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辰一怔,蹙眉看着林清歌。
林清歌尚未察觉到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对,她是真的很好奇啊!
看安景辰的模样,一副他的人这么厉害就是理所当然似的。
但是一般正常人就算骑着快马,也不会这般快的吧?
林清歌的脑子里充满了奇怪的思想,安景辰只是看了她一眼就知道她脑子里绝对又在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了,忍不住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别想那些不切实际的可能性,事实上就是我的人都有很多自己独特的能力罢了。”
安景辰这般含糊其辞的,好歹也算是给了林清歌一些解释,林清歌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好歹把心里的疑惑压下去了一些。
也不知安景辰是出于一个什么目的,连续两日,每日至少都要让陈雄他们率军前往叫阵,至少两次。
陈雄每次都是一脸铁青的去,一脸铁青的回来。
林清歌看着陈雄的模样,很担忧陈雄继续这么下去会不会对安景辰恨极,直接什么都不管不顾的直接对安景辰下手,想要弄死他了!
然而安景辰完全没有感受到林清歌的担忧,照样每日都对陈雄进行精神上的施压。
林清歌看着被安景辰整的随时随地都像是一座即将要喷发的火山一般模样的陈雄,叹了口气。
真的是,不知道安景辰的小心眼那可是出了名的么,既然招惹了他,还不小心做人,躲着他些走。
偏偏陈雄还非要不长眼的往安景辰的跟前凑,都这样了,就连林清歌都觉得,不真的折腾陈雄一番,都是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
安景辰这段时日的所作所为,终于把陈雄惹怒了,陈雄气的掀了自己帐子里的桌子。
“他就是故意的,不过一个废物点心,上不了战场,派不上什么作用,居然还这么折腾老子!他到底想干嘛!”
曹年看了陈雄一眼,有些无奈。
他知道依照陈雄的脾气,能压抑到现在才发作已然很不错了,不过这么不管不顾的也不怕隔墙有耳,直接表达出对安景辰的不满。
若是被安景辰知道了,指不定会继续借故要怎么继续折腾陈雄呢。
不过想起来安景辰这几日的做派,曹年不是个傻子,很明显安景辰这是可能猜到他们的目的了,就是故意的要跟他们对着干。
不过曹年还是有些想不通,既然安景辰可能猜到了他们的目的,那么还有心情跟他们在这里拉扯不清?
别的不说,就说这些日子他也看出来了安景辰的瑕疵必报,安景辰不想着对他们发作,反而这么搞一些不痛不痒的事情折腾他们,是为何故?
“我总觉得,太子是察觉到咱们的目的了,就是不知道太子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光是这么折腾咱们,咱们也没有什么别的法子,只能这么受着了。”
陈雄恨得咬牙,直接拎着茶壶对着壶嘴喝了一气,然后把茶壶砸在了地上。
曹年看着在地上碎裂的茶壶,叹了口气。
“行了,你也莫要发这么大的脾气了,就算发脾气也没什么用。你这些时日都砸了不少的东西了,咱们这可是行军在外,你这么继续砸下去,回头可就没得用了。”
陈雄愤愤的等着曹年,曹年被陈雄的能杀人般的眼神看的也有些头皮发麻。
“我知道你心里不爽,不过太子就这么折腾咱们,咱们也没有旁的法子。毕竟现在虎符在他的手里,咱们可都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了会听他的,总不能打自己的脸。”
陈雄一想起这个就生气,觉得当时他们就是被安景辰给坑了,安景辰那个时候就是给他们下陷阱,等着他们跳坑!
“现在知道这一点也没什么用了,别的不说,就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去的话,咱们总不能自己先破坏了,以免给旁人留下什么把柄。”
陈雄等着曹年,愈发的对曹年不满了起来。
“你一直都说让老子忍着,照这么下去,老子都忍出毛病来了!老子都被那个废物这么折腾了,还能继续的忍着?你这是要让老子在他的面前装孙子!?”
曹年对着陈雄的怒吼,闭着眼睛抹了一把被喷了满脸的口水。
“你莫要着急,看来咱们的计划可能需要改一改了。对了,你把这边的情况通知逸王了没有,得到回应了吗?”
陈雄冷哼一声:“已经让人传消息回去了,回消息还没这么快,最快估计也得明天才能有消息传回来。”
曹年点点头,示意陈雄稍安勿躁。
“现在的情况对咱们很不利,你既然已经把消息传给逸王了,逸王总会想出来法子的。这段时间确实委屈你了,逸王一定都知晓的,日后定会补偿你。”
陈雄又是一声冷哼,他现在不在乎什么补偿,就一心的想要把安景辰给弄死!
安景辰都折腾了他这么久,他不把安景辰给弄死,实在难消心头之恨!
“他毕竟是太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能真的跟他对着干。咱们的本意是想让他拿到兵符之后先对咱们下手,这样咱们就理由反抗了。只可惜……”
曹年说到这里自己也是忍不住的叹气,安景辰真的是个聪明人,这么轻易的就看出了他们的意图,不但没上当,还反过来把他们给耍的团团转。
逸王府内,安逸让人去把林尚书请过来,想了想,又喊住了管事,准备自己出去。
“让岳父去飘香院。”
刘福愣了一下,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看着安逸。
飘香院虽然是王爷的产业,但是那是个做什么行当的,能让自己的岳父去那里?
女婿约着岳父去飘香院,这话要是传出去了,逸王和林尚书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王爷,这飘香院……您若是跟旁的大人们商讨事情倒是个好去处。不过眼下……林尚书可是您的岳丈,您约着自己的岳丈去飘香院,这……”
安逸回神,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反应过来自己方才一着急,就直接说了这种话。
现在想想,确实很有歧义。
“除了飘香院,暂时本王手下也没有旁的最适合谈事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