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映月摇了摇头,她不想去管私事。
“冯夫人好像是为了冯嫣然小姐的事情来的。”真真又补充了一句。
奕映月一愣,冯嫣然的事情,有关系到她,或许,她该去听一听。
她改变了注意,分花拂柳,穿过灌木草坪,站到了那一面落地窗的面前。
果然,往窗外一站,就能清清楚楚地听到里面说话的声音。
“冯夫人,近来气色不错。”雍夫人说道。
“自从小嫣走了之后,我的身体断断续续的病歪歪,一天也没利索过。不过,最近确实才好了一点。”冯夫人说道。
“冯夫人,你要多保重。”雍夫人说道。
冯夫人的眼睛,落在了雍夫人身边的小毛衣上,眸光闪了闪。
“好可爱的小毛衣。雍夫人,你是织的?织了谁?”冯夫人说道。
雍夫人摸了摸因为织毛衣而有些发酸的脖子:“呵呵,织着玩的。”
“是织给哪个小宝宝的?”
“织来送给亲戚的孩子。”
“我还以为是烈有了孩子。”冯夫人说道。
“冯夫人,怎么会这么说?”雍夫人盯着冯夫人。
“啊!没什么!烈也到了谈婚论娶的年纪了,雍夫人没有替烈物色合适的人选?”冯夫人问道。
“烈的性格,冯夫人又不是不知道。哪里轮得到我做主?”雍夫人摇了摇头。
“对了,上次雍夫人提起过的,那个长得像小嫣一样的姑娘,冯夫人有联系的方式么?”冯夫人问。
雍夫人一愣,才缓缓地说道:“只是在路上见过一次,哪里有什么联系的方式。冯夫人为什么这么问?”
“哦,我可能是太思念小嫣了。想要认识那一位小姐。”
雍夫人看着冯夫人。
“或许,投缘的话,还能认那一位小姐做干女儿。”冯夫人说道。
两人闲聊了几句,冯夫人就站起身:“今天没别的事情,就是路过这里,来看看雍夫人。”
“是啊!我们两家,已经好长时间没走动了。”雍夫人说道。
“可不是!”
“等烈空了,我让烈到冯家来拜访。”
冯夫人要走,雍夫人挽留了一下,就将冯夫人送走。
冯夫人出了双湖别院的门,坐进自家的车里,就给丈夫冯建清打电话。
“雍夫人明明就是撒谎,那个像小嫣的女人,就被烈安排在忆嫣大厦里。”
“雍夫人怎么说?”冯建清问。
“冯夫人还以为我没打听到,非说和那个女人只是一面之缘,再没见过,你说,她这是什么目的?”
“不要管雍夫人怎么想,只要知道烈怎么想。”冯建清说道。
“那你说烈把这个像小嫣的女人留在忆嫣大厦,他是怎么想的?”
“烈的性格,一直绝缘与女人。他把那个像小嫣的女人留在忆嫣大厦,无非就是对小嫣念念不忘,要找一个小嫣的替身。”
“应该是这样。不过……”
“不过什么?”冯建清问。
“要是天长日久的,烈会不会对这个替身产生感情?不行,这件事我必须告诉小嫣,不然她以后会怪我们的。”
“你糊涂。现在告诉小嫣,她保准会不顾一切地回来。你清楚的,她现在的身体条件,能回来么?你想害死她?”
“可是那个女人留在烈的身边,我不放心。我看到雍夫人都在打小孩子的毛衣,该不会那个女人已经怀上了烈的孩子?”
“你就安心吧。烈不是一般的男人,对他来说,替身永远是替身。等到有天,小嫣出现在烈的身边,替身也就下岗了。”
“真的?那我真不对小嫣说?”
“当然。先让她在那边安心养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双湖别院内,送走冯夫人之后,雍夫人拿起那件小毛衣,正在发呆时,奕映月走了进来。
雍夫人没提冯夫人来过是为了什么,只是和奕映月说话的间隙,偶尔会露出发呆的表情。
到了晚上,雍烈回来了,一家子在一起吃晚餐。
“映月,吃。”雍夫人夹了桂花芋艿,送到了奕映月的碗里。
“呕。”奕映月用餐布捂住了口。
“怎么了?”雍夫人问她时,男人的清澈深冷地目光,也看着她。
奕映月一手捂着口,一手摇着。
自从知道杨婉清在桂花糖藕里放了害宝宝的药之后,她看到了桂花就有了抵触情绪。
大概是太在乎宝宝,所以才会有这样的连锁反应吧。
“我去一下洗手间。”她站起身,拉开餐椅。
餐桌上,雍烈招手,让真真将那一盘桂花芋艿撤下。
雍夫人是不喜欢吃鳜鱼的,雍烈将那盘鳜鱼,放到了面前,然后拿过奕映月的餐碗,一点一点,将鱼刺挑出来,将鱼肉挑到了餐碗里。
雍夫人静静地看着雍烈,最角不由渐渐浮出了一丝笑意。
雍烈正好抬头,触到了雍夫人不同寻常的目光。
雍烈轻轻皱了一下眉:“这是给宝宝的营养。”
“嗯,知道。”雍夫人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真真和王妈在一旁,也轻轻笑了。
雍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眉心拧得更紧,他忽然站起身。
“烈,你去哪里?”雍夫人问。
“书房。”雍烈用餐巾抹了抹嘴角。
“你不吃了么?”雍夫人问道。
“饱了。”雍烈吐出两个字,起身离开。
从洗手间出来,奕映月正好和他擦身而过,两人相互对视。
奕映月看了他一眼,男人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峻。
奕映月让到一边,让男人走过。
这个男人总是冷着一张脸,他的内心世界,让人无法琢磨。
看着他的背影,良久,她收神,回到了餐桌边,坐下。
“要不要去叫医生?没其他的不舒服吧?”雍夫人关心地问。
“不用!只是孕吐。”奕映月摇摇头。
“那你看看,想吃点什么?我让人去做。”雍夫人说道。
“不用。”奕映月的目光,落在了门前那碟子鱼肉的上面。
“映月,吃点鱼!怎么样?”奕夫人顺着她的目光开口。
“谢谢!”孕妇的口味就是奇怪,她这刻确实对这一盘挑干净了鱼刺的鱼肉产生了兴趣。
她将鱼肉吃了一个干净,一旁的雍夫人,脸上露出了微笑。
晚上,奕映月回到了卧室。雍烈还在书房,卧室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坐在床头,手机响起,是小舅妈余芬打来的电话。
大概,余芬是知道了今天发生的事情,所以来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