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安景辰温和的话语,林清歌感觉自己额头一暖,安景辰轻柔的落下一吻。
林清歌没有再推拒,安分的窝在安景辰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林清歌原本还以为自己可能睡不着了,却没想到几乎在闭上眼睛的瞬间,便陷入了香甜梦乡。
安景辰等候了片刻,知道察觉到林清歌轻柔的呼吸声,知晓人确实熟睡了,这松开了覆盖在林清歌面上的手掌。
安景辰深呼吸一口气,平定着自己身下的难耐。
半晌后,等某处终于平静下来,安景辰苦笑一声,在林清歌的眼睛上亲了亲,叹了口气,把人紧紧的抱在怀里睡了过去。
一夜酣睡,等林清歌睁眼的时间,房间里早已没有了安景辰的身影,被窝里却还很暖和。
林清歌一想到昨日熟睡之前的一幕,面上忍不住有些发烧,嘴角勾起的弧度有着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甜蜜。
等林清歌起床之后,许是察觉到了房间里的动静,福公公很快敲门而入。
林清歌看到福公公的时候还有些惊讶,安景辰不再房间里定然是出去了,福公公竟然没跟着?
“殿下呢?”
“殿下去了屠将军府上,命老奴在此守着,等太子妃醒来。”
林清歌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她睡的太熟了,一觉竟然睡过去了这么久,睁眼连安景辰都不在房里了。
“厨下一直给太子妃备着早膳,太子妃可以洗漱了,老奴这就去厨下传膳。”
“劳烦福公公了。”
林清歌面上发烧,不好意思的应了一声。
福公公笑眯眯的退下了,林清歌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一些,忙洗漱干净。
用完早膳之后林清歌犹豫了一下,想着昨日跟安景辰说的话,猜想着安景辰去屠老将军府上的目的,可能就在此处。
“老赵他们呢?”
福公公给林清歌斟了一杯热茶让林清歌清口,忙回应。
“他们早上一大早的就去了病人那里,说是要赶着去看昨儿个治了一次之后的人眼下如何了。”
林清歌愈发的羞愧了起来,老赵他们都赶着去看病人了,她这一觉是睡了多久啊摔!
“太子妃可是要去和老赵汇合?”
福公公试探着询问,拉回了林清歌的思绪。
林清歌想了想,摇头。
“先去屠老将军府上,刚好我也要过去给屠老将军针灸,过去看看。殿下早上可是用过膳过去的?”
福公公笑眯眯的应声:“自然是用过膳去的,不过殿下许是胃口不好,用的不多,随意吃了一点就急匆匆的走了。”
安景辰怀里抱着温香软玉,能看却不能吃,糟心着呢,哪里还有什么胃口吃东西!
林清歌全然不知,听闻安景辰没用什么东西,心下就是一阵不满,临行前又一拐脚步去了厨房。
“客栈厨下可还有什么食材?”
福公公一听闻林清歌的询问就知道林清歌想做什么了,面上的笑意不由得加深些许。
“这间客栈是城中最大的客栈,一早就被进城的倭寇盯上了,店里的东西被毁了七七八八。厨下也没剩下什么东西,不过殿下带进城来的粮食,放置了一部分在厨房里,能吃的还是有的,不过种类不多。”
林清歌点点头,去了厨房里转了一圈,发现这哪里算得上是种类不多,分明就是贫瘠了啊!
林清歌有些头疼的看着厨房里为数不多的食材,掀开米缸看到了小半袋子糯米,想了想,就准备给安景辰做些白糖米糕吃。
安景辰是嗜甜,平日里林清歌总是不肯给安景辰吃太多甜食。
这会儿想着这些时日安景辰忙着绥营城中的事情,再加上还有京中的事情忧心,这般劳累的模样,偶尔给他吃些甜食也算是安抚他了。
林清歌这般想着,撸起袖子就准备淘米。
听到动静转到厨房里查看的章程,一见林清歌的动作被吓了一跳,忙不迭的跑上前来。
“小兄弟这是?莫不是饿了?厨下之前备着还有早膳,可是不够吃?”
林清歌看了章程一眼,面上有些发红。
哪里不够吃,一整碗粥配上两碟小菜就把她吃的饱饱的。
不过厨下还专门给她这个赖床的人留了早膳这一点,让林清歌有些羞愧。
“无碍,只是听闻殿下早上未用下去多少早膳,便准备给殿下做些糕点带过去。”
章程闻言,忙试图拦住林清歌。
“原来是这样,两位稍等,我这就去把厨子叫过来。”
“不用了,”林清歌忙拦住了转身欲走的掌柜的,“我来就行了,殿下吃惯了我做的东西,刚好也不麻烦。”
章程看着林清歌欲言又止,福公公笑眯眯的把人给拉住了。
笑话,太子妃要给殿下做糕点吃,两个人恩恩爱爱的多好,怎么能这么没眼色的上去添乱呢!
林清歌做好了糕点,用保温底下带着炭火的食盒装了,拎着就往屠老将军府上而去。
福公公紧随其后,从林清歌的手里接过了食盒,笑眯眯的跟林清歌告状。
“太子妃若是有空,定要好好的说说太子才是。这两日京城里传来的消息都不大好,太子都没休息好,一大早的天刚蒙蒙亮外面传来了消息,殿下就急匆匆的去了屠老将军的府上呢。”
林清歌有些惊讶,她醒来的时候感觉被窝里暖烘烘的,还以为是安景辰刚离开没多久来着。
“这两日……京里又出事儿了?”
福公公点头,叹了口气。
“殿下眼下人在边关,京里的某些人自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小动作不停。殿下人在边关,距离太远,就算想要处理事情也来不及。”
林清歌面色凝重了些许,她昨日回转的时候就看到安景辰的面色不对劲,难不成是因为京中传来了不好的消息?
可惜安景辰没提,她也不清楚。
“福公公可知……京中境况如何,传来的是什么消息?”
福公公遗憾摇头,他哪里能知道。
“这几日送过来的密函都是直接交到殿下手中的,老奴自然不知晓。”
林清歌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心下暗衬,上一次吴泽天刚出了事情,还能有什么麻烦?
“殿下没跟您说,估计也是不想您跟着一起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