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完他喝水时,她的手机响起。她一看号码,是陆卿,就马上接听。
“月月,忆嫣大厦私人电梯的密码是都少?”陆卿压低声音,劈头盖脸问道。
“卿卿?你怎么知道电梯设了密码?”奕映月的心里一惊,有了不好的猜测。
她猜的没错,她前脚走,陆卿后脚就开车跟了过来。
这也符合陆卿的脾气,她担心奕映月,不管三七二十一,所以悄悄跟了过来。
“快说,你在几层?电梯密码?不然我没办法上来。”陆卿说道。
“卿卿,你快回去。”她不想拖累闺蜜。
“来不及了,有保安查视,晚一步他们要过来盘问。快说!”陆卿压低了声音。
事情紧迫,当务之急,奕映月说了电梯密码和楼层。
“等着我!”陆卿说道。
“喂喂!卿卿?”她冲着电话喊,陆卿已经挂机,再打过去,却一直是占线接不通。
“怎么办?卿卿怎么就过来了?”她握着手机,在房间里,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转了两圈半。
一阵心乱之后,她调整了思绪,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出了卧室,朝着套房的大门口走去。
卧室内的雍烈,看着她的背影消失,他伸出手,揉了揉眉心,坐起。
片刻的时间,他又躺下,闭上眼眸。
奕映月到了走廊里,东张西望。
在电梯口见到陆卿时,她连忙让陆卿低着头,避开摄像头,将她拖到了走廊旁边,一个摄像头探究不到的隐匿死角。
“卿卿,你快回去。你不该来这里。”奕映月忙说道,“等一下你坐电梯下去,从右侧面的正常通道下去。我没事的,不用担心。”
“我想离你近点!那这样吧!我到楼下的酒吧去,在那里等你。你有事情的话,打电话找我。”
“好。”知道陆卿的执拗劲,不让她陪着,她始终不肯放心。
正要走的时候,奕映月看到了言助理正朝着这边走过来。
怎么办?
言助理过来看到陆卿,肯定会问很多,以言助理的老辣,不会看不出什么。
她正犹豫着,该怎么办的时候,发现身边的陆卿不见了。
再看看不远处一旁套房半开的门,她心里一惊,难道陆卿是躲到了套房里?雍烈可是睡在里面的啊!
“奕小姐,是不是有需要帮忙?”三十八楼,设有烈爷的套房,作为贴身助理,言助理也有客房。
今晚,他让奕映月陪着烈爷,自己也在旁边的客房里,随时待命。
“哦,没有。”奕映月摇摇头。
言助理没说什么,但是眼神里却写着狐疑,仿佛在问,没什么事,怎么来了走廊。
“我是出来透透气的,套房里,有些闷。”她读懂言助理的眼神。
“烈爷他怎么样?”言助理问道。
“他一直睡着。还好。”奕映月没和言助理多说,匆忙就回了套房,之后,将门关上。
刚将门关上,见陆卿果然在套房里。
看到陆卿手上提了一把水果刀,奕映月吓得脸色都变白了。
“卿卿,你不能杀他。快把刀放下!”她压低声音,连忙喊道。
“……”陆卿一愣,看看手里的刀,又看看奕映月,“为什么?不能杀他?你不恨他?”
“这个男人权力滔天,杀了他,不能解决我的问题,而且还害了你。”奕映月走过来,要夺她的刀子,“如果杀他能解决问题的话,我都杀他一万次。”
陆卿又是一愣:“好吧,其实我没这么冲动,并不想要杀他。”
“那你拿着刀子做什么?”奕映月问。
“拿着防身啊!万一姓雍的家伙突然醒来呢?拿着刀,安全点。”
原来是这样!吓了她一大跳。
陆卿走到了床边,朝着雍烈看了一眼:“他喝醉之后一直躺着?”
“是的。”
“没做欺负你的事情么?”
奕映月摇头。
陆卿捏紧了拳头,看着雍烈,越看越火大,冲上去趁着他酒醉,要打他。
“卿卿,不要。”
“杀不得,打不得,骂不得,那只有报警!”陆卿说道。
结果被奕映月一句话堵了回去,报警根本不会顶什么用。
“月月,不行,你必须离开他!不然这样,一辈子被掌控着,有什么意思!”陆卿说道。
奕映月叹了口气:“等我报了仇,彻底了结了和杨婉清谢少唐的恩怨之后,等我把宝宝生下来之后,再说吧。”
未来会怎样她不知道,但是,她想要博一下。
好一阵子劝,陆卿也慢慢意识到,自己留在卧室里,或许到给奕映月带来灾难。
所以,干脆,陆卿下了三十八楼。她在忆嫣大厦的客房部,开了一间套房。
等陆卿一走,奕映月坐到了雍烈的身边,看着雍烈。
肚子里的宝宝,已经好几个月,胎动的次数,也一次比一次有力。
这一刻,小家伙踢了奕映月一下。
奕映月摸着肚子,开始和宝宝们对话。
“看你们活泼好动的样子,或许是两个可爱的小男孩。”奕映月轻声说道。
她闭着眼,想象他们的样子,脑海里闪现得画面,却是两个q版的雍烈。
“雍氏家族受到了诅咒,凡是雍氏家族的男丁,没有一个能活过三十五。雍烈的太爷爷,爷爷,和爸爸,都是这样!”雍夫人的话,回旋在奕映月的脑海里,嗡嗡作响。
她的心情,又变得晦涩起来。
想了想之后,看了一下时间,还不算太晚,她拿着手机,联系了一家私人医院。
电话打通,护士的接线,兜兜转转的,她联系到了这家医院的医生。
“您好!”这家私人医院的医生是接受病人来电咨询的。
“医生您好,我想要知道婴儿的性别。”奕映月说了自己的孕周期。
“抱歉,这位准妈妈。现在z国政府明令规定,任何医疗单位,不能测试婴儿的性别。”医生一口回绝。
“医生,我可以多付几倍的费用,可以么?在保密的情况下。”
“抱歉!这位准妈妈,都什么年代了,男孩女孩都是一样的。我家就是一个女孩,跟个小棉袄似的贴心。”这位医生误会奕映月有重男轻女的老思想,极力以身说法。
结束了和那一位医生的通话之后,奕映月又联系了几家私立医院,结果都是一样——此路不通。
她轻轻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太执着。
其实,就算是男孩,就算她的宝宝,也逃不过三十五岁就会死亡的诅咒,她都要好好珍惜宝宝来到世上之后的每一天。
放下了纠结,再看看酒后熟睡的雍烈,奕映月发了一会儿呆,打算睡到沙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