遍，声音嘶哑而痛苦。
齐涵薇冷哼了一声，缓慢的闭上眼睛，用尽所有的力气说道：“除非你死！”
乔哲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下，然后声音嘶哑的说道：“如果我死能让你忘掉所有的痛苦，我愿意死在你手里。”
接下来，乔哲就开始用尽所有的力气占有，一下比一下用力，恨不得贯穿她。
她身体的感觉，她的气息，她的温度……乔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齐涵薇紧咬着唇，把所有的声音都含在嘴里，愣是没有发生一点声音。
等结束一切之后，乔哲满头的汗水，双眸血红，眼中的血丝和痛苦让人不禁动容。他用力的抱着她，亲吻着她的发，慢慢的阖上了双眼，下巴磕在她的肩上，低声的说道：“我把我的命给你！你想要拿去吧！”
齐涵薇猛的推开他，拿起后车座上被他拉撤掉的衣服。她木然的套上衣服。
等穿了衣服，她面色冰冷的朝乔哲说道：“乔哲，你的命现在还值钱吗？”
乔哲眼角有透明的液体，不知道到底是汗水还是泪水。他仰天看着车顶，胸腔的痛楚压抑的无处宣泄，让他痛不欲生。
这五年的痛楚在这一瞬间倾泻。
他知道她这五年受尽了苦楚，他知道，他真的知道。否则怎么会在精神病院呆了三年。如果他的死真的可以换来她的释怀，他愿意用自己的命给她。
“乔哲，你非要让我对你恨之入骨是不是！”她对乔哲说道。
乔哲目光呆滞的看向齐涵薇，她眼中的冷漠灼烧着他的心。
曾经，她也曾在自己的身下辗转承欢，也曾柔情似水的婴宁，如今却形容陌路，哪怕是温存之间，也只剩下冰冷的碰撞。
在齐涵薇下车的时候，乔哲突然开口问了一句：“小薇，我们之间真的再无可能了吗？”
齐涵薇的动作僵滞，失神，无言，然后下车。
他在车里沉默了片刻，穿好裤子，扣好衣服，跟着齐涵薇一起下了车。
他挡在齐涵薇的面前。
两人对视了一分钟都不到，但他已经看清楚了齐涵薇眼中的痛恨和憎恶，还有丝毫不掩饰的厌恶。
正如她自己所说的，她嫌他脏，嫌他恶心。
乔哲很想告诉她，自始至终，自己只有过她一个女人，刚刚和叶译萱亲吻只是他没提防，他和叶译萱之间就算谈过恋爱，牵过手，但就连接吻都没有过的。他有精神洁癖，认定一个女人便再也不会碰别的女人了，他只有过她一个女人。外面的绯闻千千万万，他的女朋友千千万万，可真的走进了他心里的就只有她一个，真的让他要不够的女人也只有她一个。
可这些话，他知道齐涵薇不想听。
齐涵额的眸色漆黑，像是浓墨晕染氤氲四散，她突然轻柔的笑了起来，朝他说道：“乔哲有时候活着更能让你感觉到生不如死！”
她笑着，笑的轻描淡写。
她的笑容就像一把尖刀，刺进了乔哲的心理。
“小薇，这五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乔哲想要伸手按住齐涵薇的双肩，可手在要碰到她的时候突然垂落了下去。
齐涵薇看着乔哲，笑声慢慢的变大。
他问，她这五年经历了什么！
她死里逃生，失去了孩子，然后在精神病院呆了三年，后两年在努力的修复自己事故之后残破的身体，以及在精神病院留下的阴影。这五年，她一个人用力的活着，近乎残忍的活着，努力的活着。
“小薇，我们还是夫妻，离婚协议上我没有签字，我没有同意离婚，你还是我的妻子！”乔哲专注的看着她，目光变的深邃莫名，淡淡的说着。
齐涵薇清晰激动：“别跟我提齐涵薇！她已经死了！”
齐涵薇死了，在他放弃她的时候已经死了，在他眼睁睁的看着她被男人强暴的时候死了，她被车撞死了。
察觉自己有些失控，她渐感疲惫：“乔哲，齐涵薇已经死了，你没必要纠缠不清！既然从未爱过，就不要表现的一往情深，这样的戏很假，也很让人恶心！”
乔哲用力的抱着她，再次重复道：“我没有同意离婚，我们还是夫妻！”
齐涵薇推开他，然后笑了。
对他笑的凄凉而嘲弄。
他说，他们没有离婚，他们还是夫妻。既然他这么认为的，那他和叶译萱的婚礼算什么呢！那叶译萱在乔家住了五年算什么呢！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的女人。既然他认定了齐涵薇这个人，那为什么要答应和别的女人结婚呢，多么可笑的借口。
他这话说出来真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她突然用左手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那块纹上：“乔哲，你摸摸这张脸！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弄个纹身吗？因为这块疤实在太丑了，我只能用纹身遮住了！我这张脸早已残破不堪，还有我这颗心也早已经坚硬如铁。心上的血已经流尽了。”
说着齐涵薇把的手放在自己的手腕上。
那里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痕迹，是自杀的痕迹，而且自杀过不止一次。一道又一道。
乔哲的指尖发颤，呼吸急促，他忍住心中的痛楚低声的说道：“我可以弥补，我们重新开始，我们从头……”
齐涵薇打断了他的话，愤怒的说道：“重新开始！破碎的镜子还能完好如初吗？是你戏演的太好，还是你已经入戏太深。我愚蠢过了，你觉得我还会再愚蠢一次吗？“
乔哲扯出艰难的笑容，苦涩异常：“你要怎么样才能不恨我。”
齐涵薇从他身边绕开，背对着他说道：“乔哲，不要在演戏了，你自己演着不累，我看着都累了！你能活的真实一点吗？真实的面对自己的心！我不知道那个童小彤到底是什么人，她就算是被我侮辱过之后自杀了，一个人对命如此轻贱，如此看清自己，那她死了也活该！你若有本事，那就用我的命去祭奠她吧！不过我不会和以前一样那么蠢了！”
她说完这些快步离开了。
走了没多久，她掏出手机，按下了一个熟悉的号码：“夏天，你能陪我去找我妈问些事吗？我不知道我会听到什么样的真相，我怕我自己支撑不住！”她对着电话低声说道。
夏肖健低声的应了一声：“我马上就来！”
齐涵薇静静的站着，身上还残留着刚刚乔哲的痕迹，身上还有他的气息。
她突然觉得很恶心，转身冲进了一家酒店。
她开了个房间，洗了澡，让人送了衣服才出来。
出来的时候，夏肖健的车子已经在酒店门口等了很久了。
看到他，夏肖健下车给她开门。
当他低头的瞬间，看到齐涵薇脖子里的痕迹，动作滞怠了一下，然后神情呆滞了片刻，然后打开了门。
齐涵薇进了车里，刚刚夏肖健一瞬间的恍惚她并不是没有注意。
只是对夏肖健，她永远都是残忍的。
她没有可以穿能遮住的衣服，她就是故意让他看到的。有时候，不管说什么都没用的时候，她只能用这种方法他放弃。
车内，齐涵薇平静的看着窗外，心静如水。
对母亲已经失望到了极点，她已经没有什么好失望的了。
大概的情况她也是能猜到里的了，她只是想要确定而已。
到了渔村，齐涵薇低头对夏肖健说道：“夏天，一会儿借你的肩膀让我靠一靠吧！”
夏肖健心疼的看着她，低声说道：“小薇，有些事你为什么一定要问清楚呢！有很多事不知道更开心！”
齐涵薇听到他这话，突然抬头看向他，目光凝视了他许久，突然开口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夏肖健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对，对于你和乔家的关系，你母亲曾经做过的事情，我都知道！我不告诉你，只是希望你不要知道太多。我情愿你什么都不知道，这样至少不会那么伤心，那么痛苦！”
齐涵薇凝视着他，最后苦笑着说道：“夏天，你认识我二十年了，我是什么性格，我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知道吗？”
他目光暗淡的看着齐涵薇：“我就是知道你打的性格，所以才觉得你什么都不知道更幸福！我以前就和你说过，人心比你想象中的更加的可怕，有时候真的可怕的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一般自私的人才能获得更开心。我们为什么要去管其他的事呢，我们就这样开开心心的不好吗？”
齐涵薇缓慢的抬头，盯着夏肖健，低声说道：“我是情愿面对现实，也不想做什么都不知道的小丑！”
夏肖健没有再说什么，沉默的跟着齐涵薇朝着黎晓芸走近。
以前他就很不喜欢黎晓芸这个女人。
曾经不知道黎晓芸做过的事时，他只是觉得这个女人只顾自己的恨，自己不爱这个男人不要给他生孩子就是了，却要迁怒在孩子身上。让小薇从小因为母亲的态度而倍加的痛苦。后来，知道了她做过的事，他对这个女人就只有鄙视和不屑了。这个女人是他在世界上见过的最自私，最无情的女人，她想到的永远都只有自己。
齐涵薇走到黎晓芸面前。
夏肖健对伺候她的佣人低声的说了句：“走吧！”
佣人是夏肖健雇佣的，她自然是听他的话的，默默的跟着他走开了。
齐涵薇从包里拿出那一根从乔老爷子手里去下的挂坠，她放到黎晓芸面前，低声的问道：“妈妈，你认得这根挂坠吗？”
黎晓芸看到她手里的挂坠眼睛瞬间瞪大了，目光死死的看着她，随即便恢复了无动于衷。
黎晓芸不在乎她到底有没有听到自己的话，她面对黎晓芸说道：“我都知道了，包括我和乔家的关系，当我知道这一切的时候，我其实应该开心的！从小，因为你对我的厌恶，你对我的冷淡，因为你从来不肯抱我，我一直活在自我怀疑中。我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让妈妈这么讨厌我！我哪里做的不好，我是不是不够乖，我是不是成绩还不够好，还是我不够优秀，每天我都是在自我怀中度过的！就算我爸对我的宠爱，但您对我的态度真的让我伤透了心。我无数次的自我怀疑，无数次的质问自己！现在知道你不喜欢我并不是因为我不够优秀，我不够完美，我不够乖，你根本不是我亲身母亲，我是你情敌的女儿，你怎么会喜欢我呢！怎么会不厌恶我呢！知道这一切，至少让我知道并不是我自己本身的关系！”
她不在意黎晓芸到底能不能听到自己说的话。
她继续说道：“小时候，我生病的时候，多么希望妈妈能问我一句哪里不舒服，妈妈宝宝！我看着别的孩子生病的时候，妈妈嘘寒问暖，喝口水生怕烫到了，我真的很羡慕。学校亲子活动的时候，别人是妈妈来的，而我永远是爸爸！索性我有爸爸，不然我该多可怜！妈，就算我现在知道你并不是我母亲，我还是叫你一声妈。我昨天想了一夜，觉得我应该谢谢你的！至少你没有把我弄死，至少你还给了我一个那样的父亲，至少我的童年没有太多的遗憾。你恨我，觉得毕美晨抢走了你的幸福，觉得她抢走了你最爱的男人！不过在我看来乔童喜根本不配得到任何女人的爱。他对自己老婆没有温柔，没有有过温情，对自己爱的女人没有一个交代，一个毫无担当的男人，不配任何一个女人爱。他其实不配你们这两个女人来爱他！这根项链应该是你给叶译萱的吧！是你让她伪装成毕美晨的女儿来欺骗他们的吧！不过叶译萱真的不是一个什么好人，不然你今天不会变成这样了！以后还是不要随便相信任何人了！原本我是想要来质问你，当年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抱走我，为什么要欺骗那么多人，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可现在想想，其实没有必要了！你已经得到了报应。是什么原因对我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了！妈好自为之，这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也应该是最后一次叫你妈了！我不恨你，但我也做不到不怪你！你坐的事太不像人，太不是东西了！就算你觉得毕美晨抢走了你爱的男人，我只是一个孩子，我多无辜，我做了什么让你恨之入骨的事要让你这样对我！所以以后我不会来了，见多了，我真的怕自己忍不住恨起你来了！其他也不想说了，您好自为之吧！齐氏卖掉的钱足够你余生了！”
和她说完这些，齐涵薇准备离开。
她原本真的是想要来问清楚的，可真的看到她了，她觉得已经没有必要了，该发生的，该经历的都已经精力了，也都已经发生了。她也都已经知道了，没什么可问的了。
“小薇，我其实曾经也后悔过的！”她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
齐涵薇听到她的声音，突然转身盯着她。
黎晓芸苦笑着说道：“因为我知道叶译萱不会放过我，所以我假装听不到，不能说话！这样能让她不再对我赶尽杀绝。不过我残废是真的！”
她看着齐涵薇手里的挂坠，低声的说道：“其实我真的曾经后悔过的！当你瞪着大眼睛拉着我的手叫妈妈，抱抱的时候，我心底真的悔恨过！我恨透了毕美晨，恨透了乔童喜，恨透了齐珏，因为他们，我这一生从未幸福过。可是，当我看到齐珏宠爱你的时候，我心底又痛快了。想着齐珏对仇人的女人宠爱有加，根本不顾周围的人的感受。
黎晓芸没有抬头看她，继续说道：“你总觉得齐珏不是自杀的，其实他就是自杀的。因为我告诉了他真相！他自杀那天，我在家告诉了他真相！那天他知道彭文轩和你结婚只是想要齐家的股份，只是利用你，想要让你和彭文轩离婚。其实他之前已经开始怀疑了！你还记得你要嫁给彭文轩那一次，你自杀威胁他，他因为突然心脏病发你还记得吗？那次检查，医生告诉他，他没有生育能力！一直都没有生育能力！他那时候就已经怀疑了，已经开始找人查了。那天早晨，他质问我，我就把你是乔童喜女儿的事告诉他了。你知道吗，他不相信，他根本不相信我说的，你说可笑不可笑！后来自杀应该是叶译萱那个小贱人去刺激了他，应该还有私家侦探的结果，几件事一起都刺激了他吧，所以他自杀了！”她说的很平静，语气还没有任何的起伏。
齐涵薇看着她，低声的问了她一句：“妈，爸就算曾经对不起你，但这二十年，他对你不够好吗？任何一个男人对自己的妻子都不会这样的！”
黎晓芸漠然的笑道：“那是他自作自受，当初如果不是他逼着我，我和童喜的孩子就不会流产，我就不会离开童喜！黎家就不会家破人亡。他一早就收养了我，让我爸把他当成了恩人，最后才发现不过是他的谎言。因为当年他的父母因为黎家而死，他偷走了我，让了我父母痛苦自责了一生。只不过他后来自己都没想到他会爱上复仇工具。你知道吗？从十六岁开始，他就让我去勾引不同的富二代，然后让他们帮他的公司，一个，两个，三个……我不知道自己经历过多少男人。乔童喜不过是其中一个，让他没想到的是，我爱上了乔童喜，我当时不顾一切的想要和他在一起，想要给他生孩子。所以他不择手段的拆散我们。把我关起来，甚至用我爸妈来威胁我！你知不知道，是他害死了我爸妈，是他逼死了他们！换成是你，你会把他当成丈夫吗？你还会和他恩爱吗？你还会给他生孩子吗？更何况他大概因为坏事做的太多，天生弱精，生不出孩子。”
她说道最后几乎咬牙启齿，每说一个字都带着恨意。
齐涵薇听着她说的这一切，疲惫感席卷而来。
她居然有些后悔没有听夏天的话了。
她不该来的。
知道的太多，背负的太多。
她突然发现，他们之间的恩怨，她无法说清楚到底是谁对谁错，也说不清到底是谁辜负了谁！
传说中的相爱相杀应该就是这样吧！
“我的确对不起你！我利用你，但是当初毕美晨也曾想要杀了你，如果不是我把你从火种救出来，你已经死了！是我救了你，而且就算你留在毕美晨身边，以她的重男轻女，你不一定就会幸福！”黎晓芸对她说道：“你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吧！你的确不亏欠我的。我的死活都和你无关！”
齐涵薇看着她，恍惚的看着她的背影，然后离开。
回到夏肖健的车上，她感觉自己身心疲惫，真的很累。
“夏天，借你的肩膀让我靠一靠好不好！”她对夏肖健说道。
夏肖健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对齐涵薇说道：“来吧！”
齐涵薇轻轻的靠在夏肖健的肩膀上。
“夏天，我是回来报仇的，但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我突然有些怀疑我回来到底是对还是错的！”她低声自言自语说道。
夏肖健伸手抱住了齐涵薇，低声对她说道：“小薇，你应该回来，这里有你的根，你应该回来的！”
齐涵薇闭着眼睛，低声的说道：“夏天，我好累！”
齐涵薇在夏肖健的肩膀上靠了会儿。
黎晓芸身边的佣人小跑着过来了，她敲了敲车窗。
齐涵薇摇下车窗，看向他。
“这是夫人让我给你的。她说这是你父亲给你的，她以前不想你知道，所以藏起来了！”她说着把一封信递给她。
她接过那封信，双手颤抖的接过那封信，然后打开。
信上是他父亲苍劲有力的字。
小薇：
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死了。我想你应该也知道我不是你父亲了。不管我们之间到底有没有血缘关系，你带给我的快乐是无法比拟的。我不后悔从小宠着你，爱着你。不管你是谁的女儿，你都是我的女儿！
我自认为没有什么亏欠你的，唯一亏欠你的就是没能让你有一个完整的家，让你从小就缺是母爱。我和你母亲之间的心结恐怕是永远都无法解开了。她恨我，对我恨之入骨。年轻的时候，爱一个人只知道占有，觉得只要把人留在我身边，她早晚会属于我！现在才明白，当一个女人不爱你的时候，心不在你身上的时候，就算一辈子都在你身边她都不愿多看你一眼。
你总不听爸爸的话，你要嫁给彭文轩的时候，我对你说，这个男人配不上我女儿，你却执意要嫁。你用尽了手段嫁给他。当时我看你所作的一切，原本是想要阻止你的，可那一瞬间，我突然发现你和我简直一模一样。我以前也是那样不择手段。后来你愤怒的对我说不要我管，带着哭腔说你不参加我婚礼我不稀罕。婚礼那天我还是去了，我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看到我，我就躲着柱子后面看着你，看着你一个人支撑了一场婚礼。我心痛，我捧在手心长大的女儿，居然被人这么羞辱。后来，彭文轩做的那些事，我每次看到新闻，都想要打他。可我让自己不要插手你的事，我只能看着你一次次出面给那个男人收拾残局。
小薇，爸爸不能陪着你了。答应爸爸，这个男人配不上你，我离开他！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得了癌症，活不了多久了，齐氏的财务出了一些问题，我以个人的名义借了不少钱，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我死了，那些见不得人的债务不敢找你们要的！
小薇，再见，爸爸爱你！
当她看我这些，她已经泣不成声了。
就算她和父亲没有血缘关系，但是父亲对她却比亲生女儿还好。父亲从来没有亏欠过她，哪怕她让他一次次的失望。哪怕她和他没有血缘关系。哪怕她是他最恨的男人的孩子……
“小薇，不管为了谁，你都要好好的生活。你父亲用心良苦！该忘记的东西忘了吧！你和乔哲之间已经结束了，就让它留在五年前把！”
齐涵薇缓慢的抬头，恍惚的说道：“我要和乔哲之间结束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