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遵命!”
福公公应声,带着安景辰给的书信很快退下,前往找寻廖都尉所在。
晚上林清歌当真做了鲈鱼锅子,鱼是冯言让人送过来的。
林清歌能看的出来鲈鱼当真是经过精心挑选的,个头硕大,肉质肥嫩,很是肥硕。
虽然林清歌觉得都这种时候了冯言还有心情关心给安景辰送过来的吃食,不过对于已经送上门来的东西,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不过等这边的事情解决了,一旦日后安景辰坐上了那个位子,就代表着冯言这个位子坐不久了。
安景辰让福公公给廖都尉送过去了一封信,很快廖都尉就传回来消息了。
得知了眼下水患的严重之后,安景辰的眉头就一直没有舒展开来。
尤其是看到林清歌做出来的饭,更加的气不打一处来。
气不是冲着林清歌去的,而是冲着桌子上的那些食材去的。
所有的食材都是冯言让人给送过来的,在这种时候,冯言不想法子为了治疗水患找到更好的办法,反而还丝毫不放在心上,还有心情在吃食上费心?
安景辰憋气,林清歌看出了安景辰的心情不爽,淡定的就当没看见,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光生气有什么用,反正东西都已经送过来了,不吃也总不能扔了去。水患发生,多的是吃不上东西的百姓,能有的吃已然是不错的了。”
林清歌不说还好,这话一出,安景辰更加的生气了。
“越是这种时候,他作为江南的镇守,不想着要如何解决水患的问题,居然只顾着如何钻营官位了吗?”
林清歌看着安景辰盛怒中的模样,连福公公等人都不敢靠近,一个个都悄摸摸的退出去了压根就不敢再房里待着。
林清歌叹了口气,愣是顶住了安景辰浑身散发出来的低气压。
“得了,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他。以前是他运气好,占据镇守的位置这么久,还没遇上过这么厉害的水患。不过这次他的能力已经显示出来了他是真的碌碌无能,日后想要收拾他,这梯子还是他自己递出来的。”
林清歌想起冯言那个唯唯诺诺的模样也忍不住叹气,要不是当初冯言运气好,在皇帝南巡的时候以身替皇帝挡了一刀,这个镇守的位子也是怎么都不会轮着他的了。
不过运气再好,光是靠着运气,也总会有用完的一天。
比如眼下,这已经是冯言最后的机会了,只可惜他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
“眼下还是吃饱喝好,才能有精力去处理这里的事情。殿下莫要太过于生气,他眼下的作用,也就只有帮殿下发号施令,帮殿下处理事情,旁的他做不了,也不用指望了。”
林清歌说着,冷笑一声。
“不过这么一来也是好事了,至少他不会像那些有心眼的,在背后做什么小动作,给殿下添烦心事儿。”
安景辰也不得不承认林清歌说的确实有到底,最终安景辰只得叹息一声,默认了林清歌的话,不过心中已经把林清歌给定义为一个死人了。
安景辰总算是端起了饭碗,结果还没来得及吃一口,外头福公公突然敲门,说廖都尉求见。
安景辰和林清歌对视一眼,径直宣了廖都尉进来。
廖都尉一看到饭桌上的菜品,登时就蹙了蹙眉,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径直冲安景辰行了礼。
安景辰点头,温声开口。
“廖都尉平身,眼下江南的事情还需要多仰仗廖都尉费心了。今日廖都尉累了一天了,先坐下歇息。看廖都尉这样子,应当是刚从堤坝处归来,还没用晚饭吧?若是不嫌弃,跟本宫一起用膳便是了。”
廖都尉犹豫了一下,没有拒绝,径直坐下了。
福公公已经派人去取了一套餐具,及时送上,继续退却门外守候。
廖都尉端着饭碗,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对着饭桌上的菜品叹了口气。
廖都尉因着安昊西的关系,跟安景辰也算是很熟了。
不过就算如此,廖都尉也知道自己的逾越了,忙冲安景辰道歉。
安景辰抬手示意廖都尉无碍,淡定开口。
“廖都尉的意思本宫明白,不过有些事情,本宫现在不处理,自然是还有用,待日后腾出手来,定然不会放过。”
安景辰的话廖都尉直接就听明白了,终于放心的下筷子了。
看这模样,廖都尉不用安景辰明说,也能猜到是怎么一回事儿。
有些人不把心思放在如何造福百姓的身上,只会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如何上位和如何巩固自己的地位之上,坐在这个位置上,也是白费!
不知道为了百姓谋求福利的官员,要来何用?
廖都尉在堤坝上忙活了一整天,刚回来换了身衣服就急匆匆的赶过来见安景辰了。
这会儿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要不是还记着安景辰的身份,早就忍不住直接狼吞虎咽开吃了。
就算是廖都尉吃相矜持了一些,也足足是吃下去了三碗饭才停下。
林清歌看着廖都尉的眼神都震惊了,这是饿了多久了,难不成堂堂都尉,连饭都没得吃了么?
廖都尉察觉到了林清歌的眼神,摸了摸吃的溜圆的肚子,干咳一声。
“那什么,实在是这饭菜的味道太好了,没忍住没忍住。”
林清歌收回了眼底的惊诧,冲着廖都尉浅笑。
“廖都尉喜欢就好,能得到廖都尉的赞许,本宫很是开心。”
廖都尉愣了一下,好悬脑子才转过弯来,难不成,他方才吃的饭菜,都是太子妃做的不成!?
这辈子居然还有能吃到太子妃的手艺的机会,让廖都尉感觉这个世界都有些玄幻了。
安景辰看了一眼震惊中的廖都尉,瞥了一眼林清歌,直接开口说起了正事。
“堤坝眼下的情况如何了?本宫记得,江南的堤坝先前足足建了三层,眼下水到那一层了?”
一提到这个廖都尉就忍不住憋气,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了,这会儿见了安景辰,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大倒苦水。
“没有一个管得住事儿的镇守,底下的人什么事儿都敢干得出来。前两层堤坝都是建立了数十年的老堤坝,第三层是前几年刚建立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