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自重，这个万蛇鞭，我也是无意之间得到的，我不是你的故人。如果帝君不相信，那就去问问苏家拍卖行，这万蛇鞭可是他们拍卖出去的，到我手里也是机缘巧合，若是帝君喜欢，万蛇鞭便送给你了。”凤月很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有心上人的，我有未婚夫的。”
如果现在不将万蛇鞭的事情给摊开来说，万一被古晨查到了，到时候还会有更大的嫌疑。
而且，这个时候，让古晨不确定她到底是不是萧月才是最好的。
一来她可以接近古晨，二来古晨也不会对她产生杀机。
三十年前的噩梦，还历历在目，那一杯鸩酒，那一掌……足够让她时刻防备着这个男人。
“谁是你心上人，谁是你未婚夫！”古晨咬牙切齿地问道。
这三十年他苦心寻找，半分她的迹象都不存在，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点线索，得到的却是……
凤月不悦地拧起眉来，装的真好。
若是不知道真相的人还当真以为他是万中无一的好男人，痴心呢！
呸！呸！呸！
凤月在心里连连啐了好几口，然后才能够心平气和地说道：“民女的未婚夫只是普通人罢了，不劳帝君费心。只是民女真的不是帝君……”
“我不喜欢你叫我帝君。”
从进门的那一刻，古晨就卸下了帝君的所有一切，尽管现在还不能够确定凤月就是萧月，但在看到万蛇鞭的时候，他心里就固执地替凤月打上了个标签，就算最后的结果不是，那也会成为阿月的代替品。
当然，凤月并不知道古晨在谋划些什么。
“你叫我古晨罢。”
“呃……”凤月佯装很为难的样子，“民女不敢。”
那两个字，让她出口都觉得恶心！
装呀，继续装呀，装的再情深似海一些，真是恶心到她连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我让你叫的，你有什么不敢？”古晨又继续道，“万蛇鞭的事，我会去核实，但是，一个人，可不可能在短短时间内就背诵出一本之前从来没有看过的书。这本书，只有我和她知道。”
他之所以每回子考试都用这本书就是在不断地找萧月，可是三十年来，根本一无所获。
现在，终于有了一丝希望。
如果真的是她，那么倾尽余生，他都要将她拽在身边。
这三十年，他已经受够了。
凤月笑眯眯地看着古晨：“帝君是在怀疑我？难道那本书不是帝后写的吗？”
而此刻凤月却在心里暗道：“系统，快出来帮忙。”
【系统在，圣女请吩咐。】
“你能不能翻阅书籍？”
【能，只要不是功法秘籍，受圣女武力限制的，系统都能够翻阅。】
“那就好。”
凤月若无其事地走到一旁的书柜随便抽出一本书，然后扬了扬手：“《太玄经》。”
古晨看不懂她在做什么，只见她一页一页地翻着，一目十行的模样，更是狐疑。
这样的速度，别说要背诵了，就是要看懂都成问题。
然而就在凤月合上《太玄经》之后，却道：“驯乎玄，浑行无穷正象天。阴阳（土比），以一阳乘一统，万物资形。方州部家，三位疏成。曰陈其九九，以为数生，赞上群纲，乃综乎名。八十一首，岁事咸贞。”
……
“盛哉日乎，炳明离章，五色淳光。夜则测阴，昼则测阳。昼夜之测，或否或臧。阳推五福以类升，阴幽六极以类降。升降相关，大贞乃通。经则有南有北，纬则有西有东。巡乘六甲，舆斗相逢。历以记岁，而百谷时雍。”
……
古晨完全不敢相信，她就这么随随便便地翻了几页就能够将《太玄经》给背诵出来。
此书，如此深奥。
古晨震惊了，以至于凤月将整本书背诵之后，他都还没有回过神来。
真的不是吗？
可若不是，那为何那一日的感觉如此强烈；若不是，为何那一****会有那样慌乱的眼神。
古晨微微蹙起眉来，又觉得凤月用背诵书籍的方式来证明自己不是她的举动有些多此一举了，此地无银三百两。
见古晨眼底还是有怀疑，凤月索性又去抽一本书，正打算翻阅的时候，古晨却道；“不必了。”
越解释，就越掩饰。
如果她真的是萧月……
古晨叹了口气：“凤姑娘，过几日，帝宫会有夜宴，到时候你跟院士大人一样来罢。”
如果她真的是萧月，就算面对他还能够沉得住气，但面对莫晓晓，就不一定了。
女人，不可能隐忍到这地步。
凤月的脑子里面很快闪出三个字来——鸿门宴。
“民女身份卑微，就不必了吧。”
“圣旨。”古晨抬起手来轻轻地挥了挥了，今日一见，忽地觉得万分头疼，“你先去上课吧，耽搁你这么多时间，麻烦了。”
忽然来的客气，倒是让凤月有些尴尬：“不，不麻烦。”
能走，还在这儿做什么。
凤月一溜烟儿地逃了。
整个房间，又空荡荡起来。
古晨看着从窗户边儿洒下来的阳光，喃喃自语：“阿月，你是还在记恨我吗？”
只有恨，才会让她不认。
若是转世，那还要好办一些，可现在明明就是灵魂的问题。
古晨身子微微往后仰，试图让自己有个舒服的姿势，可他的心不舒服：“尊上呀，你倒是给我出了个大难题。”
遥想当年，他真的后悔了。
如果这个凤月真的是萧月的话，也就是说，她在刻意地避开他，不去想三十年前的事。
古晨叹了口气，倘若真的是这样，那么就不必去想。
既然三十年前的事已经是过去式了，人要活在当下，那就从今天开始，让他们重新来过。
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查出凤月的未婚夫是谁。
“来人呀！”
古晨一声令下，门外的侍卫赶紧进来。
“去墉啸城查，查清楚凤家二小姐是与谁定了婚约。”古晨道，“若是查到了，用最简单的方法，将这门婚事，毁了。”
不管是凤月，还是萧月，不管是三十年前，还是三十年后，生生世世，都只能和他。
古晨将拳头捏的死死的：“阿月，上一世你做不了我的妻，这一世，绝对不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