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城显然是看出了舒瑾的疑虑和不满,当即连连摆了摆手道,“不过我可没有强迫你的母亲,他是喜欢我的,在我和陈锋之间选择了我舒城,所以我和你母亲这可算不上强扭的瓜,我们的这一段姻缘虽然不被祝福,可是依旧令我我们发自内心的喜悦着,后来就有了你……”
“再后来……”,说到这里,舒城忽然就停住了,而后就是一阵持久的沉默,再后来,舒瑾的母亲就死去了,死因至今都还是一个未解之谜。
舒城这些年来昏昏沉沉的过着日子,只希望呆在舒家,其实也是为了想要留在这个阴冷的家族之中寻找线索,因为他凭借自己的本能,依稀的可以感觉到自己妻子的死去和这个阴暗的家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自己的那个大哥和二哥,毕竟若是以那两个家伙那阴险毒辣的性子,若是为了对付自己,还真说不准会拿自己身边的家人来开刀。
可是后来舒城调查了那么久,逐渐的就打破了自己最初的那些猜想,自己那个大哥和二哥虽然都不是什么好鸟,更准确的来说,那二人都是穷凶极恶之辈,当年为了夺取那本来属于自己的舒家家主之位,甚至可以残忍得拿族人去动刀子,可以说是极为的丧心病狂。
不过那二人显然也不敢将事情做的太绝,舒城很容易的就将那两个家伙排除在了杀害自己妻子的嫌疑人之外,因为他们没有动手的理由了,毕竟自己那个时候都已经将家主之位让给他们了,他们根本就没有必要再继续对舒城身边的人动手,因为那样不仅有些多此一举,还很有可能会将舒城这家伙给彻底的激怒。
那二人其实对于舒城,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惧怕的,毕竟当年的舒城即便再落魄,也依旧是一个青阶后期的强者,还是那一代的新月四杰之一,其实力强大是毋庸置疑的,舒家老大和那老二每天的精力都放在了权谋诡诈上面,修炼斗气的天赋也并不高,而后加起来都不够舒城一个人喝一壶的。
所以既然舒城都将家主之位给让了出来了,那舒家老大和老二也就不再去触他的霉头了。
不然到时候哪天要是真的将舒城那家伙给逼急了,他们可真的说不好舒城会不会大义灭亲,直接杀了他们两个。
舒城当时也正是因为想到了这些东西,所以才将注意力从自己的那两个饿狼哥哥身上转移到别的地方去。
“寒气如此强烈,即便是她有意压制都压制不住,看来她所修炼的内功心法有些霸道呢……”,姬少阳喃喃自语,凭借他那敏锐的可怕的洞察力,只是远远的看了陈若韵一眼,就大致感受到了其所修练的功法路数。
舒瑾闻言偏过头来看着姬少阳问道,“若是你和她对上,能够打赢她吗?”
姬少阳闻言噗嗤一笑,“你这也太小看我了,当年的我是真正的同境界无敌,而且是整个北域,而你们这新月国不过只是东境的一隅之地罢了,我和她可没什么可比性……”
“不过……”,姬少阳似乎是又想起了一件什么事情,此刻面露难色。
舒瑾看了奇怪的问道,“不过什么啊?你倒是说话呀!”
“以前的我若是对付这个女人自然是丝毫问题都没有的,即便我一个打一百个她都可以,可是现在恐怕不行了……”,姬少阳有些无奈的看着舒瑾摊了摊手。
舒瑾何等的冰雪聪明,一瞬间就明白了姬少阳的意思,“是因为你体内的那些紫色封印?不过我不是已经替你将那些奇怪的东西都给重新用火焰莲花封印住了吗,怎么还会有事?”
姬少阳闻言苦涩的看着舒瑾一笑,“你那也只是治标不治本,那道封印再怎么说也是一位皇境的至强者留下来的东西,怎么可能是你这么一个绿阶小修士能够说解开就解开的,即便而今已经过去了万载的悠悠岁月,可是皇境的秘力毕竟太过于超凡入圣了,根本就不是舒瑾而今这个修为可以稍微碰触的。”
即便是她仰赖凤凰一族的绝世神功,可是有碍于修为太过于低微,依旧是没有办法对那些封印造成什么威胁的,顶多是将他们给封印住,不再作祟而已。
“那些封印虽然被你的功法给压制住了,可是他们的功效却依旧还在,我的斗气强度被压制了很大的一部分,所以即便现在是青阶后期,但战斗起来却依旧发挥不出应有的实力,所以若是真要和这个女子交手起来,我也说不好究竟鹿死谁手……”姬少阳皱着眉头,缓缓的低语着。
“究竟是什么人会那样恶劣,对你有那么大的仇怨,即便万年的岁月都过去了,却都还要留下这样的东西来折磨你……”,舒瑾皱着眉头有些不解地问道,在她看来,那样的人简直有些太过于偏执了,世间有什么样的仇恨是时间都无法抹平的呢?而且是一万年的时光。
姬少阳闻言却是没有立刻回答舒瑾的问题,他有些稍显苦涩的摇了摇头,因为那道封印是当年族中以为最疼爱他的长辈给他种下的,而且本来就是出于好意,为了保全他的性命,若是没有这道玄奥诡异莫测的封印,姬少阳而今早就已经化作了历史的烟尘、时光铁蹄下的渣滓。
“此事说来话长,等这次的事情过了之后,我再慢慢的告诉你吧,包括我的身份、身世和我的一切秘密,我都一字不落地告诉你,而我希望,你到时候也能够稍微告诉我一些有关于你的事情,之所以这样说,并不是我要去探究你身上的秘密,而是我希望我们二人可以更加的亲近,太多的隐私和秘密总是容易造成隔阂……”
姬少阳认真的看着舒瑾的眼睛,而后缓缓的开口,“我不希望自己和你之间明明关系很亲近很亲近,可又总是有一层看不见也摸不着的隔阂横亘在我们之间,那让我很害怕很害怕,我害怕我们之间的关系会因为那种莫名其妙的东西而变得淡漠、不牢靠,你应该也不希望这样,对吧?小瑾”
舒瑾一阵漫长的沉默,她其实也知道自己这样一直瞒着姬少阳并不是什么好事情,毕竟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是相互的,不能够一味的都是姬少阳在对她坦诚相待,而她却一直这般的扭扭捏捏,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
这样下去的话,人心会被冷落的,一个人对于另一个人的热度和痴情是不可能长久的毫无余地地保留下去的,每个人都不将自己的一切情感像寄托在一件事情或者一个人身上,就像一百枚鸡蛋,不会有人将他们全都放进一个篮子里,那样一旦篮子摔在地上,那一切的一切也就都彻底的失去了,那种失落与痛苦没有人能够承受得了。
漫长的一阵沉默,舒瑾最终还是抬起了头来,直视着姬少阳,“好的,我答应你这个要求,等这次的事情圆满的解决了之后,我会亲自向你坦白一切的,把什么都告诉你,什么也不隐瞒,这样可以了吗?”
姬少阳闻言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而后什么话也没有说,他继续向着人群的之中的那个女子。
陈若韵人如其名,举手投足之间都有着一股子韵味在其中,那是一种很难说清楚的感觉,就像是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奇异的美感一般,总是能够在不经意之间轻而易举的就将人的眼球给抓住。
姬少阳纵然是见过了太多的国色天香,可是此刻见到这个陈若韵,他依旧会有一种被惊艳到了的错觉,虽然还谈不上令他产生冲动的地步,可是也的的确确令得他那不起波澜的心绪荡漾起了一丝丝的涟漪。
陈若韵本来是戴着面纱的,为了不让人认出她来,而今新月国几乎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陈若韵这个人,都知道她是国民级女神,上到皇亲国戚,下到寻常的老百姓,陈若韵这个名字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新月国内许多服装店铺都喜欢用陈若韵来给自己的商品代言,不过都只是私底下进行的,打的广告也都是用陈若韵来为自己的商品做宣传。
例如,“你与国民女神之间的差距有多远?其实只差一件雪山飞狐皮制的斗篷”、“穿上这件火狼皮草,秒变陈若韵”、“寒水鳄皮制成的大衣,国民女神穿了都说好!”
陈若韵的名字真可谓是人尽皆知了,姬少阳今天倒是第一次见到这个颇具盛名的女子,所谓盛名之下无虚士,陈若韵此刻脸上的面纱早就已经被刚才那阵寒风给吹到不知道哪里去了,此刻她那一张五官精致的俏脸在空气之中暴露无疑。
一对凤眼狭长,眼角还有着一抹淡淡的绯红,那并不是化妆化出来的,那是她天生就有的类似于胎记一般的东西,两道细长的美貌并不是很浓密,相反有众淡淡的感觉,就像是一个人雾里看花,或者隔着很远的距离去遥望远山一般,有一种很朦胧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