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张小春看到凤月将杀手给解决掉了，差点没有跳起来：“凤姑娘！你怎么能够杀死他呢？他，他还有……”
“还有用吗？”
凤月斜眼扫了一眼张小春，后者立刻感觉到了周身寒气逼人，话都不敢说出口。
她看着已经断气的杀手：“既然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何必再折磨人，他死了，比活着好。”
不必要的疼痛，也就没有必要去承受。
这是最大的仁慈。
【恭喜圣女，获得仁慈心心一颗。】
系统的声音不期而来，凤月都显得很诧异。
但她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借口走到一边，才敢心道：“什么叫仁慈心心？”
系统的存在，绝对不能够让第二个人发现，就连鹄风，她都不能够说。
这是她和父君之间的秘密，也是他们唯一的纽带了。
【报告圣女，所谓仁慈心心，就是圣女在修行的时候，以慈爱之心帮助别人而得到的感恩。】
“有什么作用吗？”
【这种仁慈心心积累到一定的程度可以换得高级丹药和高级的功法。】
“什么才叫一定程度？”
【十个起换。】
“就像精魄一样吗？”
【是的，不过仁慈心心可以换取比精魄更加高级的丹药，例如雪颜丹什么的。】
“可以换取解除魇蛊的药吗？”
【可以。】
“怎么以前你从未说过？”
早知道可以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获取魇蛊的解药，何必她费尽心思，看着秦楚每到月初的时候那昏沉沉的模样，她就觉得不好受。
有一种疼痛叫感同身受。
【因为此前，没人从内心感谢圣女，所以没有激活这一层仁慈心心。】
“什么叫没人从内心感谢我，你是不是感知力出现了错误？”凤月哼哼两声，打心里觉得系统在满嘴胡诌，“我此前为苏荃沉冤得雪的时候，难道苏亚没有打心里感谢我？你这话说的，好像……”
她说不下去了，仔细一想，苏亚那种感谢，谁知道是不是打心里发出来的，或者只是走了个过场。
人心呀。
“不对呀！就算苏亚的感谢是假的，但李秋霞、季芹榆呢？”
凤月相信，她们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她的出手相救一定能够获得感谢的。
【那不是出于不忍而获得的仁慈心心，只是出于江湖道义，和你们之间的友情。】
系统这一解释，凤月就明白了：“原来如此，也就是说，我要帮更多的陌生人，对不对？”
【……可以，这么，理解……吧……】
“好哒！我以后就要做个乐于助人的人，去帮助很多陌生人，完成父君设下的修行，我会努力成为一个仁慈的人。”
凤月的话，让系统有些安慰。
终于开窍了呀。
“你在这儿做什么？”
鹄风追着而来，环顾了四周，怎么觉得凤月的表情有些诡异。
好像，她在和什么人对话，正说的高兴似得。
这周围，并没有任何人！
难道是和幽灵说话？
鹄风沉寂了许久，眉梢微挑，尖尖的耳朵也轻轻地动了动，好半天才嗤笑了一番自己。
九幽圣体都没有拿回来，凤月这副身子，怎么可能和幽灵对话。
九幽圣体才是万灵之主，能通九幽。
鹄风走上前，凤月已经结束了和系统的对话，十分正常地看着他：“我在这儿冥想呀。”
除了这个借口，凤月实在是找不到其他的说法了，难道她要告诉人，她在和一个别人都看不到的东西对话？
太吓人了。
这可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你确定你在冥想吗？”
“我很确定呀。”
两人的对话，都显得诡异。
鹄风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是叹了口气：“好吧，接下来要做什么？”
“做好事去。”
“嗯？”
鹄风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刚刚她说什么来着？
做好事？
当年叱咤风云的昆仑圣女说要做好事！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肯定是最近的睡眠不够，然后影响了自己的听觉，居然都产生了幻觉。
凤月睨了一眼鹄风，不屑地哼了一声：“你这人，就是一辈子缺德事做的太多了，我让你和我一起去做好事，是在为自己积德，你想想，你以后是要继承大统的，做是当了妖族的王，可平素里面做的缺德事都被公布于众，没有半件好事能够搬的上台面，太丢脸了。”
末了，她还很意味深长地再睨了一眼鹄风：“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鹄风的脑子极速运转了片刻，然后试探性地问道：“你，是让我和你一起去做好事？”
这个他还真的没有回过神来。
凤月点点头，十分干脆：“是呀，做做好事，又不要你的命，你紧张个什么劲儿？”
鹄风的确很紧张，他是有些害怕的紧张。
以前的萧月，没有将人赶尽杀绝就很不错了，现在的凤月说要做好事，是不是脑袋抽风了？
就算是身躯能够变化，但性子、灵魂能是说变就变的吗？
难道重活一世，就真的有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玩他呢！
“我怎么可能不紧张！”鹄风往后退了一步，“你别是又想出了什么祸害人的法子吧？现在是要去收拾古晨吗？是准备趁着月黑风高夜，暗杀他？”
凤月翻了个白眼：“你能不能想些好的，我是那种暗杀别人的人吗？我要古晨的性命，也得光明正大，我可不是他，卑鄙小人一个！”
卑鄙小人……
刚刚走到审讯室门前的秦楚不骗不巧的就听到了最后的六个字，虽说他没有听到前面的话语，但单单从这样义愤填膺的语气也能够猜测到凤月在说谁。
他笑着走过来：“又在说古晨？”
凤月咦了一声：“你怎么来了？这大半夜的。”
“都尉大人让我来领你回去，说这儿不大适合你。”
的确是很不适合，上一次来，差点还得乐善先生被人毒死，这一次来，就把文渊阁大学士彭老的孙子给弄成了太监，他还得想法子看怎么圆过去，不然那位德高望重的大学士可得被这事儿给活活气死。
“我也觉得不大适合我，那我先和鹄风去找杀手组织了。”
凤月说着就要走，秦楚却一把拽着她的胳膊，用力一拉，将她整个人带入了怀里，言语里面带着嗔怪：“都这么久没和我单独相处了，你就不想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