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歌眯着眼睛,眼带怀疑的盯着安景辰看。
安景辰勾唇一笑:“这是本宫的地盘,本宫的地盘上自然都是本宫的人。想要知道有人在本宫的地盘上做了些什么难道还不容易么?”
林清歌一时语塞,之前安景辰还说过山上还派了人看着谷秋,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能及时解救,想来谷秋每天做了些什么,盯着谷秋的人肯定都会一五一十的跟安景辰汇报。
虽然林清歌觉得让人一直盯着谷秋的一举一动不太好,但是一想到这个山上有很多的危险,就瞬间觉得有人盯着才是好事。
至少这么一来能够保证谷秋不会遇到危险,就算遇到危险也有人能及时帮忙。
“什么药材?”
安景辰摇头:“本宫也不清楚,只知道最近一段时间他每天都会在特定的时间出去找,最多一个时辰,找不到就会回转。”
林清歌咂咂舌,安景辰还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啊。
两个人正说着话,就听到了动静。
林清歌朝着传来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很快就出现了谷秋的身影。
谷秋背上背着一个小箩筐,手里还拎着一个不过巴掌大的小锄头,边哼着小曲儿边往回走。
林清歌见谷秋这么高兴眼神一亮,谷秋这么高兴,莫不是已经找到他要的草药了?
能让谷秋这么上心的草药,想来也知道肯定不简单。能找到自然是好事。
林清歌乖巧的迎了上去,帮着谷秋取下了后背上的箩筐,探头往箩筐里看了一眼,想要知道那个让谷秋这么上心的草药到底找什么样子。
然而,林清歌只看到了箩筐里几个零散的新鲜蘑菇。
林清歌:
林清歌干咳一声:“师父,你做什么去了?方才我们到了这里,都没有找到人。我还以为你不打招呼就离开了呢。”
林清歌一到谷秋的面前就自动变成了小孩子,直接就撒娇去了。
谷秋笑眯眯的看着林清歌:“老夫干什么去了,你难道不知道?你家的那位没告诉你?”
林清歌脸一红,偏还要保持着一副正派的模样。
“师父您说什么呢,徒儿怎么听不懂啊!”
谷秋没有做声,径直走到了安景辰的面前。
“把手伸出来。”
安景辰听话的立刻就伸出了手,谷秋捋着胡子给安景辰把了脉,随即满意的点头。
“不错,看来老夫给的药你已经吃了。暂时老夫还没有能够根治你的法子,不过老夫这几日想了一个办法,不过过程可能需要多试验几次,需要受罪,你能受得了吗?”
安景辰拢在袖子里的手紧握成全,心下早已风起云涌,面上却还极力保持着冷静。
“自然,本宫这么多年以来都这么过来了,还有什么受不了?”
安景辰答应的这么爽快,谷秋的脸上却是一脸严肃,没有任何笑意。
“你的情况你自己应该也很清楚,实际上你现在已经快要灯尽油枯了。说实话,如果不是看在老夫徒儿的面子上,老夫可不想沾染你这个大麻烦。”
被人称作麻烦,安景辰依旧淡定自若。
“本宫知晓,日后还仰仗老先生了。”
谷秋连忙抬手止住了安景辰的话:“打住,老夫可没说你的毒老夫就一定能解得了。你身上不只是一种毒,且各个都是剧毒。”
林清歌闻言瞬间瞪大了眼睛,原本在最开始知晓安景辰不是生病,而是中毒的时候,她就觉得已经很玄幻了。
这会儿听到了一个更加可怕的消息,安景辰不但中毒了,而且中的还不止是一种毒!
林清歌暗自咬牙,这到底是有多少人想要安景辰的命,安景辰能活到现在真的是不容易了!
“这是好事,也是坏事。也亏了你中的毒有很多种,否则的话你估计早就一命呜呼了。”
安景辰苦笑一声,他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林清歌则是没忍住,咬着牙出声了。
“到底是有多少人想要你的命,一个毒还不够,还下了那么多种毒,实在是人心险恶!”
安景辰眼神黯然,嘴角挑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本宫本就是一个不受欢迎的存在,多的是想要本宫命的人,若不是有外公在,母后指不定也早就没命了。母后这一生最大的错误,就是相信了那个人的甜言蜜语,嫁入了宫里,荒废了自己的一生。”
林清歌咬唇,她知道安景辰的外公。
那是一个真正的战神,生在长在战场上的人,不及弱冠就上了战场,一路厮杀出来,先皇封爵镇国公!
可惜的是上一世镇国公的下场并不好,安逸想要顺利上位,镇国公就是最大的那个主力。
上一世的安景辰一直没能找到怪医,自己都自顾不暇了,在镇国公出事的时候,他也根本就没机会来得及营救。
镇国公最后因为勾结匈奴的名头被处死了,直接满门抄斩。
一代战神,陨落的并不光彩。
林清歌其实是知晓的,镇国公并没有勾结匈奴,他一身忠胆,保家卫国,却因为挡了路,就被人设计污蔑,死的憋屈。
安景辰和林清歌的情绪一瞬间都落入了谷底,各自都想到了不好的回忆。
只有谷秋一个人面色如常,游离在外。
“老夫说中的毒多是好事,可不是信口开河。真是因为你中了很多种毒药,且全部都是剧毒。以毒攻毒,反而让你现在还能好好的。若只是其中任何一样单独给你吃下去,你当场就能一命呜呼,这也能算得上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林清歌蹙眉,她并不觉得这有哪里值得庆幸的,反而在知道了真相之后,就更加觉得安景辰可怜了。
每中一个毒,就代表了有一个人想要弄死他。他中了这么多种毒,足以证明了他是有多么的不受欢迎。
“不过这也不全是好事,就是因为中的毒太多,各种毒相生相克,这么些年让你的身子亏空的差不多了。”
安景辰蹙眉,他是当事人,对于这一点才是真正的清楚的人。
“早在五年前,本宫就已经无法独立行走了,只能借助着轮椅,能独自一个人走几步就会浑身出汗撑不住。早在几年前这种情况就很明显了,说来也不算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