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瑾愤怒地猛的一拍桌子,而后长身而起,凤目圆睁,怒视着舒家家主,嘴里有着极其轻蔑和不屑的声音传来,在空旷的演武大厅之中回荡,让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震撼莫名。
“你舒青算得了什么?你自己心里难道会不清楚这舒家家主之位你到底是怎么才坐上去的?真要我说出来吗?像你这样的货色,修炼斗气几十载岁月了,依旧才堪堪达到绿阶后期,此生恐怕都突破青阶无望了,我的父亲一个人,即便是一千个你这样的大路货色都是比拟不了的,这家主之位本来就是他的,只要他愿意……”
舒瑾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脸愤怒又畅快地看着那个脸色变得比锅底还要黑上许多的舒家家主舒青,而后,还不待得他继续开口,舒瑾便直接挥了挥手将他给打断了。
“当年若非是我的父亲顾及兄弟情谊,不想真个和你们这两个狼子野心的家伙动干戈,才让得你们两个老杂毛有机可乘,不然凭我父亲当年青阶巅峰,甚至随时都可以突破到蓝阶王者的斗气修为,你们两只土鸡瓦狗会有可能是他的对手?”
舒瑾丝毫就没有打算给自己那可恶的大伯和二伯留下一丝一毫的颜面,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令得舒家家主和舒家二伯的脸越来越黑,也令得台下的那些舒家核心弟子越来越吃惊,张大了嘴巴呆若木鸡地立在原地。
“别再说些那种让我想要笑掉大牙的话了,你们倒是应该庆幸,庆幸我父亲从来没有认真的对你们出手过,否则,你们今天恐怕就只能将那些鬼话拿去给真正的鬼说了,一直以来,我父亲舒城容忍你们一次又一次,你们不但不懂得感恩,反而还恩将仇报地多次对我和他出手,你们做的那些事情,也并非是密不透风的,天底下哪里会有什么不透风的墙?”
舒瑾淡漠而又冷静地开着口,而对于舒家家主和舒家二伯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她却是置若罔闻,她既然在今时今日敢回到这个充满了舒家家主鹰犬和爪牙的舒家,自然早就做好了对付他们所有人的打算,她根本就不害怕那二人,即便是单打独斗,舒瑾也有信心可以只身一人,将舒家家主和舒家二伯都给一并打败。
虽然她此刻方才突破到黄阶不久,然而舒瑾继承了凤凰一族之中的不死鸟支脉的绝世血统,她本身就有着举世无双的战斗天赋和战斗本能,同阶一战的话,很少有人能够是舒瑾的一合之将,并且,拥有许多斗气运用手段和斗气技巧的舒瑾,其在战斗之中天生就处于不败的地位,她可以越级挑战绿阶的高手,这根本丝毫不成问题。
况且这两个人本来就是舒瑾一直以来最为深恶痛绝的两个人,她根本就不希望这两个人能够继续地活着,她巴不得此刻就直接冲到高台上去,一人一巴掌地将那两只自导自演着的恶心烦人的苍蝇给拍死。
舒瑾在言语之上丝毫没有因为舒家家主的一番威胁之语就感到有任何的害怕和恐惧,她反而觉得很快意、很舒畅,就像是斗气又要突破了一般,舒瑾的言辞可以说是激烈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一番说辞,简直就是要将舒家家主和他身旁的那个舒家二伯骂到一种体无完肤的地步。
果不其然,当舒瑾将自己的想要说的一番话尽数说完了的时候,整个演武大厅都是一片死寂,舒家家主的脸色黑得就像是锅底一般,至于他身旁的那个舒家二伯,此刻一张脸也是面沉如水,简直是要多阴沉就有多阴沉。
也无怪乎二人此刻想死的心情都有了,当年的那些事情一直是他们二人默默的筹划着的,家族之中也就只有他们二人以及他们二人的家室才有所耳闻,其他的舒家长老和弟子对于当年那件事的内幕,是根本不清楚的,他们一致认为当年的事情是因为舒城死了妻子,所以才会在之后的家主竞选当中主动退出,他们都认为那是舒城心有余而力不足的体现。
毕竟,舒城的痴情是舒家上下都是有所耳闻的,当初他就是为了那个女子,才会愤然地离开舒家,连上一任家主的话都不听了。
此刻,舒瑾当着舒家上下几乎是所有在场的人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来,其震动是可想而知的,舒家家主饶是城府极深极深,此刻也经不住额头上青筋暴跳,眼中的寒光凛冽早就转化成了无边无尽的杀意和怒气,像是一条随时都有可能奋身而起,择人而噬的毒舌。
至于一旁的舒家二伯,其脸色也并不比舒家家主的脸色好看多少,再加上他这几日以来眼部的伤势恶化,他的心情本来就极差,此刻听到舒瑾那一句句尖酸刻薄和充满了无尽奚落之意的嘲讽话语,他直接就像冲过去一巴掌将舒瑾给拍死。
不过,虽然内心是这样想的,然而舒家二伯看了看漠然坐在舒瑾身旁的那个清俊男子,最后还是无奈的强行压下了自己心中那股子想要冲过去将舒瑾给杀之而后快的冲动。
虽然他对于舒瑾是极为的不屑的,毕竟此刻虽然他受了伤,却依旧能够感觉得到舒瑾体内的斗气强度,那不过是才堪堪跨入黄阶初期而已的斗气罢了,即便他而今下了一只眼睛,并且身体还收到了不小的伤害,然而若是只让他去对付舒瑾一人,那么他随随便便就能够彻彻底底的将舒瑾的小命给收掉了。
只不过,这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舒瑾而今的实力根本就不能够同日而语,舒瑾身怀上古圣兽凤凰一族的绝世血脉,并且继承了最为完整的凤凰一族的传承,她所拥有的起步点要比任何人都要高,在天生资本这一方面,即便是天才如姬少阳,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甘拜下风。
舒瑾而今不仅仅可以轻易地做到同境界无敌,而且若是跨阶战斗,只要她与对手的境界之差不是太过遥远的话,她也不需要畏惧那些境界比自己高的人,她认真起来,甚至可以不那么困难的就将其击败。
此刻,还不待舒家家主和那舒家二伯开口说话,一旁的一个长老就已经开始阴测测地开口了,“真是好大的胆子、好大的口气?小女娃,你还是不是舒家的一员?别以为自己傍上了一个实力勉强还过得去的野男人,就可以真个跑到舒家来撒野……”
“我舒家虽然不大,但是却也不小,曾经还算得上是新月国四大家族,你如今身为我舒家的子弟、舒家的一员,这样做事,当众辱骂家主和二当家的,你是不是有些胆大妄为了?年轻人骄傲一点是好事情,可是如果你骄傲过头了,那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甚至有时候还会惹来杀身之祸也说不定呢……”
那个老者显然是偏向着舒家家主那一边的,舒瑾仔细凝视着他,舒瑾看了良久,歪着头想了半天,最后才开口问道,“老东西,你是谁啊?轮到你开口了吗?我叫你说话了吗?谁允许你开口的?老家伙,你在给我说一句试试看?”
“我……”那个长老模样的人一张脸瞬间就涨得通红了,他实在是想不到这个女子竟然会这样的刁蛮,自己好歹也算得上是一个长老级别的人物,平日里,即便是舒家家主都不会这么激烈的来与自己说话,可是今天,他显然是遇到了一个怪物,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怪物。
不过他倒也是硬气,不是什么好拿捏的软柿子,此刻他一张老脸早就已经被舒瑾给气成了猪肝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这是舒瑾故意激怒他,让得他恼羞成怒的结果,只是舒瑾也没有想到,这个效果会这样出奇的好。
舒瑾自然是认识这个家伙的,以前他还不是长老的时候就和舒家家主还有舒家二伯走的很近,完全就是那两个人的鹰犬、走狗,以前也没有少找舒瑾一家的麻烦,是个有脾气没能力的小人,而且为人还特别的阴险狡诈,曾经还多次地陷害过舒城。
那个长老失态地一拍桌子,而后大声喝吼道,“大胆狂徒,谁给你的胆子来说出这样的大逆不道之话?果然是狼子野心,你和你的父亲一样天生就长有反骨,真是个祸害,早知今日,以前就该彻底的将你除掉的,真是失策了……”
“除掉我?”舒瑾像是没有听清楚一般扇了扇耳朵,而后再次抬起头来看着那个长老,这一次,舒瑾的眼神之中一片冰寒,全是一片淡漠、绝情的神采,并且,在她的双瞳深处,仿佛正有着七色的火焰在熊熊燃烧,仿佛随时都会迸发出来,将眼前的这令人憎恶的一切都给彻底地湮灭。
“聒噪死了,杀了他!”舒瑾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姬少阳,缓缓地开口说道。
她的语气漫不经心,却又不带有丝毫的情感波动,像极了一尊冷酷无情的女杀神。