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和棉花?”冯嫣然不解。
“在棉花球上沾了酒精,帮他擦额头和腋窝以及手心脚心,这样退烧会快点。”奕映月说道。
作为大小姐的冯嫣然,自然不知道雍烈发烧的特殊原因,不懂这些最普通的方法,虽然普通,但是对雍烈有用。
“快去准备!”冯嫣然对身边的医生说道。一会儿时间,医生拿来了酒精和棉花。
“让护士小姐来吧。”冯嫣然看了奕映月一眼,若有所思地对雍夫人说道。
“也好。这件事除了映月帮烈做过之外,没有人做过,护士小姐肯定比我们专业。”雍夫人说道。
接着雍夫人就叫来一个小护士。
“护士小姐,快帮病人用酒精擦腋窝和手心脚心。”雍夫人说道。
“嘻嘻,太好了!”小护士脸颊绯红,欣喜若狂,拍手称好。
雍夫人和冯嫣然等人都拧着眉心看着小护士,看她的神色就知道,这位小护士早就被雍烈的身高颜值和周身气派给迷倒了。
做这样亲密的事情,她应该求之不得。
“这恐怕不行!”雍夫人皱眉,“再换护士进来。”
“干妈,只要是女护士,都难免不被烈吸引。”冯嫣然凑过来,轻声说道。
“我来吧!”雍夫人亲自上阵,母亲照顾儿子无可厚非。
“干妈,您最近太劳累,还是我来吧。不过,这要怎么擦?要沾多少酒精?用多少力度?擦到什么程度?”冯嫣然的脸上飞过一抹红。
“小嫣你没做过,对这不熟悉。”雍夫人转头看向了一边的奕映月,“映月,你帮烈一下。你有经验,我也放心。”
奕映月看着紧闭双眼的男人一眼,她的手心里还握着那一颗子弹。子弹被她掌心的温度暖到。
“好。”她答应了一声。
“那太好了。”雍夫人出了一口气。
因为帮着雍烈擦腋窝之类的地方,要解开雍烈的衣服,雍夫人怕奕映月在忙碌的时候不自然,也怕一旁的冯嫣然尴尬。
“小嫣,我们先出去。”雍夫人看身边的冯嫣然。
“小嫣!”
“小嫣走吧!”
她喊了无数声,脸色有些泛白的冯嫣然才回过神来,她轻轻答了一个字:“好!”
“映月,那幸苦你了。”雍夫人转身走,冯嫣然在一旁挽着胳膊雍夫人的胳膊,她时不时往后看雍烈和奕映月,她的目光复杂。
病房内,只剩下了奕映月和雍烈两人。
奕映月将大衣外套脱下来放在了一边,然后挽着袖子,朝着雍烈走去。
而在这个时候,守在门外的冯嫣然突然有些担忧地对雍夫人说道:“干妈?我忽然有些不放心。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讲?”
“小嫣,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可以讲?说吧。”雍夫人看着冯嫣然。
“干妈,当初奕小姐是怎么离开双湖别院的?那天正好是雍老太太离世的日子。”
冯嫣然的话将雍夫人带到了往事当中,雍夫人的脸色沉重了一些。
“干妈,恕我直言,坊间一直有一些细碎的传闻,说雍老太太的离世和奕映月有关。还有更离谱的传闻,说雍家和奕小姐家是宿敌,是不是?”
雍夫人沉默了一下说道:“小嫣,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些?”
冯嫣然拉住了雍夫人的胳膊,又叫了一声干妈:“干妈,如果真是那样,恐怕不能让奕小姐独自留在烈的身边。”
“你的意思是?”
“人心难测!烈现在没什么抵挡能力,万一……干妈,我还是进去陪在烈的身边比较好,您看行么?”冯嫣然说道。
雍夫人也是犹豫不决:“小嫣,你说的也有道理,总是小心一点为好。我们一起进去。”
“干妈,您在这里休息,由我一个人进去就行。您放心。”冯嫣然说道。
雍夫人爱子如命,被冯嫣然三说两说,觉得小心一些为好。
“小嫣,那你进去吧。”
“好。”冯嫣然转身去了雍烈的病房。
病房内,奕映月正站在雍烈的床尾,她拿着棉花球沾了酒精帮雍烈擦脚底心。
“雍烈!这三年之中,你是不是还常常发烧?”她一边擦着他的脚底心,一边自言自语,“我们两家之间的恩怨真的很难再解开了么?”
她说完了这一句,感觉雍烈的脚动了一动。
她连忙停顿了手里的动作,凑到了雍烈的面前去看他脸上的表情。
平躺着的雍烈五官笔挺,脸上的神情有些疲乏,而他的眼睛是微睁的,一点点的微光露了出来。
她和他的眸光相遇。
忽然之间,她看到他伸出手,似乎有要抓握她的手的意思。他们的手指刚触碰到一起的时候,雍烈的手却又垂了下来。
“怎么又是你!”他虽然在病中,但口气依然那么冷。这一声“怎么又是你!”充满了厌弃。
“你好点没有?”她没有理会他的厌弃,一直想着他曾经帮着她挡子弹的恩情。她伸出手,去探他的额头,然后打算继续帮他擦酒精退烧。
“啪!”他却伸出手,打掉了她伸过来的手。
奕映月并没多生气,只是很无奈,都烧成这样子了这个男人还是那么固执。真的是太恨她了吧。
她拿了酒精棉球继续帮他擦另外一只脚的脚心。
她的纤手抓握着他的脚时,他好想强撑着精神坐起来抱抱她亲她,以宣泄这些年来的思念。
可是他不能。
“出去!再也不想见到你!脏了我的眼!”他的脚一踹,从她的掌心里脱离,言语凶狠。
“雍烈,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她拧了一下眉心,当务之急,帮他退烧要紧。
“走!”雍烈强撑着身体,要从床坐起来。
奕映月知道这个男人肯定是要用蛮力将她拽出去。
她忽然将一条腿高搁在床沿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腿上的一条丝袜撸了下来。
在雍烈刚半坐起身子的时候,她一下子将他推倒回床,然后一个猛扑按了他的双手。
虽然这三年她跟着杰西卡学到了不少好身手,但如果不是雍烈烧到虚脱,她可不能轻易用袜子将雍烈的双手扎靠在病床床头。
堂堂烈爷居然被女人用袜子捆住了双手,今生是第一次!
来不及看雍烈现在的表情,奕映月再次脱下了另外一只长袜,将雍烈的双脚也捆住。
这样一来,雍烈不能动弹,只能任人宰割。
“你这个疯女人!”骂人疯子,他才是最要疯掉的那一个。这个女人做的每一件事情,总是让他那么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