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港湾心理咨询中心,因为顾客不多,很快,就轮到了奕映月。
“小姐,请您进去。”接待小姐,将奕映月,接入了心理诊疗室室。
“您好。”心理咨询师文医生,是一名女性。就如同她的名字一样,给人一种文文静静的感觉。看着让人感到放松和安全。她的笑容很具有亲和力。
“文医生,您好,我不是来做心理咨询的,有件事,要麻烦您。”奕映月开门见山地说道。
文医生很和蔼,让她坐下来,慢慢说。
“文医生,不知道您对这一位病人还有印象么?”奕映月拿出手机,翻出妈妈杨雅的相片。照片里,奕映月搂着妈妈的肩膀,妈妈笑容灿烂。
文医生接过来,看着照片,沉思了很久,才问道:“小姐,冒昧问一下,她是您什么人?”
“她是我妈妈。”
文医生看着相片:“因为这位女士长得像我的一个好朋友,所以,我对她到是印象深刻。您母亲叫杨雅吧?”
“嗯。我是她的女儿,我叫奕映月。”没想到,这么长时间了,文医生还能记得妈妈的姓名。
“奕小姐,今天我有什么可以帮您的么?”文医生问道。
“我想要了解一下,我妈妈在您这里做的一些心里咨询的细节。”奕映月说道。
“抱歉,虽然奕小姐您是杨女士的女儿。但是我们有义务……”
文医生还没说完,奕映月继续说道:“文医生,我妈妈已经过世了。”
文医生一愣,很是震惊:“这真是让人感到心痛。愿您母亲在天堂安好。”
奕映月就将自己的想法,说给了文医生听。
“文医生,我想要多了解妈妈身前的一些事情,请你帮帮我好么?”奕映月言辞恳切。
文医生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见奕映月的神情迫切,文医生还安慰奕映月,让她放松精神,帮她倒了一杯水,递到了她的手上,她说,她们可以慢慢聊。
“杨女士来我这里做心理咨询,其实就只有两次。因为她和我好朋友长得很像,并且有另外一件事的发生,所以我对她的印象很深刻。”问医生说道。
“另外的事情?”奕映月问道。
“当时,杨女士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有比较严重的精神焦虑症状,很悲观。”
“开始的时候,我一步步引导她,努力打开她的心扉,向我倾吐生活中的焦炉情绪。
我能感觉到,其实杨女士是有话想要对我说的,但是,却很难敞开心扉。”
文医生继续说道:“后来,在进一步的沟通中,我逐渐了解到了您母亲的婚姻情况。您的父母很相爱,但是您母亲并不快乐。”
“有问过,是什么原因么?”奕映月问道。
“您母亲杨女士是一个内敛内秀的人,敏感柔弱,很难打开她的心扉。真正了解你母亲心头的大结,还是在这一次争吵中。”
“争吵?谁和谁?”奕映月好奇,杨雅一向是一个文雅的人,很少会发脾气,和人口角。
“是您母亲的身边的那一位陪同者,应该是你母亲的侄女。”
“一楼左边拐角,是一个幽闭的角落,平时没什么人过去。那天,中午休息,我正好去那里休息。”
说着,文医生抱歉地笑:“不好意思,我每天都会抽几支烟,来缓解工作过程中的劳累。”
文医生接着说道:“而那个拐角的地方,正好有一个窗口。我习惯性在那里抽一支烟,眺望一会。”
“那天,我抽烟完了烟,正往回走。忽然听到拐角墙那头,有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和争论声。”
文医生继续回忆:“宁静港湾心理咨询中心的员工不多,因此,我很快能辨别出,这不是员工的声音。”
“偶然听到客人私事,那是对在客人的一种不礼貌的行为。因此,我考虑了一下,决定暂时不走出来,和客人打照面。避免这种尴尬的情况。”
“那两个争吵的人是谁?是我的妈妈和她侄女么?”奕映月握着水杯的手,有些激动。
“是的。正是两位杨女士在争吵。”文医生说道。
“文医生,你听到了什么。”
文医生思考了一下,继续说道:“具体的语言,我有些记不住了。但从整体争吵的过程中,我听到了一个大概。”
奕映月听着文医生娓娓道来。
“争吵的内容是,您的表姐爱上了您的父亲。”
奕映月的眉目垂下,满脸阴霾。
“抱歉。”文医生怕伤害到奕映月,企图不再往下阐述。
“文医生,这件事我知道。请您不要有顾忌,把您知道的,都告诉我。谢谢您。”
“好。”文医生点了点头,“从争吵的谈话内容上听,您母亲说知道您表姐不止一次引诱您父亲。但是您父亲不为所动,并且也很痛苦。”
“因为您父亲尊重您母亲,和您母亲一样,将她的侄女,看成了自己的一个女儿。”
“面对您表姐一次次的在表白和行动,您父亲怕您母亲知道之后,会承受不住痛苦,可是,其实您母亲暗地里早就知道了。”
“您母亲一天比一天忧郁,其实就是因为您表姐。那天,在宁静港湾心里咨询中心,您母亲再也忍不住,就对您表姐说,她的所做所为,她都知道了,结果……”
“结果什么?”奕映月看到了文医生眼睛里的惆怅。
“您表姐一听您母亲说完,就甩了您母亲一巴掌。并讥讽您母亲,说您母亲是个药罐子,留在您父亲的身边,只会连累他。
而她却不同,年轻,漂亮,健康,关键还真正深爱您的父亲。
您表姐说,既然您母亲已经知道,那她就将话坦白着说开。她希望,您母亲主动让出位置,和您父亲离婚。”
奕映月的心里,一阵一阵地揪疼。
可以想象,当妈妈看着杨婉清这只白眼狼的可恶嘴脸时,心究竟有多疼。
想到妈妈过去受的苦,和如今的斯人已去,奕映月的心里,是忍不住的心疼。
“奕小姐,我们休息一下吧。”文医生想要缓和一下奕映月的情绪。
“不用。”奕映月吸了一下鼻子,抬起下巴,“文医生,请您继续告诉我。谢谢。”
“当时,您母亲对您表姐说,可以给她两周的时间,调节情绪。
希望您表姐能够想通,然后大家可以当没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依旧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