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安昊西和安景辰相同的地方还不止是嗜甜,还同样是吃货。
而且还是那种吃了林清歌的一顿早膳之后,就彻底被俘虏,从而对林清歌改观的吃货。
午时林清歌又做了谷秋爱吃的鹿肉锅子,安景辰也很喜欢,只是可惜在治疗的时候,安景辰不能吃太过油腻的东西,于是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碗里的两小块鹿肉。
以及被安昊西抱着大吃特吃的一大盆鹿肉锅子,安景辰有些不爽了,心里极度不平衡,眼神带着控诉的看着林清歌。
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林清歌也早就淡定了,对安景辰如此哀怨的眼神,也习惯了视而不见。
林清歌早早先行吃完,就准备拎着食盒去给谷秋送一些过去。
眼看着林清歌离开了大厅,安昊西这才不再端着,恶狠狠的咬了一大口鹿肉,吃的一脸满足,满手油渍。
“真的好好吃啊,没有想到她好歹也算是个大家闺秀,具体还能有这般厉害的手艺。太子哥哥,你真的是太有福气了!”
安景辰看着吃的异常满足的安昊西,再看看自家碗里的两小块鹿肉,默默的在心里恨恨不平的想着。
待他好了,一定要让林清歌天天给他做鹿肉锅子,定要吃到再也不想吃为止!
谷秋在山上待了这么久,指点着林清歌学到了不少有用的东西。
在谷秋确定他不在跟前的时候,林清歌也能自己把握着给安景辰泡药浴的时候能添加或者是修改什么草药,也不会出差错了,谷秋给林清歌留下了几本书和一封信就离开了。
在林清歌上山的时候,就看到了空洞洞的山洞,之前她让人给谷秋送上来的一些东西,除了不方便带走的,几乎都不见了。
林清歌看到了摆放在洞口的几本书和一封信,心下就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林清歌放下食盒快步过去拿起了信,打开就看到了薄薄的一张纸,纸张上不过寥寥几语。
“乖徒弟,为师要去游历,寻找一个很重要的草药了。若是找到了,那个短命的太子就再也不会短命了。虽然师父也不确定那东西是不是能真的把他身上的毒全都解了,但是至少也能解了一半去,多活个二十来年都不是问题。
莫要担心为师,待为师找到药草,定会归来。老夫给你留下了几本书,这几本是老夫的毕生所学,你切记一定要细细研读,尽量全部领悟。只要你看懂了老夫留下的这些书和笔记,医术就足以出师了。
老夫还给你留了一个东西,就在山洞里。老夫有一段时日不在,你切莫要偷懒,必须把老夫给你留的书全部熟记在心,老夫回来可是要抽查的。
最后,这些天老夫也看出来了,那个短命的太子确实是个不错的,你跟了他,也算没跟错人。若是真的想要跟他好好过日子,老夫也没什么意见。乖徒弟,莫要想为师,为师很快就回回来了。”
林清歌有些惶然的放下了手里的纸张,茫然的眨着眼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知要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连个告别都不曾的分离。
不过林清歌还记得谷秋说给她留了东西,忙不迭的就去了山洞里。
东西摆放的位置很显眼,林清歌在看到的一瞬间就红了眼圈。
谷秋把自己的那个箱子留下来了,里面装着的很多都是谷秋的心爱之物。
林清歌打开了箱子,看到里面谷秋用的一套银针,还有一套刀具都在,眼前瞬间一片模糊。
这两样东西可是谷秋最得意的东西,每次提起的时候都是各种夸赞,言说他之所以能扬名,正是因为有这两个老伙计的陪伴。
就连林清歌在学了谷秋的手法,每次给安景辰治疗,施行银针的时候,用的也是安景辰让吴泽天提前做好的一套银针。
虽然比不得谷秋的那套银针种类繁多,但也差不到哪里去。毕竟谷秋的有些银针是自己做的,为的就是自己用的顺手。
不过意义却是不同的,这套银针对谷秋来说意义重大。
林清歌怎么也没有想到,谷秋就这么把银针留给了她,就这么什么都没带的离开了。
箱子里的瓶瓶罐罐都在,把箱子里的空间挤得满满当当的。
林清歌抬手在上面一抚而过,再也禁不住落下泪来。
谷秋没有明说,不过想也只能,能够让谷秋说出去游历寻找,以及把药箱留下来的举动,就知道那个东西绝对不是个好找的。
自从谷秋和林清歌遇见之后,林清歌还没有为谷秋做些什么,可是谷秋已经为林清歌付出了这般的多。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谷秋却比林霄那个正牌爹爹更加的够格。
就连这次离去,也是为了帮林清歌,为了让林清歌好好的跟安景辰过日子,原本不打算牵扯进来的谷秋,都做到了如此地步。
林清歌心底一片哀戚,若是谷秋知道她想要治好安景辰,不是为了跟安景辰好好的过日子,而是想要借助安景辰去报仇,不知会是怎么一番光景?
林清歌有些落寞的带着谷秋留给她的东西准备下山,跟着一起上山,不过很自觉的没有靠近的清月看着林清歌神情不对的抱着一堆东西从一侧走出来,忙迎了上去。
“太子妃,您这是怎的了?这些东西,奴婢帮您拿着可好?”
林清歌摇头,拒绝了清月伸过来的手,坚持要自己带下山去。
清月看着林清歌红红的眼眶,明显一副哭过的模样,心里愈发的着急了。
跟着太子妃出来一趟,结果太子妃居然是哭着回去的,自己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清月暗自咬唇,回去要是让太子知道了,她绝对没好果子吃!
清月有些怀疑林清歌的情绪突然不对劲,肯定跟那个老先生有关系,不过这会儿眼看着林清歌打头下了山,她也不好回头去看谷秋怎么回事儿,只能急忙忙的跟了上去。
林清歌回了别苑,就径直带了东西进了卧房。
清月在房门外踌躇了一下,果断一跺脚,跑书房里去寻安景辰了。
“哭过了?可知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